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陆阳父子都是天佑帝的心腹,谢芊有些担忧,但也只能希望他进行的顺利。
她拿着书看了一会,片刻后拧着眉合上了书。
今夜注定不平。
这念头刚出,吱呀一声有浓重的血腥味随着窗飘入。
随后一个黑影落到屋内,在谢芊还没反应过来之际解下了面具。
谢芊瞧见了那人之后愣了神。
“公主怎么了?”
那人随着开门的动静躲到了桌后。
荷语推门进来,谢芊拿着书卷对弯唇笑了一下,“有些闷便开了窗。”
“退下吧,本宫继续看会书。”
第十章 遇到行刺
谢芊看书时不喜欢有人在跟前,于是荷语毫不怀疑,体贴的为她关上门退了出去。
吱呀一声门又关上了。
谢芊放下拿倒了的书卷,刚抬眸那人用帕子将地上沾到血迹擦干净。
这该要夸夸他没弄脏她的房间吗。
谢芊挑了眉,看着他擦完血迹后直接在自己面前坐下。
“你要的东西。”
男人压低了声音,用干净的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
谢芊没动,实则在他进屋之时,她右边大袖掩住的手里便已握住了小巧的匕首。
身为公主,大大小小的刺杀也都经历过。
“你一看便知。”
他将信推到她面前。
谢芊防备的姿态未变,只是垂了眸去仔细看。
只是看了没一会她面色微变,上下打量了一眼他身上透着一股血腥味的黑衣。
“你,一个天启皇子,截了你们天启的情报给我?”
她同样压低看声,但语气完完全全的不解。
裴元景一双黑眸静静看着她,在她复杂的目光下点头。
“同来宁安寺的目的便是如此。”
“今日与天启探子接头的人我认识。”
背叛者的属下,曾经还带到他眼前晃过。
是他行刑前狗腿的提议挑断他的经脉,他又怎能不记得。
谢芊抿了抿唇,将信接过妥帖的收好。
不管什么目的,这东西先收了应该没错。
她将信收好之后,重新坐回他面前。
“你受伤了?”
这人一身浓重的血腥味,也是幸好她屋内熏香重荷语才没能第一时间闻出来。
裴元景勾了一抹笑,“是那人的血。”
不是喜欢废武功挑断经脉吗,他皆会奉还。
虽这人是要死的,但是死之前让他受一次他受过的痛苦不是很好吗。
男人的笑在噼里啪啦的火烛声中更添了几分恐怖。
谢芊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忽然问:“你武功没有被废?”
能杀人,还能无声无息靠近她的房间,传言有误?
“被废过。”
言简意赅。
废过……
如今又好了?
想起他被废武功挑断经脉的传言,谢芊看着他平静的脸,心念一动,“你不喜欢天启?”
他在天启国人面前伪装不会武,伪装五年前造成的伤势还没好,这些的一切都在表明,他不想让天启知道他已经好了。
“不喜。”裴元景挑了眉看着她,声色冷淡。
应是怕外面的人察觉,女子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轻声咦了一声,温柔得异常。
女子像是有些不相信,但裴元景并不想再过多解释。
兴许是平日穿着素衣惯了,他觉着身上的血衣有些黏糊。
“东西好好保管。”
他说着起了身,大跨步从她窗外跃了出去。
他走后,屋内的血腥味渐渐散去。
谢芊随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缓缓走到窗边。
“来人。”
她一身轻唤,瞬间有人跃窗而进。
暗卫半跪在她面前,“主人有何吩咐。”
谢芊依窗看着月亮,声音略微有些平淡。
“可见有人靠近?”
暗卫沉默了一会,屋内静悄悄的,无人回答。
她忽然勾了笑,“你们知道有人进了我的屋?为何不拦。”
在裴元景进她屋之后,周围毫无动静她便知晓这些暗卫没有拦人。
若是有拦,打斗声不可避免。
暗卫面对她的质疑只是低下了头,不敢接话。
“说。”
依窗看月亮的人回了身,那双眸子冷下来竟与天佑帝发怒时有几分相似。
暗卫还是不开口。
他们经过训练,若他们不回答,便是硬撬也撬不开他们的嘴。
谢芊冷笑一声,“不能说?莫非是父皇的吩咐?”
这回暗卫思索了一会,低声恭敬道:“是。”
好不容易撬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