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贼!」
安源冷笑道:「那你就等着给这老家伙收尸吧!」
白霞道:「慢,我弃械真的能救白罕吗?」
安源道:「我保证没人动他!」
白霞将弓箭和匕首扔到了地上,一排士兵上去逼住了她,白霞道:「你要说
话算话!」
安源道:「我安公公素来说话算话,你看白罕吧。」只见白罕身上突然爆炸,
血肉横飞,好一桩惨像!
白霞大怒道:「阉贼不守信用!不得好死!」
安源狂笑:「我说过没人动他一根寒毛,你看这里有人碰过他吗?」
说话间安源忽觉喉咙和胸口剧痛,两支钢矢已然击中他的要害,原来白霞放
下弓箭后,安源放下了心,从盾牌手后面走了出来,没想到白霞袖中藏有两支袖
箭,袖箭为锻钢制造,极轻极坚,尾部藏有火药,加之有袖珍弩发射便能即远,
安源距白霞虽然不近,但黑夜中也辨不出白霞袖中的乾坤。
……
白霞被绑在囚车的柱子上,裙子已经被扯烂,全身布满了伤痕,显然已经被
严刑拷打过,白霞低着头,无神的眼睛似睁非闭。囚车在前进,一个黑苗族的中
年女人把一把盐撒在囚车前面的道路上,街道一片寂静,似乎在默哀,好象又为
着这位蒙难的少女的来生祈福,此时朝霞正红,行刑结束是晚霞的时间,是否也
预示着白霞也随着晚霞的消逝而失去年轻的生命?
刑场在城外像模像样的支了起来,这里聚集了许多官兵,只是为了一睹这位
美丽的少女的芳容,在受刑时会有什么举动,更有一些部落的长老头人被押到这
里看行刑,以警效尤。
白霞是被抬上刑台的,那令人倾倒的美貌现在正被绑在刑柱上,伸手可即,
却没有人敢动,不光是纪律的约束,就是白霞天生不可侵犯的气质,就慑住了场
上的每一个人。
这刑柱是十字形的,把白霞的两条玉臂紧紧的锁在了横杠上,双足被绑在了
竖木的下面,连粉颈也被锁住,身上的衣裙已被尽除,只有一幅罗纱遮羞。
监刑台上走出一个官员道:「依大明律例,谋反者诛九族,首恶应处鱼鳞三
千之剐,次恶应处鱼鳞九百之剐,待刑女犯白霞是谋反的第二头目,因具有皇室
血统刑罚减半,但被捕前杀害西厂厂公安公公,罪加一等,经刑部核实,处女犯
白霞八百小刀鱼鳞细剐,现已验明正身,开始行刑!」
台下一片混乱,连一些军兵也认为这样的刑罚用于像白霞这样美貌纤弱的少
女太过残酷,长老头人们更加气愤,一时间局面难以控制。
「肃静!」监刑官大喊。
「轰!」还是大炮管用,一下子人群就静了下来。
侩子手将白霞上身的素纱扯了下来,一把牛耳尖刀割了下去!
白霞意识中恍恍惚惚,感觉到了酥胸的钻心疼痛,清醒过来,侩子手看到白
霞睁开了眼睛,吓的赶紧跪在了地上:「郡主娘娘,我也是奉命行事……」
白霞道:「继续!本姑娘最看不惯的就是男人扭扭捏捏,没个气概,我要用
眼睛看着你把我身上的肉都割下来!我不能为我们忽宛族和白家丢脸!」
侩子手如梦方醒,赶紧起来,从白霞的骨间把尖刀抽了出来,只见白霞疼的
一抿嘴,侩子手又割出一刀:「郡主娘娘,小人就得罪了!」
不知割了多少刀,白霞晕晕醒醒不知多少次,自己好象被放了下来,她看了
看从她身上剔出来的肉,这曾经是她身上的一部份吗?
她感觉到身上的刺痛延伸到全身,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从皮肉绽开,灵
魂已经处在弥留的状态,白霞想到了父亲白桓,又想到了母亲朱鸳玲,眼前开始
出现了幻像,一会是白罕,一会又是长老,他们在召唤自己吗?白霞已经感觉不
到她曾经被族人奉为神的玉体还剩几个部分,没有了知觉,只能看到血、肉的残
像,从来不会害怕的她开始剧烈的恐惧,只剩下躯干的她开始悖动,似乎疼痛更
加剧烈。
晚霞!希望中的晚霞!终于出现了!白霞用最后的力气睁开了眼,看到自己
已经在一个木桩上,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临了!口中模模糊糊道:「姐姐,保重…
…」忽然觉得一阵劲风袭来,颈间一痛,万物似消失了一般,这位佳丽的首
级落入了下面的木桶,血无力的从粉颈的断口喷出……
白霞这位美丽的姑娘,曾经的一切都不重要,最终的香消玉陨才是归宿……
白霞的死使白雪遭到了重大打击,忽宛族的残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