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闷了一口酒,搂了一把身边的女孩子,这女孩儿据说是个在校大学生,第一次出台。他发现自己并不排斥陌生女孩儿跟自己亲密接触,离了夏沫也不是不行。整天低声下气求原谅他也累了,再说他本来就没错。
加上家里最近在给他张罗相亲,都是家世很好门当户对的姑娘,他才明白父母根本看不上有黑历史的夏家,他们谈恋爱可以,结婚不可能。
爱情有那么重要吗?跟柏氏的家业比,真没那么重要。
夏沫单方面冷战的这些日子,柏泽彻底想通了,挑个时机分手得了。
“陈少说得对。”柏泽冲他举杯,又亲了一下怀里人的脸蛋,“这种干干净净的我喜欢。”
“知道你有洁癖,专门留给你的,看兄弟们对你好吧。”陈少喝了一口,“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这话真特么有道理。”
柏泽不是专门来玩儿的,这是他的一种应酬形式。他端着酒杯起身走到陈少附近坐下,“那兄弟的订单你可得帮衬帮衬。”
陈少也是个人Jing,“好说好说,兄弟现在管着整个采购系统,年底了也要冲一波kpi在老爷子面前表现一下不是。要不这样,你给我们公司的折扣再降十个点,我现在就把话撂这儿,明年柏氏就是我们的独家供应商。”
不谈生意的时候都是酒rou朋友,一片和乐融融。涉及到利益,谁都不会昏聩到为了一点吃喝玩乐的交情让步。
十个点!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柏氏现在给陈家的药厂折扣已经很有诚意了,再降十个点经理是肯定不会批准的,除非柏文霁同意。但若真找他爸通融开了先例,其他继承候选人们也会纷纷效仿此法,靠低价去赢单,把整个市场给扰乱,最终受害的还是柏氏。
“那陈少明年的采购预算是多少呢?”柏泽笑眯眯地问。
“具体还没出来,反正比今年只多不少。”陈少说完又拉着怀里的女人一顿亲。
等他亲完,柏泽才慢悠悠开口,“咱们多年兄弟,我就不跟你绕那些弯子了,跟你交个底儿,十个点肯定不可能,我要答应了,我爸明天就能把我赶出柏氏,以后想跟你们一起玩儿都没机会了。”
“你的难处我理解,我的难处你也理解一下哈。咱今天是出来玩儿的,就不谈糟心的工作了,改天约个时间来我公司谈。”
陈少说完给他把酒杯满上了,“走一个,今朝有酒今朝醉,玩儿开心。”
柏泽恨得牙痒痒,狗屁塑料兄弟,成心为难他。本想通过这种应酬方式轻松把订单谈下来,看来是他低估姓陈的了。
生意没得谈,他也无心应酬了。坐回原位跟那女大学生卿卿我我一番就找个借口溜了。
外面的野花他不排斥,但现在是关键时期,他可不想被人抓到把柄,所以并没有实质的亲热,只是装模作样地亲亲抱抱摸摸。
柏泽酒量还可以,或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今晚不过才喝几杯,出了包间门就觉得有点晕乎。
他给家里的司机打了电话让人来接,然后径直去了卫生间。放完水后又洗了把脸,才感觉清醒了点儿。
刚出卫生间,就迎面遇上了从女卫生间出来的梁秋,夏沫的经纪人。
“柏少爷?”梁秋揉了下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你跟夏沫一起来这儿玩儿了?”
可小梅一个小时前才跟她说了夏沫回了自己家,这么快就出来疯了,也不怕被人拍到。
柏泽笑着摇了摇头,“我自己来的,有应酬。”
梁秋放下心来,这里虽说是私密性做得好的高级会所,也难免会有心怀不轨之人爆料公众人物隐私,梁秋向来反对夏沫来这种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梁秋觉得柏泽的笑容有点苦涩。
“哦,这样,那我先告辞了。”
“再见。”
柏泽走出会所,车还没到。掏出一根烟点上,缓缓地吞吐烟雾,心底的烦躁更甚,抽到一半就在路边的垃圾桶上摁灭了。
他拿出手机,点开置顶联系人的朋友圈,看到了夏沫发的登机牌。
他忍住了给她打电话的冲动,凭什么每次都是他上赶着。他柏少爷只要招招手,一堆人上赶着讨好他。
夏沫在自己的别墅里听歌喝闷酒,一个人喝得无聊,给梁秋去了个电话。
“秋姐,来我家喝酒呗。”
梁秋一愣,“我就不去当你们的电灯泡了吧,小别胜新婚,你来找我干嘛。我刚看到柏大少爷离开会所了,这会儿肯定在去你家的路上了。”
“会所?哪家会所?”
“你不知道?”梁秋觉出点不对劲了,“你俩吵架了?”
夏沫的地下恋瞒得辛苦,平日里也就能跟梁秋说说,有什么状况也不瞒着她,“嗯,在冷战呢。他今天都没去机场接我,现在也没联系我。”
夏沫觉得自己挺委屈的,说起来就心酸,加上喝了点酒,眼睛真的shi润了。
“哎哟我的大宝贝儿,肯定是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