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等有空我一定请您。”
尧青又笑了,又是变色虎的笑,刘景浩见了有点烦。
话已至此,男人也不想多说什么,只回了个“鬼才信你”的表情,默不作声摸回了舱。
一路畅行。
感天动地,A3的土大款并没有继续为难自己。
接下来的所有服务顺利进行,送餐送水,拣收垃圾,降落播报,开舱送客……
待客人走了大半,尧青想起之前被刁难的空姐。他将人找来,哄了许久,见人情绪稳定才放下了心。
下机是四十分钟后的事。
山城下起大雨,暮色里看涟漪能泛金。
其余人举伞跑过,尧青站在廊下,翻了好几遍箱子,没找到伞。
奇怪,明明出门时有带来的。
“我送你。”后头人支出一顶。
尧青拉上行李箱拉链,眉也不抬,“没事,我等公司大巴。”
刘景浩说:“下了大巴不还得淋雨?人淋了没事,制服淋坏了要扣钱的。”
尧青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原来他心疼衣服多一点,不是心疼人来着。
两人拢近伞下,走在雨中。
刘景浩身形挺拔,比自己略高一些。
尧青虽有“长阳一枝花”的芳名,但身高一直是他的痛点。
倒也不算矮,只是离他梦想中的185还是差一些。
这也直接导致在身近190的刘景浩面前,他活像个侏儒。
何况他还那样Jing壮,一动起来,腰肢侧线格外锋利。
饱满的肱二头肌挤在宝石蓝色的衬衫里,像是要爆炸开来一般。
尧青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家伙在看什么?
刘景浩心虚地想。
他听说在空乘组的圈子里,有个词叫“印象初筛”。
每次登机下机,空乘都会站在门口对你哈腰点头说“欢迎登机”/“下次再见”。
只是问个好吗?也不尽然。
乘务员每一次问候的同时,也会对乘客进行印象打分。
哪些是看着难对付的,哪些需要帮助,哪些又是老弱病残……
你以为的短短几秒,在他们眼里,其实早将你剖了个Jing光。
适才尧青就是这样看着自己。
那种别具目的的审视意味,让刘景浩觉得比航司面试还紧张。
他会怎么想自己?放在客人里,自己会是哪一类?
哪一类他不清楚,但一定不会是容易对付的那种。
“你说好的,下次真请我吃饭。”
怕忘了,刘景浩在上大巴时又提醒了下。
两人并排坐在后排,尧青与他隔着一个座。
尧青点点头,“不会忘。”
他取出纸,擦身上的水。
“你要吗?”
他给刘景浩两张,点了点额头,示意他也沾了些雨。
“谢谢。”刘景浩顺手接过,掂了掂薄如蝉翼的纸巾,清香的薄荷味,有点舍不得用。
他换了自己的纸来擦,将尧青的叠好,收进了西装裤里。
回到酒店躺了一会,尧青就被高露洁拉着去吃火锅。
蒸煮沸腾的变态辣,吃得尧青热汗连连。
“师父,那个刘机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
高露洁出其不意,尧青差点被一块胡椒呛个半死。
“师父慢点……喝水喝水。”
她帮忙倒雪碧。
尧青解了两颗扣,定住心绪,说:“没那回事。”
“我可不是瞎八卦。”高露洁自信满满,两只眼睛在锅里的白菜叶上打转。
“我听其他机组说,刘机长申了好几次荆川重庆线,这也不是什么Jing品航线,听说他一直在申这条线,我看有鬼。”
尧青夹住毛肚的手短暂一凝。
“没准他重庆有什么重要朋友。”
尧青埋头蘸酱,脸上汗流如瀑,他抽身拿纸在擦。
“屁咧,要真有朋友,就不会一回酒店就埋头大睡了。”
“你怎么知道?”
“听其他人说的,说好几个空姐去敲他门,里头都没声。”
尧青咀着毛肚,回味着高露洁话里的“好几个空姐”。
“他很受欢迎?”尧青明知故问。
“那必须的,这种人都要靠抢好嘛?”
高露洁越说越兴奋,火锅都不吃了,全程星星眼描述着刘景浩在公司何其风云梦幻,是多少多少空姐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
这些东西尧青从没关注过。
“但我觉得还是师父更帅一点。”
临末了,高露洁发出由衷感叹,马屁拍得自然且流畅。
尧青自是很吃这一套,边擦着嘴,边笑着问,“既然那么好,那你怎么没追?”
见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