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到时会是谁占谁便宜。
姜沉羽又捏了捏她后颈处的软rou,“我是谁?”
姜闻音这次乖巧地承认,“是我姐姐。”
姜沉羽嗯了一声,又说:“以后你可以唤我哥哥。”
姜家四姑娘这个身份之后他应该不会再用。
还叫哥哥,美得你。
姜闻音胡乱地点头,催促道:“快走吧,徐缺快要等着急了。”
看出她在敷衍,姜沉羽没说什么,掐了把她脸颊上的软rou,又从窗户跃出去,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夜风从窗户钻进来,带着丝丝凉意。
“白打扮得这么漂亮。”姜闻音嘀咕一声,给自己披了件外衫,把窗户关上回屋睡觉去了。
次日清晨,姜闻音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就听到寒月惊讶道:“小姜姑娘,你的嘴巴怎么了?”
姜闻音下意识摸上去,才想起来昨夜的事情,自己嘴巴被咬破了,现在下唇肿的老高。
她随便扯了个谎,“我昨晚夜里饿起来吃点心,不小心咬到了。”
桌上糕点被姜沉羽吃的不剩下几块,寒月没有怀疑,只是让她吃东西的时候小心点,把洗脸水放下,去寒霜屋里拿了盒药膏给她。
药膏是淡绿色,抹在唇上很清凉。
“小姜姑娘,昨日行程耽搁了,我们今日还要出发吗?”寒月边整理床铺边问。
姜闻音瞅了她一眼,不高兴地说:“不了,行程取消,我们就留在肃阳不去凤池了。”
她之前打算去凤池,是不知道姜沉羽真正的身份,担心他的安危。
可现在知道了,便不打算再去。
以姜沉羽的身份,身边保护他的人多的是,用不着自己担心。
寒月肯定知道姜沉羽的身份,还这么问,着实让人生气,姜闻音一连几日都对她很冷淡,有事只喊锦娘。
经历柳珏一事,肃阳城的守卫越加森严。
陈棠拿不准多少人知道裴夫人的行踪,担心再有人上门,便把小院隔壁的宅子买了下来,安排一队护卫住进去,时刻保护小院。
有这群护卫在,之前在门前闲言闲语的邻里越发胆惧,路过小院门口都行色匆匆,不敢多看一眼。
姜沉羽离开后的第十天,姜闻音收到他的信。
信里只有几行话,简单地报了平安,主要的是一同送来的包裹,里面好些话本和吃食。
以及……一盒银票。
姜闻音不争气地流下羡慕的泪水,并决定把自己记仇的小本子拿出来,帮姜沉羽划去一页。
没办法,他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临近深秋,肃阳的气候突然冷下来,这笔钱便有了用处。
众人都要添衣,姜闻音身边只有寒月会做衣服,人手不够,和寒月姐妹俩商量后,姜闻音决定在成衣铺子买成衣,不满意的地方回来再改。
有卫娘子相伴,裴夫人近来开怀许多,便没有拒绝一同出门。
肃阳乃边境之城,每年与戎狄冲突不断,但城内却有许多卖怕皮子、药材和宝石的狄人。
姜闻音先逛完成衣铺子,给每人都添置两件衣服,然后把卖药材和宝石的铺子都逛了一遍。
去药材铺里逛,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大周没有的植物,就像上次发现的辣椒一样。
可惜一无所获,她便顺手买了些冬虫夏草、雪莲和贝母等药材,就当是……买特产了。
卖宝石的商人很实诚,一小袋各色宝石,居然只要姜闻音拿头上的金簪换。
因为她的金簪做工讲究,蝴蝶做的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展翅飞走。
金簪是姜沉羽给她买的,虽然Jing致少见,但显然比不上这袋宝石值钱。
做完交易,双方都觉得自己赚了。
几人尽兴而归,却在回去的巷口,碰上一个不愿意看见的人,宁昭远的新夫人许氏。
旁边还有个老妇人,两人生的相似,应该是她的母亲。
“卫氏都与昭远和离了,竟一点脸面都不要,把宁家家财据为己有,枉她还是读过书的,我呸!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女儿你别怕,娘带你去讨公道。”老妇人满脸沟壑,衣服洗的发白,拉着许氏往巷子里走。
许氏不肯,低声哀求道:“娘,我们惹不起卫氏,她背后有陈小将军撑腰,不如算了吧。”
“算什么算,娘把你嫁给宁昭远,是让你跟着他吃苦的?宁家的钱肯定不少,要是要来你掌管,你侄子侄女们也就不用挨饿受冻了。”
“她们一屋子的女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勾当的,肯定和那小将军不干不净。卫氏若不肯把钱交出来,我就抱着你父兄的牌位去陈家面前哭,把事情捅到陈夫人面前,把她们都撵走。”
许氏犹豫,“她们不像是那种女人。”
那天的场景记忆犹新,她跪在门外,看到的少女气质不俗,衣着华丽Jing致,不像是那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