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生浓密似鸦羽的睫毛微微颤抖,原本南宫净正专心的覆在他的唇瓣上,正欲一点点将沈夺玉留下的痕迹尽数舔舐干净,打上自己所有物的记号,如今却见他似乎要苏醒,饶是南宫净向来冷静的脑子也怔然僵硬在原地。
质子表情凝重,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楚辞生,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刚睁开时尚迷蒙着一层雾气,显得他柔弱又迷茫。
楚辞生醒来便下意识轻蹙眉头,想要去推拒亲密挨着自己面颊上的人,那虚软无力的腕骨却被南宫净攥进了手中。
待楚辞生眼中雾气散去,他看清楚了眼前如墨青丝散落至自己枕上的人究竟是谁,病弱公子不可置信的捂着胸口轻咳两声,漂亮空茫的眼睛骤然睁大。
“你为何会在此处…”骤然见到心中欢喜之人,还是以如此亲密的姿态,楚辞生那表情似乎有着千万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来,惊讶诧异之余还带着些微不可查的欣喜。
但纵使自己对着当日寒梅下的皎月公子一见钟情,也不该、不该如此初次相处,便如此轻漫亵渎才是…
楚辞生惊愕的说不出来,他整个人懵然躺在榻上,乌发散乱披洒在软枕上,仅着月白亵衣,明明是清冷出尘的骨相,唇瓣却是被人含吮蹂躏到微肿,沾着yIn靡水光。这般让他他整个人看上去格外脆弱,仿佛轻轻一扼便能将他掐断揉碎。
南宫净低垂着眉眼,心中涌出些许冲动来,他未等楚辞生反应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便俯身下去,将男人微凉的唇瓣纳入口中又复细细舔咬。
哪怕如今吻着自己的是心心念念好久的人,楚辞生依然忍不住惊呼,在他身下挣扎起来。
不该是这样的…
然而南宫净虽然时时承受着非人苦楚,但他身体依旧是一位健康的成年男子,哪里是楚辞生一个久病缠身之人能挣开的?于是楚辞生只能喘息着被迫承受这个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吻,微弱挣扎被尽数压制在身下,喉咙中只能发出小动物被逼迫到极致的细碎呜咽。
“为什么不该是这样?”
南宫净因为时常忍耐疼痛,加上方才一吻也动了情欲,因而白腻皮rou沁出津津薄汗,几缕墨色的发丝粘在雪白的颈间,愈发质子容貌秀美雅致他薄唇微勾,轻轻问道。
“我们第一次见面…不该做这么亲密的事…”楚辞生孱弱苍白的面容因为这个极度亲密缠绵的吻浮生羞涩红霞,被心爱之人压在身下的男人身体僵直,不知道接下来如何是好,只能被动的任人把玩,活生生一副初坠情河的懵懂可怜模样。
南宫净伸手,轻轻摩挲着他的侧脸。质子气质温和如明月,只是眼中平生了些许几不可闻的浅淡讥讽。如若自己面前的是另一人,以这副纯情羞涩的模样,活色生香的躺在自己床上任由为所欲为,他估计真的会心动一两分。
但这是楚辞生,自己日日所承受的苦痛由来,连着男人眼中那温柔爱慕之情,不过也是虫子带来的副作用罢了。这样的喜欢,如同浮云轻雾,被阳光照一照便尽数消散,是多么脆弱可笑?
南宫净执着楚辞生的腕骨,轻轻印上了一个吻。
他随即起身,当着楚辞生的面便褪下了自己蔽体的衣裳,露出藏在层层布料包裹下,内里莹白如玉的皮rou以及纤细腰肢和浑圆tun儿来。
南宫净握着楚辞生僵硬的手,摁在自己的胸ru上,从白腻的nairou一直游移至紧致的小腹,最后将男人的手夹在自己shi漉漉的两腿间。
“这就是原因。”美人明明是在笑,眉目间清冷温柔中夹杂着压抑不住的苦涩,他的笑是对悲苦生活命运的低头屈服。
楚辞生的手指陷入他下体中,指尖被柔软的蚌rou包裹,那两片丰盈的软rou濡shi炙热,慢慢渗出的透明yInye,将男人的手指都打得shi漉漉的。
“陛下给你我种下了蛊毒,你体内是母蛊,而我体内是剥开心种的子蛊。”南宫净颤抖着睫羽,将一切因果告知,“蛊虫能转移用狠药而产生的痛苦,而能喂养此子蛊承受痛苦之人,需得是双性之体,又要每月定时交欢一次。”
质子的泪水从眼中垂坠而下,晶莹的泪珠打shi了他的面颜,不难想象是他是被帝王如何逼迫以身养蛊,甚至还要主动娇嫩脆弱的身体尽数交付给另陌生人。
南宫净怎么可能会那么脆弱?
他出生便是顶级的尊贵,却因下身长了个多余的女逼,被迫发配为质,而同母兄弟如今不过垂髫之年,却出生便封为太子。
明明是一母同胞,他弟弟生来便有母亲爱护,父皇疼宠,他们将他送至太子宝座呵护,而自己——只是一个畸形的、卑贱的质子罢了。
南宫净怎么可能甘心。
他生得清贵无暇,可惜饱受磨难和冷眼的公子早有一颗黑得流油的心脏。
同时他也嫉妒着沈夺玉。别人许是不知晓,但同为双性之体的南宫净却敏锐察觉到,这位自小便受到万千宠爱的新君同样也是双性之体。
可是他们的地位千差万别。
一人,被父皇捧在心尖尖上,在他上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