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白医生。说来惭愧,哪怕是在今天手术前,我的心里,其实还不是完全相信你的。"
"秦先生,我知道的,这种事,放到任何一个为人父的身上,都没有办法完全的放下心来,把自己的儿子全然交托给一个突然出现,名不见经传的人身上。"
可能是见到白言希真的能给他的儿子,带来希望,所以此时秦肆铭见白言希,只有满满的好感。
不,应该说,打从一开始,白言希的存在,就让秦肆铭的心里,有了一丝异样。
这种感觉无关男女关系,而是冥冥之中,这个女人,总给他一种熟悉感,就连长相都??
"谢谢白医生体谅。我想,你的父母也一定很优秀,才会培养出你这样的女儿吧!"
秦肆铭注意到,在自己提及白言希父母的时候,她的眼神里,有一种挣扎的情绪。
"秦先生,我的父母在五年前,就已经逝世了。但是你说的没错,他们都是很优秀很优秀的人。"
说到这,白言希察觉到,身后的男人握住自己的力气,气息似乎有些紊乱了。
"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五年前逝世了,白言希的话,打消了秦肆铭心里最后的一刻妄想。
但是他不知道,此时,真的是他最接近真相的一步,只差临门一脚。
就连一边的白言希,都以为他会接着问下去,但是没有。
唯有长长的沉默,直到秦一楠被从手术室里面缓缓的推出来,才打破了尴尬的衍生。
之后,秦肆铭朝着白言希点了点头,便跟着秦一楠回病房了。
秦肆铭一走,白言希提着的最后一丝气力,也彻底卸下来了。
"走吧,我送你回办公室休息。"
白言希不想拂了唐易山的好意,更重要的,是她根本就没有力气自己走回去了。
唐易山也看出了自己怀中人的乏力,于是一把将其打横抱起,大大咧咧的就这样走回办公室。
也罢了,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想通了的白言希,索性也就心安理得的趴在了唐易山的怀里。
"妈咪。"
被俞松送到医院的豆豆,刚坐不住,想起身出去找白言希,就看见唐易山抱着她走了进来。
"豆豆,你怎么会在这?"
"俞松叔叔送我来的,妈咪想我了吗?"
"想了,想的最多的就是我的豆豆了。"
俞松送来的,十有八九便是这个男人的意思了。这个男人,还真是该死的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呀!呵。
"妈咪也是豆豆最想的人了。妈咪饿了吗?杨嫂给妈咪煮了汤哦。来,豆豆帮妈咪盛。"
唐易山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没能插上话,看着那小兔崽子把自己妈妈护的跟什么似的,唐易山就一脸无语。
自己不就落下他一次吗?自己不是还俞松回去接他了吗?
况且,隔天自己不还带他去他一直心心念念的营地里面参观了吗?他还想蹬鼻子上脸了不成,欠收拾。
但是突然间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唐易山,突然一个转身,悄悄的离开了办公室。
在某座岛屿的别墅内,夕阳掠过海平面,透过偌大厚重的落地窗,照射进来,二楼的房间内,铺满了夕阳橙黄色的光。
藏青色的大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位面容苍白却依旧美丽的女人。
她静静地靠坐在床头,身上披着一件米色的披肩,高贵清雅的脸上,是被岁月洗涤,而渐渐沉淀下来的优雅和高贵。
那张脸,竟跟白言希有着五六分的相象,只是那一双本应该明亮而又充满睿智干练的眸子,如今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就像是一个Jing致的布娃娃。
对面的墙上,挂着偌大的ye晶电视,上面是转播的在中国举办的中国的唐氏和美国的唐氏总部合二为一的宴会情况。
下午刚刚睡醒的她,本是无聊打发时间,结果在调到这个视频的时候,里面热闹的氛围让她示意佣人停下。
台上讲话的男人,看起来有点脸熟呀!
"这个人是谁?"许久没开口的嗓子,发出的声音略微显得有些沙哑。
一边的护理人员刚好来自于中国,所以对于中国的财阀情况相对而言还是比较熟悉的。
"那个人是唐易山,是一个很有魄力的商人,短短三年的时间,就登上了中国商业届的高峰。"
听着身边的人的介绍,女人有些不耐烦,就好像刚才提问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或许是这个医护人员回答的内容,并不是女人想要了解的吧!
突然,电视里的镜头转向了台下的一个女人以及她身边的那个Jing致的小孩子。
两个人都是一脸笑yinyin且专注的看着台上说话的男人。
那个女的,还有那个小孩子,长得和自己很像呀!
想到这,女人举起自己打着点滴的手,抚了抚自己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