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你什么了?”蒋蒋凑上来好奇地问。傅云初从信封中抽出一张请柬递给她。
“杀人诛心啊,他结婚为什么要请前妻?”蒋蒋想抄起棒子把那男人脑袋打爆。
“这张是给你的。”傅云初提醒道。
“给我,为什么给我?”他们很熟吗?蒋蒋连他长啥样都不清楚,“我和他都不认识。”
“你和他不认识,你和新娘认识啊。”
“哈?新娘谁啊让我看……”她打开请柬,’新娘:傅云初’这几个字扎痛了她的眼。“你们夫妻又玩情趣是吧?!”妈的神经病,天天逗她玩是吧。
“不然呢。”她把厚厚的信封往桌上一放,“他刚打印好就开车过来,把我亲友那部分的请柬交给我分发。”
“……”
“你不正好在我旁边吗,我就直接给你了。”
“……那你解释下你们离婚是什么回事。为了结个婚专门去离婚?”
“压根就没离,民政局除了结婚那次都没去过。”她从信封里把打磨如新的戒指拿出来戴上,“我搬家主要是因为要装修,那个房子我们想把几面墙打掉,重新规划布局。而且厕所有点漏水,还要涂防水层。”她吃了口芭菲,果然还是受不了这甜度,“温秋也搬了啊,他搬去他那郊区的房子里了,上次去探病开了我3个小时的车呢。”以往她下班5点,只要开1小时的车,6点就能到家,那次却8点才到温秋那。
“……”
“而且我们主要目的是补办婚礼。当初不是没办吗,现在时隔多年补办,不就等于离了一次再结吗。”这就叫形式主义,并且捉弄闺蜜,看她一惊一乍的过程很享受。
“可是你们代价不是还完了吗?”
“压根就没还完。”傅云初叹气,“我扮演教师那次,他说这只能算第五个代价的1/7,所以我就满足他。”
“第二次公交车旅馆算第五个代价的2/7,初恋3/7。其实探病照顾他的那次算意外了,我本来有别的计划,这算4/7;做’前夫’的炮友,5/7;补办婚礼,重改婚房,6/7。”
“最后,满足他’扮演教师那次算第五个代价的1/7’的说法,7/7。”
“自此,第五个代价还清。”
蒋蒋听得瞠目结舌:“我……我真服了。你这周期够长的啊?”
“没办法,谁让他的要求我一般都会满足呢。”她得意洋洋,指甲点了点请柬,“来吗?”
“来!”蒋蒋决定了,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个陪她疯陪她玩的’前夫’长啥样,并且送上自己最真挚的白眼。
“好!”傅云初豪爽一拍桌,“服务员买单!”旋即带着一沓请柬溜了,“我先去发请柬了Goodbye~”“你他马!”蒋蒋暴怒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他们的婚礼选在了结婚纪念日那一天,一个蝉鸣的夏日。婚礼过后这两人就是6年夫妻,加上2年的恋爱,总共在一起了8年。
在婚礼形式选择上两人有所分歧,温秋想看傅云初穿旗袍,傅云初想看温秋穿白西装,最后统一意见是西式婚礼,而旗袍则日常在家里穿给他看。毕竟白色西装用途不广,买回来也是浪费,但旗袍有的场合还是可以穿出去的。傅云初振振有词地说服了温秋。
虽然最后温秋给她买的都是些情趣旗袍……
婚礼请的主要还是家人、好友与同事。因为是补办的婚礼,也就没要份子钱,大伙儿胡吃海塞,把婚庆公司做的尴尬PPT视频看了一遍,笑了一通。傅爸傅妈还戏Jing上身,一脸哭哭啼啼地把早嫁出去6年的女儿交到温秋手里,真不愧’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婚礼最后,傅云初还整了个狠活——放温秋当年给她发过的语音。这下可把他公司那些下属逗乐了,没想到不言苟笑的温总还有这样一面,而他的顶头上司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奇怪了起来。
闺蜜蒋蒋抢婚的桥段也不错,就是演员笑场了,勉强给这个部分打个3星及格分吧。
温秋一脸疲惫地瘫在椅子上,今天一天的应酬抵得过一年了。傅云初倒是很有Jing力地提着个大婚纱到处跑,散场后还和姐妹们一起拍照,聊天。
温暖的唇在他额头上落下:“累了?”“嗯。”温秋撒娇地蹭她的掌心,“回家吗?”他想换个更软的地方继续瘫着。“走,我开车。”她把婚纱外面那圈裙摆取掉。
回到家后,温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租来的一身西装脱掉。“你怎么把人家白色的西裤弄脏了?”傅云初嫌弃地擦擦他的裤裆。“哪有?”温秋莫名其妙地低头检查,“啥也没有啊。”
“这不是……啊,是Yin影。”她尴尬地收回手,“是我眼瞎了。”想了想决定说些好话找补回来,“你的太大了!”
“你这样夸我我也不会开心的!”他还计较着那几段语音呢,气呼呼地把头撇向一边。
“行行行,好好好,我的乖宝。”她安慰道,又想起里面的语音,“宝,我真的怕你不要我了,我等不起……”她有样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