是百年安稳,换得提升实力的时间,对解道之书的兴趣并不大。后面瞧见了剑碑,也只对白帝所作所为产生了兴趣。
“不可。”水盈摆了摆手,她参加“生死剑”只是为了磨炼自身的剑意,现在看来,自身修为还是太低了。说完这话,她又将自身的剑帖取出送到了卫含真的手中,一旁静立的素微也做同样的动作。
卫含真视线自她们的脸上扫过,叹息道:“罢了。既然如此,我便往昆仑境走一遭。素微,你先去太古妖庭寻你师妹。”按照昆仑境的规矩,是不会有事请的。但是她乃九州修士,不是鸿蒙之修道士,可能会有不同,故而先前有闲暇往太一宗那道发了飞书询问,得到的答案却是“可行”,太一宗当是与白帝有旧交。
素微迟疑片刻,颔首道:“好。”
卫含真又道:“水道友你呢?留在道场还是同素微同行?”
水盈眨了眨眼,她摇头道:“我准备四处历练,提升自己的道法。”剑道万千,她只取化剑一道,练至极致。
卫含真闻言一颔首,也不多废话,直接将余下的两道“剑帖”并成了一帖。一道粲然的剑光亮起,白帝点入其中的剑意,尽数归于一处。长剑鸣啸,一道流光自剑帖之中掠出,将卫含真裹住,眨眼便失去了踪迹。
水盈转向了素微,开口道:“素微道友,你师尊已经没影了。”顿了顿,又好奇道,“既然不愿与她分开,为何不跟上去?”
素微苦笑道:“天下之事,岂能事事遂心。”
水盈认真道:“确实,不如练剑。”
昆仑白帝圣宫。
玉昭虽然猜测卫含真能够走到最后,可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干脆,对面的可是一个金仙啊,竟然被一剑击杀了!透过水镜,就连他都瞧不出到底是什么手段,只能够猜测微山许是布下了阵法。
“《剑道真解》要给她么?”玉无忧沉声询问道。这《剑道真解》乃是《根本剑经》之道解,跟卫含真的功法可谓是风马牛不相及。
“她赢了自然是要给她的,有没有用是她自己的事情。”玉昭慢吞吞地应道,他的双眸迷了起来,又道,“《剑道真解》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剑碑。”剑碑是他用天外玄石打造而成的半件道器,能够承载各方剑意。若是此剑祭炼成,那一切便等到终结之日了。“她要过来了,我们走吧。”玉昭又开口道,他拂了拂法袍,下一瞬间便出现在了一间环绕着剑意的道宫,而下一刻,被法符裹着的卫含真也落于殿中。
迎面而来的威势极重,才一落地,卫含真便觉自身被一座大山压住,仿佛要碾碎她的脊骨,好让她再也无法站起来。卫含真额上汗水凝聚,她咬了咬牙,周身灵气运转,将那殿中的剑意一夺,旋即又释放了出去与那股伟力相抗衡。她抬头往座上望去,是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年轻道人,他的周身只有玄妙的剑意,仿佛他便是剑。这股威压持续了一刻钟才消去,玉昭慢慢地显露出身形,他饶有兴致地望着卫含真道:“你比过去的胜者都要强。”
卫含真没有在意玉昭的这句话,她眉头紧蹙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生死剑之意义何在?”
玉昭轻呵了一声,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应道:“你在剑碑上留痕,也应当知晓那是一柄尚未祭炼完全的剑。”
“以剑意祭炼法剑?”卫含真紧凝着玉昭,她摇了摇头道,“若只是以剑意淬炼,直接让在剑碑上划痕就是了,而用不着生死剑。「生死剑」因果相缠,您已经修到了如今的境界,不至于如何荒唐。在生死剑中死去之人,因着那道曾经留刻的剑意,其最终会映照到剑碑中,是么?”卫含真一直在猜测“生死剑”的动机,听到了白帝再度提起“祭剑”二字的时候,心中蓦地浮现了这个猜想。
玉昭淡声道:“剑众有极,剑疾有极,剑利有极……我今取众剑剑意祭炼法剑,只做一用!”她知道卫含真还有其他的疑惑,但没有解释,而是运转灵力腾挪空间,眨眼间两人便落到了剑碑之前。“我以《剑道真解》助人攀升境界,以达剑之极点,可至今没有人能够看破此处。你不入我《根本剑经》,《剑道真解》对你也无大用,你不用等待,此刻便能够试着拔剑,你的答案在剑碑之中能够寻到。”
卫含真摇摇头,并不看那剑意流动的剑碑,她沉声道:“我不知您祭炼此剑所为何事,若拔出之剑,非我之剑呢?”
玉昭眸光闪过了一道利光,他高声道:“我炼此剑只为斩魔!这点代价还是值得的。”剑上留痕,剑主所在时,其承载着喜怒哀乐怨,这不是他要的纯粹之剑。剑主死去之后,这件成就了一半的道宝会将剑主剑意映照回来,但最后只剩下剑了,剥离了情感便不会被魔念所动。生死自主,愿意参加此间逐杀之人,都于无形中立下契约,其是剑道之争,是以剑证道,就算死去的那一刻生出的怨也会烟消云散,而不是侵染残余的剑意。“唯有胜者可为主。”玉昭凝着卫含真,双眸陡然爆发出了光彩来。鸿蒙修士各有所求,牧桑愿意与真魔妥协,但是他乃修剑之人,是不会低头的。
“既然要斩魔,何剑不可,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