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谢景焕的衣袖,抬头去看他。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低头看了骆念一眼,轻轻地勾了勾唇,“我没叫杜封开车来接,我们打车回去?”
“好。”
一路上,骆念都紧紧地握着谢景焕的手,一点都不松开。
谢景焕比以往更沉默。
到了绿水江汀,骆念去找了冰袋给谢景焕冷敷已经肿起来的脸颊,动了动唇,“景焕,你别……”
“我没有伤心。”
谢景焕表情很认真,仰头看着骆念,轻轻地点头。
“我已经习惯了。”
这句话,叫骆念心里扎的痛了一下。
这种感觉,她是明白了。
就如同骆海东一样。
对于同样血脉的孩子,却表达出完全不同的态度,血缘亲情都是不值一提的,骆念曾经也是花费了很久很久才适应的。
她现在自己都没什么感觉,唯独是对现在的谢景焕。
这个男人,一双眼睛和平时一样,或许更加深沉了,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叫她心里难受。
她抱住了谢景焕,“没事,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有我。”
谢景焕的后背僵了一下,只是瞬间就恢复了正常,他抬手在骆念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几下,吻在她的发顶,“你什么时候也这么rou麻了,骆小念。”
骆念哼了一声,“被你传染的。”
她给谢景焕冰敷了一会儿,察觉他脸上的印子浅了一些,听见谢景焕手机响了起来。
她起身去给谢景焕把手机拿过来,上面显示的姓名是两个字「父亲」。
骆念眼神一晃,递了过去。
谢景焕接通了电话。
“现在回家来。”
“好。”
谢景焕没有推辞。
骆念就站在谢景焕的身边,都可以听到从听筒里传来的那种喷薄出来的火气。
她有些担心,可是谢景焕却还是慢条斯理的到楼上去换了衣服,才卷着衬衫袖扣走了下来。
她在楼梯下看他。
这人好看的就好像是一幅画一样。
她几乎不曾见过他发怒的模样,只有因为宋兮庭而莫名其妙的开始的冷战,以及又因为谢景焕的严重生病而莫名的和好的那一次。
后来,谢景焕才告诉她。
其实,伪装一个人久了,真的会忘了自己到底是谁啊。
骆念送谢景焕出门,“我在家里做好晚饭,你回来吃。”
“好。”谢景焕吻了吻她的额头。
等到谢景焕走之后,骆念感觉有些心虚不宁,先去准备了一下晚餐所需要用的食材,然后才出来收拾两人带去B市的行李箱。
收拾着东西,她好像是听到了有手机铃声,可是停下手来却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结果出去拿手机,才发现并非是手机铃声,而是门铃声。
谢景焕是知道密码的,回来也绝对不会按门铃,那现在会是谁?
她走到门口的监控向外面看,门口站着的人,就是在两个小时前,口中说的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骆念不害怕姜敏兰。
她只是有些忌惮,忌惮姜敏兰的身份。
她沉沉的呼了一口气,又拿出镜子来,照了照自己的面容,确认已经是毫无瑕疵之后,才打开了门。
姜敏兰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直接就往里进。
“骆小姐,本来我还感觉你这样的人,不会是那种实在是死缠烂打类型的,看来也不过是这样。”
骆念微笑着,倒了一杯水给姜敏兰放在面前。
“看来谢夫人是对死缠烂打这四个字有什么误解吧?死缠烂打是对方毫无好感,相反还很厌恶,但是我和景焕根本就不存在这种天平失衡的情况。”
姜敏兰认真的打量着骆念,渐渐地眯起了眼睛。
从上次照面,她就已经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好对付,骆念的漂亮,骆念的能说会道,都叫她深恶痛绝。
她从包里拿出来一个信封,啪的摔在桌上。
“骆小姐,看看吧。”
骆念到是吃了一惊。
这是……现金?还是支票?这老女人终于决定拿着钱来甩她的脸了?
她笑yinyin的拿过信封,拿到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出来不对劲了,信封里面摸起来是鼓囊囊的,但是绝对不是钞票或者支票的触感,是有点硬的硬纸板。
转瞬,她的脑海里就已经浮现出这东西究竟是为何物了。
她把信封又放下来了。
“谢夫人这东西给我,我不敢要。”
姜敏兰倒是没有想到,骆念都已经把东西拿到手里了,却没有拿,又收了回去!
她皱了皱眉,“骆小姐,我想你应该看看这里面的是什么。”
“肯定是对谢景焕不利的东西呗……”骆念卷着散落下来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