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他明明让老厉出面了!
梁竞洲也觉得不可思议,“我打电话问过我妈,她说这几天我爸确实老往明大跑,怎么可能没办成?”
顾淮予轻咳:“反正我跟我爸说过,他也答应了,至于为什么没成……”
还真不好说。
程敛放下手机,轻声一笑:“还真有大牌啊……”
顾淮予冷哼:“藏得挺深!”
“什么大牌?藏得深?”梁竞洲一头雾水,“你俩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厉辰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顾淮予把之前的猜测说给两人听。
梁竞洲摩挲着下巴:“……你的意思是,江扶月背后有人?而且这个人地位还不低?”
“你觉得一个没有话语权的人能影响最终决策?”
“不应该啊……除开校长之外,厉叔叔算是第二大股东,还有人比他更有话语权吗?”
顾淮予:“再加上你家、我家,还有程家,四席董事联手,谁有能力抗衡?”
场面霎时一默。
“有。”程敛突然开口。
“谁?”
“你们忘了一个人——校长。”
“萧山?”顾淮予皱眉,“他只是代持股份啊,真杠上了,理不直,气也不壮,凭什么跟四位校董叫板?”
程敛轻叹:“如果是他背后那个人授意的呢?”
“萧山背后……你是说那位神秘的创始人?!这怎么可能?”顾淮予摆手,不以为然,“听我爸说,那位楼先生已经失踪二十多年,期间明大校长换了不下五次,分红年年都发,可他从未出现。”
“大家好像忘了萧山是代持股份强行撸了上一届校长才上位的。”
梁竞洲咽了咽口水,发现自己居然插不上话:“所、所以呢?”
程敛斜了他一眼:“代持懂吗?必须要本人在有效期限内的授权签名,才能办齐相关手续。”
“换句话说,萧山拿到了楼先生的授权,间接说明两人有所接触,且关系匪浅。所谓的失踪二十年,不过是谣言。”
“等等……老程你现在的意思我没怎么弄懂,先捋一捋……”梁竞洲抓抓脸,“你是想说,江扶月背后有校长,甚至那位楼先生在保驾护航吗?”
程敛似笑非笑地打量他:“原来你不傻嘛。”
梁竞洲:“……”有被侮辱到。
“具体情况我们猜来猜去也没用,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问清楚。”程敛抬眸,扫过厉辰和梁竞洲,“你们俩谁打电话回去问问,看哪个环节出了错。”
“我来。”厉辰拿出手机,拨给厉家辉。
那头纠结半天才终于选择接通,张口就道歉:“小辰啊,对不起,这次没能……”
“爸,”厉辰打断他,“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额!
“……出问题?”
“凭您校董的身份,出面要求开除一个学生不算难事,为什么江扶月现在还好好的,我们几个却挨了处分?”
“这……”那头重重一叹,“我也以为不难,谁知道萧山极力反对,最后还拿创始人一票否决权压我,非要调查前因后果,这才查到你带保镖进学校跟同学大打出手……”
厉辰目光骤凛,抓住关键信息:“创始人?”
“对啊,就是楼先生。”
厉辰和程敛对视一眼,后者已经从他眼中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通话结束。
“原来真是那位楼先生搞的鬼!可……为什么啊?”梁竞洲挠头,“他为什么要帮江扶月?”
顾淮予:“这就要问江扶月本人了。”
程敛双手插兜,突然开口:“我查过她。”
三人霎时朝他望去。
他嘴角轻扬:“这么看我干什么?不是常规Cao作吗?”
“……”
“从查到的资料来看,江扶月最大的靠山应该就是韩家,除此之外,都是一些学术大拿,比如徐开青、彼得这些颇有名望的老教授。剩下的就是她父母的产业和她自身的成就。”
“虽说在普通人里,她已经足够耀眼,但放在权贵遍地走、富商多如狗的帝都,就像无根的浮萍,看似苍翠茂盛,但风轻轻一吹就会散开。”
“在这种情况下,她其实很难再拓宽优质人脉。毕竟,结交的本质是等价交换,她身上没有足够份量的筹码,层级更高的人根本不屑搭理。”
“综上所述不难看出,这次出手帮江扶月的那位楼先生,应该不是她来帝都之后结交的人脉。”
程敛一顿,嘴角笑意加深:“但奇怪的是,调查资料上并没有她与这位神秘创始人相识的过往记录,甚至连‘楼先生’三个字都没提到。”
梁竞洲小声嘀咕:“那也不是什么细节都能调查得一清二楚啊……总有漏掉的边边角角……”
程敛点头:“这是一种可能,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