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浴室里的男人是薄凉!
母亲这幢别墅有十多个房间,而且有专门的客房,可他为什么在我房间?又在我的浴室洗澡?
他走错房间了?
这不可能,因为我的房间是母亲给我布置的,完全小女儿般的装扮,他一个大男人不可能看不出来。
那他为什么来我的房间?
我正思索着,身后浴室的门拉开,他裹着浴巾出来,上身还挂着水珠,一颗一颗的,特别性感诱人,我瞬间想到刚才他一丝不着的身子……
我下意识的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脸颊发烫,但还是气势十足的问:“你为什么来我的房间洗澡?”
“我不喜欢其他房间!”他的回答让我拧眉,他的意思是喜欢我的房间?
我刚要再问什么,就听他又低沉道:“你知道的,我有洁癖。”
洁癖?
我知道?
这话很有深意,可不知为何,我竟一点不想探究,而是对他淡淡道:“薄先生,我也有洁癖,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请你出去!”
我话音落下,他忽的向我欺近,他本能的后退,结果身后是墙壁,我退无可退,他伸出手臂,用传说壁咚的方式将我困在的墙壁与他的手臂之间——
他看着我,还滴着水的头发凌乱无型,透着狂野,一双被水洗过的眸子,格外的黑亮,我的心跳在他的注视下,就这样不受控制的一点点变快。
“曲儿,我于你是别人?”他淡淡出声,低低的声线,格外魅惑人心。
我的喉头滚了滚,竟有些发胀,一时说不出话来。
“曲儿,你还是气我怨我,对么?”他的声音骤然间变得悲伤,连同他整个人似乎都是哀凄的。
我更是从他的眼神里,仅仅是眼神里,就能感觉到他的歉疚,他的痛楚,他的爱怜,似乎都交织在他那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里。
瞬间,我的心底升起一股浓烈的酸痛,痛的让我一时无法呼吸。
我在这里呆不下去,伸手就去推他,却被他给扯住,我不悦的拧眉看着他,“薄先生你一个大男人进我的房间洗澡,又跟我说些莫明其妙的话,现在又拉拉扯扯,这是几个意思?”
他的脸色不太好看,“曲儿……”
“别这样叫我,我们不熟……”我说着指了指他扯着我的手,“还有我不喜欢陌生人碰我。”
大概是我的态度太冷离,他松开了我,而他的黑眸中有一种叫做悲伤的东西在涌动,我看着心里胀的慌。
“麻烦穿上你的衣服离开!”我抬腿欲走。
“曲离,我这次过来是接你回去的!”
他没有再叫我曲儿,因为我刚才提醒了他。
他倒是听话!
“回去?”我淡淡的问他。
“嗯,回你的家!”
我眉头微拧看着他,“这儿不是你的家,你是薄家的大小姐,没必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
他的话让我想到刚才他进门时,墨央对我说的话,看来他全都听见了。
所以,他说接我回家,是可怜我?
莫明的,我竟有些被羞到的难堪。
似乎,我极不愿被他看到我这样的一面。
“我并不止一个薄家可回……”我有些负气的回了他。
他是薄家的人,母亲告诉了我!
“你父亲他很想你……”薄凉又说。
我的父亲?
我脑中一片模糊,想不清他的样子,这时就听他悲伤的问,“曲离,你不会连你的父亲都忘了吧?”
是的,我忘了!
“母亲说了,能忘的都不是重要的……”我把这话说给了他。
我话音落下,就看到薄凉的眸子剧烈收缩了两下,似乎被刺到一般。
他没再开口,我抬腿离开,来到了外面。
雪已经停了,温度也低到了极点,入骨的寒意让我意识到我没有穿外衣,这时一件厚暖的披风落到我的肩上,转头我看到了云伯,“离离,天冷。”
“云伯,我以前认识薄凉吗?”我问。
云伯迟疑了两秒,“认识。”
“我和他之间发生什么吗?”我又问。
“离离……”云伯叫了我一声,问:“他找你了?”
“云伯,回答我!”
“离离以前很爱他……”云伯的回答,哪怕只是这么一句话,便让我胸口再次闷胀不已。
其实在听到云伯的答案之前,我已经有了感觉,薄凉给我的感觉太不正常,虽然我忘了一些人和事,但是我的心还是记着一些的,比如痛感。
我爱那个男人!
可是我现在完全忘了他!
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于是我又问:“那后来呢?不爱了?”
云伯还没回答,就听到保姆来叫了我们,说是晚宴要开始了。
可我想知道答案,特别想知道,我看着云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