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都已经明示了,为什么还要问出来?!
“阿郎,人家……没有。”她满脸娇羞,一副“你懂我都懂就不用说出来”的表情。
“哦,没有。”赵长夏点点头,“没有你还不快出去?难道还想等我勾引你?”
婢女:“……”
她说没有不是真的没有,为什么会有人这么不解风情?!
赵长夏道:“笨手笨脚的,居然还会平地摔!这家里的碗筷没少被你摔碎吧?你工钱够扣吗?”
婢女:“……”
她确信了,曲家这个赘婿就不是个男人!
她被赵长夏骂出去了,还没来得及琢磨今后该如何面对赵长夏,第二天一早,她去给曲清江端梳洗的水时,曲清江就轻描淡写地对她道:“结算了这个月的工钱,你另谋高就吧!”
婢女懵了下,泫然欲泣:“大娘子,这是为什么?”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心存侥幸,觉得我不知道你企图勾引官人的事情?”
婢女一惊,心想曲清江是怎么知道的。
“别想了,你只需知道,我这个人很吝啬,我不会与人分享我的爱人,别人也休想觊觎她,想也不许想。”曲清江微微一笑,眼神却迸出危险的光芒。
婢女一个激灵,觉得自己是碰上“善妒”的当家主母了。
“婢子、婢子没有觊觎过阿郎。”婢女狡辩。
“你不必解释,觊觎她的人很多,但像你这样迈出投怀送抱这一步的还真是不多,所以我还有点欣赏你。而且在被她这么打击了一番之后,你还没死心,你的勇气和毅力也令人钦佩,但若是能用在正途上,那就好多了。”
婢女见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想着自己被曲清江嫉恨上了,肯定是留不下来的,便也不伪装了,道:
“哼,我以为我最是了解阿郎这样的男人,——年少落魄,被迫入赘以求温饱,之后富贵了,便纳妾生子,儿子还改回自己的姓,不提自己入赘的事。阿郎在曲家当了多年的赘婿,任劳任怨,如今富贵了,他怎么可能还坚守得住本心?
“可不曾想,我还是低估了他。面对比你年轻貌美的我的勾引,竟然能目不斜视!可见,要不是他太怕你了,便是他真的不好色。可世上有几个男人是不好色的?”
曲清江叹了一口气,不愿意与她多说:“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工钱结算清楚后,我让人转交给你。”
一个婢女被辞退并不能影响曲家的生活,在了解对方为何被辞退后,李氏便不再过问这事,甚至还将其余两个婢女喊到跟前敲打了一番。
自此以后,婢女企图引诱赵长夏这种事便没有在曲家发生过了,倒是外头有些人也低估了赵长夏的Cao守,试图给她送美人、带她去寻花问柳。
这种事的结果自不必提,而令许多人感到惊奇的是,即便赵长夏已经成为官人,不必再仰人鼻息,可她却依旧不改自己入赘的身份。她与曲清江的女儿依旧姓曲,而她也依旧住在曲家。
曲家的大小事也都是曲清江主持和处理的,赵长夏的日常就是往田里跑,琢磨种子,以及研究“奇技yIn巧”。
要不是汴京那边隔三差五就来人询问她一些关于农事上的事情,还有官家令她进京,大家只怕要忘了她身上还有一个户部郎中的官衔了。
不过也正是朝廷需要她,赵长夏才没有受到冷遇,——有人认为她致仕了,就是远离了权力中心,久而久之就会被人忘记,所以压根就不值得畏惧。——可朝廷的举动让这些人目瞪口呆,曲家不仅没有变得门可罗雀,反而依旧门庭若市。
一年后,赵长夏的《粮食作物栽培、植保技术方案实施标准》正式编纂整理完毕,她让胡惟务帮忙誊抄了一遍,——胡惟务是读书人,虽然不爱读书,可写得一手好字,——然后将这份字迹工整又好看的稿件递了上去,原稿则放在自家收藏。
官家得到这本书,如获珍宝,他让人誊抄了上百份,分别送到各地,让各地方官在劝课农桑时,按这本书指导的来。
当然,官家也没忘了奖励赵长夏。在得知她不肯回来当官后,便又给她的散官头衔加了一阶,为从五品的朝请大夫。
什么叫躺着都能加官进爵?这就是!
所以大家不知道赵长夏什么时候又会被官家喊回去当官,又或者是赏赐点什么,与其得罪她,还不如与她保持友好的往来。
曲家的资产越来越多,小木头也一日日地长大。开始有人关心曲清江和赵长夏什么时候能生个儿子出来承嗣,赵长夏满不在乎地说:“女儿也能承嗣,就像我娘子一样。”
众人语塞:曲清江命好遇到了你,但你能保证你女儿也能遇到另一个你吗?!
这种话他们是不会当着二人的面说出来的。
曲清江则说了回乡前就编好的理由:“我生小木头时受了些罪,很是惊险。那时候六月很是害怕,怕她会因此失去我,所以她决定以后都不会再让我犯险。哪怕我们只有一个女儿,可也是我们的骨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