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定渊浑身骤僵,瞳孔地震:“你说什么?!”
“我说,”四目相对,女孩儿一字一顿,“你想要的话,我可以的。”
男人额上青筋猛跳,手中力道收紧:“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扶月圈住他脖颈,水眸轻漾,笑靥如花:“当然,我成年了,可以自己做决定。”
谢定渊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你就不怕我……吃完不认?”
江扶月眼中闪过诧异:“认什么?”
“对你负责啊。”
江扶月看他的眼神顿时充满惊奇:“谢教授,现在这个社会你该不会以为男女之间还像从前那样,一旦睡过,发生了关系,就要承诺未来,谈婚论嫁吧?”
“难道不是?”男人眼中闪过疑惑,“没有考虑婚姻,也不承诺未来,那为什么还要发生关系?”
“可是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很多时候根本不需要婚姻,甚至……咳,不需要恋爱。”
谢定渊慢慢放开她,原本火热的目光逐渐冷却,变得有些凉淡。
他垂眸:“你是这样想的吗?不爱也可以发生关系?”
“我不是……”
“所以,你的‘可以’与喜欢无关?那又图什么?发泄?贪欢?好奇?一时兴起?”
江扶月皱眉,手从男人脖子上收回来,离开他的怀抱:“你一定要这么曲解我的话吗?”
“你说不恋爱也可以,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举例极端情况,并不等于自己就是。好比取值范围是a到b的闭区间,难道这个值就一定是a或b吗?”
男人面色稍缓,看她的眼神专注且认真:“那你是什么?不要取值范围,我要准确值。”
江扶月勾唇,眼尾上挑,一股傲气油然而生:“我不喜欢的人为什么要跟他发生关系?你以为谁都能让我说出‘可以’两个字?”
她说:“谢定渊,你能不能对自己有点自信?”
天堂和地狱只在一瞬间。
谢定渊还没从失落、沮丧的情绪里挣脱,就被突如其来的狂喜包围。
所以,不是任何人,只有他!
一股甜蜜自心头弥漫,很快便袭上眼角眉梢。
原本沉郁的眼神在瞬间清湛放光,神采奕奕。
不过……
“既然相爱,那为什么不要承诺,不要婚姻?”
江扶月想了想:“承诺会变,婚也能离,用这些不牢靠的东西去给‘喜欢’加码,实在没有必要。”
谢定渊脱口而出:“我不会!”
他的承诺不会变,婚也不会离。
江扶月不置可否。
男人一眼就看出她的保留,发狠道:“总有一天,你会信的!”
“好啊,那我等着。”
谢定渊将她重新拥入怀中,“月月,以后别再说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我只知道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那你不想要吗?”一双桃花眼清可见底,说出来的话却直白又魅惑。
男人呼吸一紧:“想,但能忍。”
“不难受?”
“……”废话。
江扶月眼底闪过狡黠,忽然肩膀一缩,领口下滑,露出雪白的肩头和Jing致的锁骨。
刹那间,男人眼都绿了。
她却笑得无辜又无害:“这样呢?还忍得住吗?”
男人呼吸频率几经变换,眼中情绪也风起云涌,最终,克制地收回手,放开她:“能。”
江扶月:“……”
这个保守又古板的男人!
最先挑火的是他,难以自持的也是他,最后克制隐忍的还是他。
江扶月:我,一个平平无奇的调情工具人罢了。
这晚,谢定渊留在江扶月房间,两人睡同一张床,盖同一张被,男人将她搂在怀里,明明浑身滚烫,呼吸急促,却始终没有越过那条线。
最后江扶月都不忍心了,“你还是回自己房间睡吧。”
回应她的是男人平缓的呼吸声。
装睡装得像模像样。
……
第二天江扶月睡到自然醒,睁开眼,枕边已经没人。
她起床洗漱,换好衣服,出去就看见谢定渊坐在电脑前,正处理工作。
江扶月没有打扰,给自己倒了杯水,又给谢定渊送了一杯过去,默默放到他手边。
离开的时候,手腕被扣住,下一秒,就被带到男人怀里。
“醒了?”
“嗯。”她点头。
“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不错。”江扶月反问,“你呢?”
“也可以。”
如果不是看他起来冲了两次冷水澡,江扶月差点就信了。
两人在餐厅吃过早餐,回来换上泳衣,准备去泡温泉。
途中,谢定渊接到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