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幌来到扶月殿的时候封对月正在绘画。
他将视线从画布上移开,不卑不亢的和父君对视,而他执着的笔端,下面俨然是他和将军的秘戏图。
他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封幌,看得封幌内心都亢奋了起来,想把这个孩子完全扭坏。
他将狱中的交欢图扔在桌上,一个迅速凑近捏起太子的下巴说:“你在挑衅朕,对吗?”
他看着太子被迫仰起头对着他,不仅面不改色,甚至因为这个动作更加倨傲。
不跟他对话,反而抿起了淡色的双唇。
“真厉害啊,太子,”封幌凑近那颈间散发着香味的孩子,那孩子居然在给他交了春宫图后,还不慌不忙地洗了澡再来应对他,他真心赞叹,“朕承认,这是你抵抗最有力的一次。”
“我不会再任你摆布。”那孩子咬牙低声对他说。
“好大胆,真敢说啊,”封幌笑起来,随之温和地问,“但是你真的能做到吗?”他往下摸到太子的领口,手指挑开那藏着男人吻痕的脖颈,“你能忤逆朕,带着身边的人命一起吗?”
指尖摸上那白皙脖颈上的勒痕,“你能逃脱朕,哪怕让别人连诛九族吗?”
手指拉住银色腰封将太子扯过来问,“你能接受朕的怒火,让别人替你去死吗?”
“你能吗!”
他吼完这句话眼神逼视太子,那孩子立刻变了脸色,全无先前的不甘和果敢。
“朕不会惩罚你,因为你是朕唯一的太子,但是你身边的人……”
他说道这里发现太子慌乱抓住他的手,连腔调都变得哽咽摇头:“不…”
“大将军亵渎东宫,摘取爵位发放边疆,丞相欺骗君主,剥夺学籍永不录用,而至于太子身边的一派宫人……”
他在封对月的惊恐眼神里说:“扶月宫不安本分,教唆太子行差踏错,在职者,全部处死。”
刚说完,宫殿外面传来一阵惊叫,两对侍卫闯了进来。
“不要!”封对月几乎尖叫起来,扑在封幌脚边哭道,“不关他们的事,是我,是我自己犯的错。”
他怎么会觉得自己能抵挡父亲,他怎么会觉得自己能挑衅这天下的君王,他不断攀着封幌的脚,语无lun次地求饶:“别动他们,是我,是赤儿错了…我会听话…赤儿会听话的…”
但他那伟岸的父亲对又是泣涕涟涟的样子不为所动,外面宫人已经被押走,中书的圣旨也很快就要公布了,他尖叫一声,扑在封幌腿上。
他怎么会觉得自己有反抗的权利,他为什么会觉得他能像个人一样存在,为什么要自取其辱地做戏,还害身边的人赔上性命。
“放了他们…是我错了…我听话…父君!”他双脚都软得坐在地上,手心却死死攥着金边龙袍哭求,封幌被他扯得几乎弯下腰去。
他伸出一手,托起太子那哭得涨红的脸颊,那脸颊被泪水沾shi,还在往两边不断滚着眼泪,那脸上充满了痛苦后悔的神色。
他就这样看着太子,眼中是既无嘲讽也无动容的冰冷神色。
“父君…父君…”封对月知道男人对他的凄惨毫不动容,但他还是胡乱伸出手,求他那伟岸的父亲再给他一次机会。
封幌应该是最厌恶这种胆小生事的人,可是看着这孩子痛哭的脸,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充满了烦躁。
大手一拉,封对月一阵眩晕,接着背摔得生疼,他被父君几乎是粗暴地扔到桌面上,他的父君居高临下,等着他最后的回答。
眼泪夺眶而出,他已经了然了。
痛苦闭上眼睛,泪流不止地说:“父君,请把宴会上那个,射中青鬼面具的人……赐给臣吧……”
……
使君子脑袋有些眩晕。
他被一个穿着奢贵宫服的侍人引着往前走。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命于此人,他有些记不清了,他只记得方才宴会上有许多官员戏耍他,作为本科新晋翰林学士,他因年轻受人戏弄,随之他一箭从众多笙旗中射中了青鬼面具,众人方才停下取笑露出真正的尊敬。
但是酒喝太多了,眼前是迷糊的,他察觉眼前眼前的侍官停下了。
他抬起头看到面前一只手晃过,只是一瞬,他被那看似老态实则动作有素的侍官喂了一颗药丸。
“想要活命就别多看,做你该做的事就好。”那侍官说完便把他推了进去。
他顿时被投进满室的生香。
眼前仿佛是仙界宫殿一般,珍稀的白狐狸皮了满地上,宫殿香烟袅袅,绰约的纱幔蒙了他年轻的脸庞。
他往那婉约的仙阁中走去,在一层又一层的纱幔中靠近了那张大床,隐约可见床上人影。
他拂开金色床幔,就在看见床上那秀美仙君的时候,他小腹一动,似乎知道是为何来了。
那小秘丸在胸口烧起来,燎向他的头部,神智开始混乱,身体却有如牲畜一样蠢蠢欲动。
他爬上那软得不可思议的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