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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夜行列车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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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拿起换洗衣裤来到浴室门前。

    ?? “我可以进来吗?”我轻敲着浴室门问道。

    ?? “好哇!”门内答道。

    门一打开,只见她早已穿了一套白色衬裙狡诘吃笑着闪了出来。

    ?? “调皮的ㄚ头!”我心中暗道,口中则说道:“你耍我!”

    快速刷洗过身子,换上干净的内衣裤。耳边则不时注意着门外的动静,生怕她临时变卦走了。

    轻开门缝往外瞧。只见她坐在床上,曲膝盖着被单,双眸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看她一付入迷的样子。时而矗眉、时而微张樱唇。

    我猛一拉开浴室大门,只见她羞得躲入被窝中。

    我关掉电视、扭开床头音乐,掀起被单躺了进去。

    只见她将身子转了过去,粉颊深埋于棉枕中。是娇羞?是惊怯?

    看她那种似新婚娘子娇柔羞涩的样子,使我想起故乡邻居与我青梅竹马长大的婉贞。那是一次令我永远无法忘怀的处子悸动....

    婉贞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玩伴,自我懂事有记忆开始她一直是我生活的一部份。

    从小学开始我们一起在两家共同的庭院玩耍、一起手牵着手上学。村子里的大人们在那封闭古朴的乡下老喜欢将我们凑对,他们把揶谀我俩来满足他们对无法作主的婚姻遗憾。似懂非懂的我们对于大人们的认同均感到高兴。

    她父亲在中央政府单位上班,对那古朴的乡下而言,我们有一位在台北作大官的邻居。每次听到隔闭“咳!咳!”的沉闷咳声,我就知道婉贞父亲回家了。

    国小六年级起情况有了改变,她家盖大楼了!

    庭院被隔成两半,四周充满绿意的竹篱被冰冷的砖墙取代了,婉贞则似金丝雀般地被豢养在高高的阁楼。在被隔离的庭院中,我只能聆听婉贞由她家二楼传来的欢愉歌声,再也无法看到她那红似苹果的小脸唱歌的神情。而自她父母送她去邻居陈老师家学钢琴,我们一起至泥泞里捉泥鳅的机会更少了。

    上了国中,男女分班、排队放学的措施更使我们离的更远。从小我从没像那时那么地落寞过。偶在巷口遇见,她总羞赧地对我笑了笑低着头掠过我身旁。看她一身碎花布裙,已是亭亭玉立。怅然的落寞心、处子初识男女有别的情愫,使我无心上课。我纵情于诸葛青云、卧龙生、琼瑶….的世界,在那幻变的世界里我可以满足在现实世界我无法实现的梦。这是我无法考上一所大家口中“好高中”的远因。

    是一个国二初夏的假期吧!我经验了一生无法忘怀的处子悸动….

    陈老师的儿子远志(与我同校不同班的国中邻居同学),约我去他家打桥牌。远志在他父亲调教下,谈着一手好钢琴,他偶而会代他父亲授课。如果说挨在婉贞身旁指导她弹琴指法是一项权利的话,我总眼睁睁地望着那项权利!这项权利的失落,是导致我高中勤练各种乐器的主因!

    穿过远志家开杂货铺的前厅,进了后厅门槛就看见远志与他哥哥宏志兄还有..婉贞(我简直不相信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她碰面)

    ?? “喂!沉慕凡最近在忙些什么?也不约我一起钓鱼”我一入门远志劈头就骂。他知我姊夫养了一池吴郭鱼,约他去过一次他就钓出兴趣了。

    ?? “宏志哥好!”先跟远在念台中念书回来度假的宏志哥打声招呼。

    ?? “婉贞!你好!”那是我久未喊过的名字,我自己都觉得我口音有点生疏,距离上次喊叫这名字的时间有两年了吧!

    ?? “你好!”婉贞大方却又有点生疏地微笑回应着。

    看着她那似熟悉却又散发出一股晨花初绽的眩人的笑嫣,使我想起家门墙头那棵绽放的桂花。儿时,常在它的荫下嘻戏,此刻却又回想不起它真正的模样。

    上国中后,我从没像今天一样那么近距离仔细地看过她。只见她穿着一件似雪的短袖上衣,露出似藕的玉臂,稀疏的浏海映着她那泛红的粉颊,耳际微露一对朱红的耳地。望着熟悉纤柔的玉手,已较昔日丰腴、稚气的神情已被秀丽的外表所取代。俨然散发出一股大家闺秀的气习,使我不得不慨叹岁月的神奇。

    牌局进行途中,我总鼓不起勇气正眼望她。偶而,假藉与远志谈话,快速心虚地扫瞄她一眼。她亦似察觉这份生疏的尴尬,总在我余光瞄向她时,低下头来假意看牌。

    ?? “宏志!远志!快来帮忙下货!”刚打完父三付牌,就听到陈伯母在前厅的喊叫声。

    ?? “马上来!”陈氏兄弟俩交代了我们一声连袂到前厅去。

    牌桌仅剩婉贞和我,这种气习越使我不自在。正想抓起桌上扑克洗牌以舒缓这奇异尴尬之气氛时,不料,不约而同地她也伸出左手拿牌。一双数年未接触的双手,又再度在这离奇的场合碰触在一起。似数万伏特的阴阳两极的碰触,在我俩心眼前碰撞出一道闪电。那道闪电麻痹我的指尖,同时随指而上亦电袭了我的胸口。我俩各自飞快地缩回手臂。全身血液涌向脑部,心跳亦倏然急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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