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他还很吃亏一样。
江扶月冷笑,“不好意思,那个杯子,无价。”
“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梁竞洲觉得她在故意为难,原本脸上撑起的笑容也逐渐收敛,最后只剩一片冷沉。
“还是那句话,道歉。”
“如果我们拒绝呢?”
江扶月似乎并不意外这种叛逆式的回答,相反,她处理起来游刃有余,连威胁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都带着那么一丝不疾不徐的从容——
“那就不要走了。”
梁竞洲冷笑,他还偏不信这个邪,扶着厉辰就要离开。
江扶月莞尔,有种高深莫测的玄妙。
这时,柳丝思上前,堵住两人去路:“想走?”
“滚开!”说着,伸手去扒拉她。
柳丝思直接一记重拳捶在梁竞洲腹部。
他后退两步,因疼痛而躬起上半身。
脸色刷一下苍白如纸,表情还带着一丝懵傻。
梁竞洲怎么也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她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动手。
却忘了之前在教室,那两个保镖是怎么当众和柳丝思大打出手的。
有些人,只许自己放火,不让别人点灯。
可惜啊,江扶月和柳丝思两人从来想的都不是“点灯”,而是——“烧山”!
现在才知道“惹不起”、“压不住”,打算收手,无奈为时已晚。
“你、你们太过分了——”梁竞洲一只手捂住腹部,另一只手颤抖着指向柳丝思和江扶月。
然后扯着嗓子大喊:“顾淮予,程敛!你们俩都是死的吗?!”
“咳……”顾淮予上前,越过柳丝思,打算直接跟江扶月交涉。
下一秒,面前伸出一只手,阻拦了他。
顾淮予顺着那只手往上,最终望向柳丝思,语气几分危险:“让开,我只是想跟她谈一谈。”
柳丝思面无表情,出口的话也一板一眼,像台莫得感情的暴力机器:“先道歉,否则一切免谈。”
顾淮予望向江扶月,见她并未反驳,不由泄气,转头朝梁竞洲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梁竞洲:“……”要你何用?废柴!
顾淮予退了回去,“老程,要不……你去试试?”
程敛双手插在裤兜里,像个十足的看客。
闻言,轻轻挑眉:“怎么试?”
江扶月摆明是要厉辰服软,可厉辰那个狗脾气,这道题根本无解。
“总不能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吧?或者……”顾淮予眼珠一转,“咱们给家里打个电话?让校方出面干预?纵使她江扶月再嚣张,也不敢和学校对着干吧?除非她不想毕业!”
程敛:“你觉得她在动手之前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吗?”
“那倒不至于。毕竟论坛上挂了我们几个的照片,再加上周围人的议论。”
除非她是瞎子、聋子,否则不可能不知道。
程敛:“既然她知道还敢这么做,你凭什么以为她会忌惮来自校方的压力?”
江扶月太有恃无恐了。
当众打人,毫无顾忌,不是脑子短路,就是手里还握着大牌没出。
“你觉得她是哪种?”
顾淮予拧眉:“莫非是因为背靠韩家?”
程敛摇头:“韩家只是在商场上有些地位,但在教育领域毫无根基。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也只能用‘利诱’的方式,并不能直接插手。”
“倘若江扶月手里真的有牌,那必定是能够直接影响校方决策的大牌,甚至……”
顾淮予:“甚至什么?你倒是把话说完啊!”
程敛眼中掠过一抹深色:“甚至她的影响力能够直接绕过校董会。”
“嘶……你开什么玩笑?除非她是明大校长,拥有绝对话语权,否则怎么可能绕过校董会?!你是不是把她想得太神了?”
程敛耸肩:“不然怎么解释她对我们的身份无动于衷?”
要知道,他们四个人就代表了四席校董位,将近二分之一的决策权。
“那、说不定她就是个傻大妞?不高兴就蛮干,其实一点章法都没有,是我们过度解读了?”
程敛轻哼,抬起眼皮没什么情绪地扫了他一眼:“你喜欢自欺欺人别带上我。我的智商它不允许。”
顾淮予:“……”草!
那厢,对峙仍在继续。
霍繁锦站在人群里,听着周围议论纷纷,心里也有点着急:“要是对方一直不道歉,就一直僵下去?”
一旁岑乔乔却没想这么多,她只知道:“嗷嗷!月姐好帅!”
霍繁锦:“……”
这时,林书墨走到两人身边:“我之前看到有人给教务处和校长办公室打电话了。”
“谁打的?厉辰那边的人?”
“不是。是围观的学生。”
霍繁锦皱眉:“月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