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送。
赵之御见赵子期越走越远,走出马场之时,才从马上下来,而后将魏枝枝抱下马,对她说道:“凡事都得循序渐进,讲究先后次序急不得,哪里能一天学成骑马,太子妃不知道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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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枝枝跟赵之御中途分开后,便急急回了重华殿唤汤水准备沐浴。
她今日又是射箭,又是骑马,早已沾了不少马场的沙尘。后来在跑马场地,赵之御将她抱上抱下,她都提着颗心,担心自己身上有尘土,加上流了汗会有不雅的气味。
不过好在她自己偷偷闻了闻没闻出什么气味来。即便这样,她心里也总惦记着这一茬非要马上沐浴不可,再想来便是好好在汤池里头泡一泡亦能洗下今日的疲惫。
魏枝枝任热汤盖至她的肩颈,舒适地闭上眼,甩了甩脑中的思绪。
她为何这般在意他的感受?
“玲儿,玲儿。” 魏枝枝从汤池里头起身,唤了玲儿好一阵不见反应,便自己拿了放在一旁的沐巾擦起身子,再简单套上中裤后,捡了一旁的肚/兜往身上贴去。
以往都是玲儿替她穿脱肚兜,此刻她系了脖颈后边的带子后,再次伸手探向背后的带子,却是如何都系不起来。
正当她开始弓起身子尝试不知道第几次系带子之时,一双手将那带子从她手中抽了出来,随后她便感受到那带子在身后动来动去,偶尔拂过她背部的肌肤,带着一点凉意。
她呼了一口气,接着松了手,瘪瘪嘴道:“玲儿,你方才去做什么了,我唤了你这么久。”
后头的玲儿没有答话,魏枝枝只感受到身后的带子似乎又被解开,重新动来动去。
于是她又想到什么,出声道:“今日殿下肯定也不回来重华殿,你且将我的结子系得松垮些,免得睡觉时硌得慌。”
语落,身后系带子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接着自她头顶传来一声:“那你与孤说说,该如何系得松垮些?”
魏枝枝的身子立时一僵,脑袋更是一片空白。
赵之御的手还放在她身后的肚/兜带上,她不知接下来该等他替她系上结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她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似乎都往背后拢去,明显地感受到赵之御的气息渐渐逼近。
他鼻息间的热气断断续续地自她头顶慢慢往下蔓延到她脖颈。
竟是叫她在沐后的清香中细细嗅到了一丝酒气。
魏枝枝猛然回身,对上赵之御迷蒙的双眼,而后颤着声子道:“殿下?您怎么在这?”
赵之御此刻双颊酡红,带着明显的醉意回道:“孤为何不能在这?”
魏枝枝开始慌乱,随着赵之御靠近,她稍稍往后退去,直到再退一步便要落回汤池,她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制止了他:“殿下可是饮酒了,臣妾叫人替您醒醒酒。”
而后她弯下身子,伸出手探到一件柔纱,急急取了来遮挡在胸前。
赵之御却是突然笑了一声,双手落上她裸/露的肩头:“孤才不要醒,醒来便就看不到你了。”
魏枝枝周身一阵颤栗,急忙手上使力试图推开赵之御:“殿下醉了。这里是浴堂,还望殿下先出去。”
赵之御却是半步不退:“这里是孤的浴堂,孤为何出去?”
而后他又静静看了魏枝枝一会儿,双眼逐渐迷离,微微蹙起眉头:“你是孤的太子妃,为何对孤不理不睬,却与孤的皇弟有说有笑?”
换魏枝枝蹙起眉头:“殿下,您说什么呢?”
赵之御自顾自继续说:“你以前便说过心悦于他,今日孤只是赶到马场迟了些,便见你与他说说笑笑,中途眼神更是经常往他那里瞧。孤明明与你说过孤亲自教你骑射,你为何还叫他教你?你可知道孤看到是何感受?
孤晚上一想到这个更是无法入眠,一心想要见你想到发疯。”
魏枝枝飞快地在脑海中搜寻记忆,想起那日宫道中因着坯婉婉发生的乌龙,她一下子心急否认:“殿下误会了,臣妾并没有心悦广平王,也没有与他说说笑笑,更没有主动叫他教射箭。”
没想到赵之御心里竟是一直惦记着这件事,今日的反常举动难道皆是因着广平王在场?
魏枝枝心里突然某一处柔软下来,看着赵之御的眼神也带上柔意,紧紧抓着柔纱护住胸口的手也稍稍松了松。
她此刻垂首见自己这一身装束,只好再对赵之御说道:“等殿下酒醒了,臣妾好好与殿下解释可好?”
说完,她准备偏身朝着外面喊人。
赵之御却一把将她肩头掰回来,而后将脸渐渐靠近,直到他的鼻尖将将碰上她的鼻尖:“那你可心悦于我?”
魏枝枝怔楞在原地,双眼睁大看着赵之御。
她回想起自己对他态度的变化,以及近日碰上他便没由来的反常举动,眼神暗了暗。
她看得到他对她毫无保留的爱意,也看得到他开始对她坦诚相待,也看得到堂堂太子放下身段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