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最后一段麦,他以一个帅气的响指收尾。
“好好!就咱们小淮爷的水平不出道实在可惜。”下面一群人瞎起哄。
谢淮清冷地笑了笑,拿起玻璃杯喝了口酒润嗓子,靠在沙发上看定格的最后一句歌词,若有所思。
他喜欢这首歌并不是因为它有多红多火,而是歌曲传达出的与他相仿的归属感。
同样的二十岁,同样的迷茫堕落,同样的不甘屈服。
放下酒杯,他又掏出一根烟点上。
“小淮爷,再来几首吧?”其他人唱累了,又开始邀请他。
他摇了摇头:“今天开了三小时的车,有点累。”
朋友们闻言没有强求,几小时过去大家嗓子都唱哑了,索性就把KTV当音响,边听歌边喝酒聊天。
酒过三巡烟灰缸里也积满了烟头。谢淮被满屋滚滚的热烟味熏得发呛,借口上厕所溜了出去。
身边的朋友都不知道他其实闻不惯烟,谢淮也从没和别人提过。毕竟一个染上烟瘾的小混混讨厌烟味,听起来就很做作可笑。
有时候就连他自己也想不明白,明明讨厌香烟的呛味,可竟然还要依赖化学合成的薄荷味和尼古丁助眠。
躲在厕所里连抽了几根烟,他提醒自己今天有些过头,洗了把冷水脸。再回到包厢时里面已经乱成了团,空酒瓶子横七竖八地堆在地上,几个人喝得胡言乱语。
“哎小淮爷,你后来就没再和梁子联系过?”突然有人问他。
谢淮听到那人的名字晃了下神,踢开门口的空瓶,笑道:“老徐,你酒多了。”
嘈杂的包厢因为这段对话霎时安静下来。他环顾四周,又问:“你们怎么来的?”
“阿栋和我开的车。”调酒师朋友接话。
他会意地点头:“我请代驾送你们回去。”
“小淮爷呢?”
“我在附近找家酒店住一晚。不用担心,我酒不多。”他说完就联系了代驾公司,和其他人一起把喝醉的扛上车,确认无误后目送他们离开。
浪了五六个小时,满肚子委屈和目睹事故现场的恐惧都烟消云散。谢淮站在凌晨三点空旷清新的街道上,舒服地伸了伸懒腰,找了家酒店吃夜宵洗澡,终于安心地睡了个好觉。
等他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在附近饭店吃了碗馄饨,开车回学校。
然而当他在校门口被保安拦下时,才意识到某个被忽略的问题——他的返校时间和审批上写的不一样。
保安拿着他的手机左看右看,最终还是将他拦在了门外:“你的辅导员是秦轶言?”
“他不是我的辅导员,只是导生而已。”谢淮赶紧解释,心想怎么还没踏进校门就又和姓秦的纠缠不清了。
保安摇了摇头:“小同学,现在疫情还没有完全解除,夜不归宿是件很严肃的事情。”
“我可以去做核酸,保证没问题。”谢淮可怜兮兮地求他,“别告诉辅导员。”
可是不告诉老师谁来看他的核酸检测?半小时后,他还是因为谎报行踪被送到了秦轶言的办公室里。
他刚从实验室里回来,正在批谢淮的作业,结果就见到了本人,头也不抬地问:“昨天后来去那里了?”
“多管闲事。”谢淮在他面前又重拾了嚣张气焰,“全校又不只有我一个人在外面过夜,就你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说昨晚我出去嫖了,要报警抓我吗?”
“不知羞耻!”秦轶言摔掉了手里的笔,小声骂道,“我们学校里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
本来他还想再给谢淮讲点题目,现在也完全没了心情。
谢淮无所谓他怎么评价自己,还觉得把他惹毛了很开心,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等等。”秦轶言又叫住他,“我还有件事要说。”
说完他递过来一份表格。谢淮瞥了眼,是新学期的社团申请表。
“什么意思?”
“国庆之后就是社团活动周,虽然知道你不喜欢读书,我还是希望你能加入社团体验下大学的课余生活,认识些有用的朋友。”秦轶言很快恢复冷静,以辅导员的架势苦口婆心道,“切记不要贪心,选一个最心仪的社团好好准备。”
谢淮眨了眨眼,迟疑地接过报名表,突然觉得他今天终于说了句人话。
就算以后他真的被退学了,二十来岁的宝贵青春总不能只有和秦轶言吵架的不愉快回忆吧。
作者有话说:
注:《二十岁宣言》的灵感来自杀不死subs的《我不想在我20岁就死掉》,新的填词由我独立完成,因为篇幅原因文里只引用了一段,整首歌放在微博了。
第9章 洗心革面
谢淮的爱好广泛,基本上对除了学习以外的事情都感兴趣,除工图外的X图都会画。
不过虽然画得一手生草图,他对二次元文化没有太深的羁绊,最后还是在一堆眼花缭乱的社团中选择了合唱团。
这是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