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个亲吻而已,怎么就反应这样大,简直……
她突然有些庆幸,肃阳那晚什么也没发生,否则她这小身板能承受得住吗?
实在是,外形太可观了。
两人维持着这个动作许久,姜闻音闭着眼睛,听到旁边粗重地喘息声,知道他在努力平复自己。
她眼睫微颤,心里有些懊恼。
这个亲吻太成年人,令姜沉羽都产生了反应,实在与自己想象地不一样。
明明已经决定,离他远点。
可今天却是自己千里迢迢,亲自送上门。
虽说是为了裴夫人的请求,被迫求他,但自己也很享受,还忘记推开他,直到被窗外的两只小家伙惊醒。
姜闻音唾弃自己心口不一,觉得脸被打地啪啪响,方才还说不会被他勾引,这会儿却又沉溺于美色。
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姜沉羽放下手。
姜闻音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低头专心整理衣服,没有去看他现在的模样。
“公子,该出发了。”屋外是徐缺的声音。
姜沉羽嗯了一声,坐在那没动,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服,朝姜闻音招招手,“来给我束发。”
姜闻音不乐意,磨磨蹭蹭没有动。
束发这种事,已经算得上极为亲密,她这会儿对姜沉羽没想法,心里就不情愿了。
好在姜沉羽也不坚持,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信手解下束发的玉冠,让乌发散落下来。
再将徐缺喊进来,让他替自己束发。
刚开始,姜闻音没反应过来,坐在一边乐得清闲自在。
等到徐缺频频向自己看过来,还有些奇怪。
等到姜沉羽束完发,再进内室更衣出来,她才终于明白,徐缺一个冷淡不爱八卦的人,为何表情那么古怪。
只见姜沉羽耳后,有道刚被挠出来的痕迹。
因为他皮肤白,所以十分明显。
这是刚才亲的入神,她喘不上气,不小心挠出来的。
自己在徐缺心目中的印象,多少有点狂野了。
姜闻音绷不住问:“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姜沉羽:“我怕你脸皮薄,刚才已经委婉提示过,可惜你似乎没看明白。”
你对委婉怕是有什么误解,阅读理解十级,也参不透你要表达的意思,明显就是故意的。
“你等着。”
姜闻音看了他一眼,起身往外走。
等再进屋,手中拿着一个Jing致的木盒,径直走过来,让姜沉羽转过身去。
姜沉羽:“扑上这玩意儿,我还如何出门?”
即使不喜欢涂脂抹粉,可做了多年姜四姑娘,姜沉羽一眼认出,这木盒子里装的是香粉。
这些香粉多用丁香、檀香、沉香等香料,有时还会添加各种花瓣,所以制出的香粉香气袭人。
他坚持不肯用香粉,要这样出门。
可这样出门,见到他的人都会知晓,二人在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姜闻音丢不起这个脸,不得不忍气吞声,忙拉住他的衣袖,央求道:“不会抹太多,求求你了。”
姜沉羽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但却转过身了。
姜闻音不想他如此好说话,有些意外,但答应就是好事,其他的不必计较那么多。
她打开木盒,往姜沉羽耳根后扑了层薄薄的香粉,刚好遮盖住自己挠出来的痕迹。
幸好没有破皮,只是几道红印子,否则连香粉都上不得。
下午,雪越发地大了。
院子里、树梢上还有屋顶上都白茫茫地一片,连麻雀都不见出来觅食了,鹤壁安静地像一座空城。
姜沉羽出门的时候,寒风格外凛冽。
姜闻音站在廊下目送,望着他的背影,左眼皮忽然跳了几下。
“赵衡,你小心点。”
她还是忍不住,将人喊住。
姜沉羽停下回头看了她一眼,对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然后颔首离去。
“公子已经走了,外面风大,姑娘先进屋吧。”寒月立在她身后,安慰道:“公子不会有事。”
姜闻音拢紧衣衫,不妨吸了口冷气,鼻子一酸,眼泪涌出来,倒像是担忧姜沉羽如此。
寒月看见,果然欲言又止。
姜闻音咳嗽一声,擦掉眼角泪水,解释道:“我这是被冷气呛到了。”
寒月点头,但表情还是不信。
姜闻音默了默,最终还是选择不解释了,毕竟寒月已经先入为主,自己再怎样解释也是苍白无力。
回到屋里,解下披风。
姜闻音躺在美人榻上,睡了个囫囵午觉,睡前屋里还很冷,不仅要用汤婆子暖榻,还得盖上厚实地棉被。
醒来时,屋里却热得她浑身都是汗,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背上和头发都黏腻腻的。
原来是屋子里不知何时烧起了地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