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的父母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因病相继离开了。因为钱都拿去治病了,她像个烫手山芋,被丢来丢去。尽管不屑于他们贪财的嘴脸,她还是努力的拿下了学校的奖学金跟助学金,用来交伙食跟住宿费。
每次写申请书交代实情的时候,像啃食着她父母的骨rou活下去似的。她不喜欢。但她不想过半工半读的辛苦日子,于是忍着写完了。几千字的文字换来几千块钱,想想不是挺划算的吗。她是这么劝自己的。
后来美术老师看到了她的画,带她进了绘圈。她正愁怎么凑钱读大学。这不就巧了吗。
然鹅她蹲在房间里努力画画赚钱的样子,在她叔叔婶婶们眼里,就是好吃懒做。嘴里一直在讨伐她。不分场合。她心想,啊对对对,再说多点,给我巩固好这个人设。才不会告诉你我在偷偷赚钱。
这天,有个远房亲戚就跟她三婶说,在大城市里空了间房子没人住,可以让她住几年。三婶一听,什么都没问,直接就拍大腿让她赶紧收拾东西搬过去。说白了就是赶她走,在外还落得个为懒惰的侄女安家的好名声。
丁香这几年阅读量广泛,隐约猜到了些。在群里一说,加上律师单主的查证。那间房子还真是出过事。
要不你来我家住吧。我家有空房。
跟了她好几个项目,算是蛮熟的一个编辑抛出了橄榄枝。
过去给你面对面催稿嘛?我不要。
附加一个害怕的表情。她才不傻。万一被单杀了怎么办。她催稿的恐怖模样她可是见识过的。
编辑被气笑了。这家伙,还知道怕。拖交的时候怎么就不怕了。
丁香放下了手机,面对眼前偏僻且有年代感的居民楼,小心脏都紧张到砰砰乱跳。惶恐不安的打量着眼前那栋楼。
“小姑娘,我看你在这都好几天了呀。是在等谁啊?”一个出来倒垃圾的阿婆贴心朝她问道。
“nainai,我快搬到402了。有点不放心。”她说得蕴涵。
不想阿婆笑出了声,“402?噢,是白术的房子啊。他还让我有事就上去找他嘞。我这腿脚不方便,真有事也只能在底下喊咯。没想还真听到了,帮了我大忙了。”阿婆差点就说上瘾了,“哎哟,你要搬来了啊。。你是白术的女朋友?”说罢还凑近了些细细观察。
丁香后退了步,捏紧了包带,连忙否认,“不是不是。我不认识他。我是来租房子的。”
“噢噢,租房啊。我说他怎么这么久都没回来,原来是把房子租给你了啊。”
阿婆说得慈祥,丁香想到出事人的名单,背后就发凉。“啊,对。您知道,他为人怎么样吗?”
“那孩子,十天半个月才回来一趟。他一回来啊,我家的小电灯准好了。有时候还能见他在楼下溜狗。说来,那狗可乖了。我就没听它叫过。”阿婆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丁香耐心的在旁边附和着听她说。
眼见着天快黑了,丁香连忙跟她说再见了。这里没路灯,天一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她还是一个人来的,哪怕在这观察了几天,还是不放心这里。
经过几周的心理建设,丁香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把门给打开了。她之前跟房东来过。家具齐全,就是采光不咋地,还凉飕飕的。她有点害怕,草草的看了眼布局就溜了。
现在正值正午,阳光充足。她穿着防晒衣,有点闷。进门没多久,身上的热气就消散了不少。打量着还算亮堂的房子,慢慢坐在了沙发上。墙上的瓷砖才贴了一米五左右,可能是装修过了,上面的白墙很干净。一抹一手灰。
拍了拍手,看向了角落的餐桌。一米三的原木桌贴着墙,旁边放了棵绿植,再过来就是客厅。
身后是开放式厨房,厕所贴在旁边,对门有两个空房,尽头是主卧。进门是个老旧的衣柜,门后还有个平开门,是浴室,跟厕所相连。
丁香鼓起勇气走进主卧。除了挂着个空调,并没有窗。丁香想了想,把开窗的想法记在了便签上。谁不想在房间里有个窗户。
这么一来,她就对这间屋子放松了警惕。进入浴室,目测有4平米,但墙上只有一个热水器,空荡荡的。加个浴缸?于是乎,拍了张照片,画上浴缸。
有了规划,她连回学校都是轻轻松松的。对未来也充满了期待。跟房东说了下动工的想法,她说辞还没打好,就答应了。还真快。
将理想的房子画在了照片上。前后忙碌了快一个月左右,她就舒舒服服的窝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看着窗外的蓝天白云,不太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窗口都给封上了。而且一入门的地方其实是阳台来的。碍于工程量太大,她只让他们砸墙做了个半落地窗。
三婶得知她有钱动房子,一个劲的问她钱哪来的。她只好说在外打零工存的。
再后来到了实习的年龄,她干脆就在亲友编辑的公司签下了。正式成为了她手下的一员。然后她就搬过来住了。把空出来的房间装上了置物架,囤上物资,开始了无拘无束的啊宅生活。
这天是采购日。她拖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