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淡淡地说,倒不是因为悲痛或是沮丧。
他身形瘦削浑身赤裸着,小腹倒是诡异地鼓着,再往下的阴茎却看不真切了,整个人正用单膝撑在地上摇摇晃晃。
“狱卒私下奸淫囚犯,这就是你说的好东西?”
那人见她脸色不对,当即反应过来是对方身份高洁,不愿沾这些事,连忙解释道。
“哎,殿下别急!属下说的享乐,可不仅仅是男女之事。”狱卒一下子慌了,绕到凤临身前又躬了躬身。
她要找的人是八年前恶贯南国,奸杀无数百姓,如今举兵造反的北岭老郡王心腹爱将——北郡二王爷。
“这就是你说的东西?”她不知该作何表情,挑着灯淡淡地问,又看了看那穴口蹙眉,指尖转着一根沾了液体的盘蛇银簪,“喏,这里,都脏了。”
“殿,殿下若是觉得不满,属下倒还有些东西可以给您看看。”
“哎呀怎么会,都是些被玩烂了的玩意儿。”
凤临没有言语,南国与北郡自从八年前那一役后,便隔着血海深仇,除死生之事外决不往来。于是只是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今日不该来这里。
鞭声极响,被吊着的男人听到声响下意识缩了缩,垂下头。他原先盘着的长发也散了,污浊的打着结遮在脸上,让人看不清样貌。
凤临张了张嘴,立刻便明白了之前路上见过的那些链条是作何用处。她见开了门,狱卒又做了个请的姿势,便径直走进去打量了起来。
凤临此刻已经站定,抓了条链子往下拉,看着他的脚踝和腿根被人用从梁上垂下来的几条细铁链绑在一起,原本就抬在空中的左腿因为自己的动作更加大开,露出插满各色簪子,被鞭子抽得开裂渗血的糜烂穴口来。
——
“这是当年二王爷手下的女眷,之前也跟着干了不少恶事,留在这里杀不得放不得的,我们也为难。说实在的,二王爷当年在北岭的名声也不怎么好,全靠着一通强横手段压着才没人反抗。
讨好新主子的欲望在狱卒身上显现得淋漓尽致,他弓着腰露出一副谄媚样,朝走廊深处引了引。凤临扫了一眼他这样,微微蹙眉,却还是开口,“何物?”
“而且就算公主未成婚也不妨事,有些女子…”他露出了一个贼笑,双手比了个手势,腰往前送了送,“更喜欢玩男人后面。”
“啪——!”
她缓缓再看过去时,便看到狭窄的牢房角落里半悬着一个腰被吊在空中的男人。
狱卒咧开嘴走了几步,又朝地面甩了一鞭,原本像是处于半昏迷的男子往后仰了仰腰,身上的链子哗啦啦响了一下,又垂着头不动了。
“妈的,这帮娘们玩完了不知道收拾。”狱卒站在她旁边骂了一句,“公主见谅,我马上给您弄干净了。”
凤临照着那个手势比了比,忽的想起刚才的那场梦,大概清楚了是怎么个姿势。她站定发愣时又看到狱卒从角落里的一个柜子里抽出来条藤鞭,然后推开面前的牢房门。
公主您也听说过嘛…墙倒众人推。主子死了,手里拿的东西活该被万人骑。”
自己听闻凤都大军剿灭北岭逆贼后,立刻从凤都朝圣领了职,连夜启程前往刹雪城中,但奈何终究还是没能手刃仇人。
狱卒见她默然不语,便以为是变相默认了,嘿嘿乐着领着她朝前,手里提的灯火在阴暗走道上跳动,“殿下出身尊贵,属下是俗人一个,只知道既然有给男人玩的女人,也是有给女人享乐用的男人。”
牢门咔嚓一下被人关上,凤临一下子回头,看到狱卒朝她做了个嘘声便往这里走来,松了鞭猛地往地下一甩。
她还未走近,便听到了女子交欢索求时的嗯嗯啊啊,和几名狱卒骂着娘兴奋地操人时发出的啪啪水音,顿时明白过来。
牢内的异味更重,她自己一边掩鼻,一边接过灯杆挑灯照了过去。有自己小臂粗的铁链从上方的黑暗中垂下,反缚着对方的双臂,灯火映照之处从男子的前胸到大腿都沾满了白一块红一块的淫液和血污,吊在阴影下看不清到底伤在哪里。
这牢房应是许久没见光了,她扫了眼一时竟没看到人,只能闻到浓烈的腥臭和血锈混在一起,立刻扭过头掩住口鼻。
“好东西,好东西,有意思得很!”那狱卒嘿嘿笑了两声,便要带着她往里走。凤临眼下也无事可做,索性随了对方的意思,七拐八拐地绕进了深处的几个牢房。
“罢了。”
凤临顿觉有些无趣,在这地方待久了也有些心闷,于是提了裙角轻声道,“这里寒气重,回去罢。”
狱卒说着
她停住脚步冷脸望向狱卒。
凤临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绕是她知道凤都贵族女子寻欢养姘已经是常事,对此风俗倒也不排斥。但在这个欲杀仇人却不得的节骨眼上提出来,她只想掉头就走。
“我还未成婚,也并无私养男宠的乐趣。”
今圣上宠妃的女儿,得罪了可是没有半点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