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之前之所以都不去,一是因为桌游吧大多按小时和人头收费,一晚上下来一个人就得七八十,人多就不划算,另外,桌游吧是玩牌的地方,经常遭到其他客人的投诉,导致后来学校周边的桌游吧很少接待辩论队的人。
另一位学长想到这一点,为难道:“他们让咱去吗?总不能假装在那玩牌吧,那也挺没效率的。”
杜弘毅又跑过去打电话,神秘兮兮的,一会儿回来说:“我这朋友刚接手这个桌游吧,最近在停业搞升级,正好也没人,可以借给我们,不收费的,只不过就是没有吃的喝的。”
“可以自己带吗?”
“应该没问题!”
这……
简直是天上掉馅饼好吗?桌游吧的东西多贵心里没数?平时都自己偷偷带在房里偷偷吃。
学长纷纷点头,“赶紧去啊还等啥!”
他们买了些面包和饮料,背着资料就往桌游吧去。
距离很近,就在南门巷子里一家餐厅的二楼,从狭窄的楼梯上去,上边灯火通明,前台却没人。
杜弘毅显然不是头一次来了,招呼他们进了一间屋子,“你们坐,我去跟我朋友说一声咱过来了。”
“啥朋友啊,我们一块见见谢谢人家吧?”
“是啊,说不定搞好关系了以后好过来呢?”
杜弘毅思忖半晌,“等会儿,我去找找他。”
学长们在房间里饶有兴致地参观,评价着哪种牌有意思,张若琳听不懂,便低头看资料。
杜弘毅没耽误什么时间,带着老板过来了,是一位三十出头的长头发男人,穿着有点赛博朋克。
艺术家。
张若琳心里想。
学长们和老板寒暄了半晌,又频频感谢,好一会儿才把人送走。
等杜弘毅回来,他们开始头脑风暴讨论辩题,到凌晨两点,意见才保持基本一致,开始各自思考各自的稿子。
张若琳是四辩,设计完对辩问题后,结辩稿需要在看完大家的稿子之后再写,所以空出了一点时间,学长们都叫她先眯一会儿,她也是困极了,便趴在桌上小憩。
杜弘毅道:“要不你去隔壁房间,那边有沙发,你躺一会儿。”
张若琳:“不好吧,已经够麻烦人家了。”
杜弘毅:“没事的,这边都没人,老板在搞创作顾不上我们。”
学长也说:“快去吧,我们这边电脑吧嗒吧嗒的你也休息不了。”
再拒绝就有点矫情了,杜弘毅带她出来,打开隔壁的灯。这个房间小一些,三面沙发围着一张牌桌,沙发并不大,但总比趴着好。
张若琳关了灯,蜷在沙发上,头刚沾上就睡着了。
凌晨三点多,杜弘毅来到前台后边的房间,里面是一个画室,满地画材和颜料,还有一个小小的咖啡吧,贴墙摆着一排沙发,对面墙上是投影。
此时里边大灯关着,正在放电影,茶几上摆着摩卡壶。
画面很浪漫,如果人物不是两个男人的话。
长发男人叼着雪茄正在一盏灯下作画,沙发上陈逸半躺着,修长的腿搭在茶几边缘,看似专注地看电影。
见有人进来,陈逸视线扫过来,又淡淡收回去。
杜弘毅在一旁坐下,不客气地自己给自己斟咖啡。
“她在海贼王睡觉。”杜弘毅抿一口咖啡淡淡道。海贼王是房间名字。
陈逸只眼皮抬了抬,没什么动静,又专心看电影。
倒是长发男人转过头来:“别装了,想去看就去,一副死样子看着恶心。”
第64章 64
“不去。”陈逸声音无波无澜,慵懒的身体纹丝不动,连眼皮开阖都没什么大幅度,静静看电影。
长发男人悠悠道:“那你回你家去看,别在我这单片循环青梅竹马的片子,恶心。”
投影播放的是法国电影《两小无猜》。
陈逸闻言,放下长腿,坐起来给自己倒了半杯咖啡,回应道:“能有你的画恶心?”
长发男人一只画笔砸过来,陈逸敏捷躲过,乙烯在他身后的白净的墙面上落下厚重一笔,却无人理会。
两人大概一直是这种相处模式,谁也没多在意,你继续画你的画,我继续喝我的咖啡,不再交流。
长发男人花名叫川河,是陈逸的表哥,北漂十年,做过歌手写过书,办过几场没人看的画展,还拍过没人知道的电影,什么文艺捣鼓什么,不出名,净出钱,听着该是个在艺术追求和牛nai面包中徘徊挣扎的落拓文青。可人家不是,过得虽看不出什么富贵,但胜在自在随心,想干什么都有足够老底。
这个桌游吧就是他的,赔钱玩意,经营不下去,又舍不得这一方画室,才吆喝陈逸给他盘活。
杜弘毅父母都是高级工程师,属于衣食无忧前程有人张罗的家庭,想要出国留学或者在一二线城市买房买车都没有太大问题,家境算得上优渥,他家里也有做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