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它是假的吗?”
“不是假的,难道还能是真的?笑话!”
“没准儿呢?”
梁竞洲第一反应是“这人在开什么国际玩笑”,第二反应是“开玩笑的人不是别人,是江扶月”,然后,心猛然一沉。
恰好这时,后背传来蠕动的触感——
冰凉,shi润,还有点痒。
他瞬间僵在原地,如遭雷劈。
顾淮予离得最近,听罢,出于本能地起身,退后,避开。
整套下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等大脑反应过来,动作已经完成。
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嗯,有点尴尬。
厉辰跟顾淮予几乎同步动作,又同时完成,最后脸上浮现出同样的不自然。
饶是淡定如程敛,也即刻起身远离。
梁竞洲:“?”
原本四个人坐一排,如今座位上只剩他一个。
如果要配BGM,那一定是:小白菜,地里黄,没了娘。
最最关键的是——
蛇还在他衣服里兜着啊!
那种冰冷蠕动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后颈拔凉,想动不敢动,想叫叫不出。
万一咬他怎么办?
万一直接从皮肤撕个口子钻进去?
万一……
想到这些,再结合平时惊悚电影里看过的某些画面,梁竞洲瞳孔震颤,快哭了。
“老、老顾?”
顾淮予飞快扭头,不看他:“别叫我,我也怕!”
“……老程?”
程敛:“我打电话通知保安了,很快就到。”
梁竞洲抱着最后的希望看向厉辰。
谁知这家伙居然……跑了?!
梁竞洲绝望到枯萎。
突然,他余光瞥见站在一旁的江扶月,双眸重新燃起希望。
“月、月姐……”可怜巴巴。
“我像以德报怨的人吗?”她笑。
梁竞洲冒着冷汗,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你是女神,心地善良,体贴周到……”
“当我是圣母玛利亚?”
“没……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不是圣母……”这话好像也不对。
“总之,我求你了,赶紧把我衣服里这玩意儿给弄出来吧!要死了!”
江扶月双手负在身后,一字一顿:“凭什么?”
梁竞洲快急死了:“凭……凭……我长得帅!对,你忍心看帅哥被蛇咬吗?”
“忍心啊。”
“……”Cao!
“唉哟!咬了咬了!”梁竞洲惊跳起来,面色惨白。
他缠到江扶月面前,想伸手又不敢伸手,最后只能绕着她左右打转,像条哈巴狗:“你赶紧给我弄出来啊!我被咬死了!”
江扶月居高临下,不为所动:“求我。”
“求你,我求你,一百万个求你。赶紧的吧……妈呀!又咬了!”
“以后还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往后你是大爷,我是孙子!总之,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衣服撩起来。”
梁竞洲想也不想,立马照做。
衣服撩上来的瞬间,立马有东西掉出来。
就是那条蛇!
等等——
梁竞洲还来不及松口气,又猛地瞪大眼:“这不是我买的那条吗?”
江扶月勾唇。
“草——你讹我?!”梁竞洲难以置信,看看玩具蛇,又看看江扶月。
活脱脱被夺走清白的黄花大闺女一枚。
而江扶月就是那个负心汉!
“讹你什么?我有说蛇一定是真的吗?”
“你——”梁竞洲眼珠子差点瞪出来。
江扶月红唇轻扬,缓缓吐出三个字:“小、蠢、蛋。”
梁竞洲气得头顶冒烟,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看了眼地上弯弯曲曲的假蛇,突然——
“不对啊,我刚才明明感觉被什么东西咬到。”
江扶月弯腰捡起地上的玩具蛇,捉住蛇头,举到他面前,上面赫然插着一根……牙签?
所以刚才扎在他身上的,是这玩意儿?
梁竞洲:“你弄的?”
“刺激吗?”
梁竞洲表情郁闷:“……”不想说话。
江扶月:“别忘了你刚才答应过什么。”
往后你是大爷,我是孙子……总之,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能反悔吗?”
“当然可以……”
梁竞洲还来不及高兴,便又听她说:“下次就是真蛇了,我仁慈点,眼镜蛇、竹叶青这类就算了,可食用的那种菜花蛇怎么样?又大条,又花哨,关键牙齿没毒,咬多少口都死不了。”
梁竞洲菊花一紧!
“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