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是,”欢乐调皮地笑笑,“她期满被释放出府了,人家现在啊,不叫送喜了。”
至于送喜本名叫什么,她就不知道。
雁子也不惊讶,点点头笑道:“这样啊,是好事。”
他是家生子,父母就是伍家的奴,他一家世代都是奴,除非主人释放。
雁子心想:小椿不知是回村子去了,还是住在城里,看来我今天得跑一趟南街了。
福满堂。
“南飞来了,呵呵,快坐下,让祖姑母看看,你是个好孩子。”伍氏看侄孙也是一表人才,并没有因为他落榜就冷落他,“听光儿说你要来,没想到这么快,你如今有更多的时间陪你父亲,要好好跟他学学生意上的事,生意也是一问学问,可不能小瞧了。”
伍氏没提乡试,但也表示得明白,拐弯的训伍南飞,叫他别整日想着玩。
南飞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坐在伍氏身边:“祖姑母,我这次来就是为生意而来。”
“哦?”伍氏慈脸含笑,一副有兴趣的样子,“你是来跟我谈生意的?”
“我记得你们去年种植的香料,已可以出货了。”伍南飞直接道。
“嗯,听柏儿说是可以了。”伍氏点点头,带着皱纹的脸一派平静。
伍南飞正要说什么,又顿住,正色看向祖姑母,抬抬手里捧的物件:“祖姑母,这是我亲手做的裂纹护手暖炉,现在有点早了,不过冬天很快就会来了,您看看喜欢哪个。”
雁飞打开盒子,里面有两个小巧的暖炉,一个青瓷,一个白瓷。
青瓷香炉盖是木雕的瑞兽。白瓷香炉盖是玉雕的莲花,整体洁白无瑕,透着圣洁感。两香炉盖子一对比,青瓷香炉就显得朴素了。
伍家做陶瓷生意,伍南飞从小就玩泥巴,对陶瓷很熟悉。
伍氏目光一下子落在白玉莲花香炉上,抬眼再看南飞时透出一丝欣赏,转眼却板起了脸:“你这孩子,还让我老婆子挑,我要是挑玉的,不就显得我贪?”
南飞忙露出讨好的笑,双手把白玉莲花香炉捧给伍氏:“祖姑母别气,我来挑,我觉得这莲花合适祖姑母您。”
伍氏随即露出欢喜的笑容,接下香炉后却将其放在一边的桌上,自个拿起另一个青瓷香炉,端详着上面的兽图,满意地点点头:“瑞兽镇宅辟邪保平安,光儿年前就得上京,未到京城就入冬,这瑞兽炉正合适光儿。”
南飞点点头:“这木雕是我雕的,玉就不是了,我还没学会这么Jing致的手艺。”
木雕跟玉雕刀工有所差别。
“嗯,你有心了。”伍氏满意地点点头,把青瓷香炉放回盒子里,含笑看着侄孙把盒子盖上。
她喜欢伍南飞,就是因为这孩子是个人才,考虑周到,办事带着一份诚意,知道瑞兽青瓷是南飞给她孙儿做的。
这瑞兽青瓷香炉,看起来不贵重,出门在外使用不会引人起歹心,所谓“财不外露,富不露相”,在外行走还是低调的好。
伍氏转而道:“你早到成家的年纪了,你爹给你说亲了没有?”
伍南飞抬头:“祖姑母,这事不急,待我熟悉家里的生意再谈也不迟。”
伍氏点点头:“也好,我看你是个能干的,到时候能谈个更好的人家,待你表叔回来了,你就跟你表叔好好谈谈。”
家里生意儿子做主,中馈大儿媳妇做主,没特别的事她就不Cao心了。
伍南飞眉目弯起:“我会向表叔好好请教。”
傍晚,伍南飞来到自己的房间,从青蕉县来苹果县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进入乔家后又忙活了好一阵,他现在才得空下来。
“少爷,你回来了。”雁子忙给主子倒茶。
伍南飞一眼将屋里扫尽,只有雁子一人,墨眉一抬:“就你一人?”
那丫头呢,他刚才还想进屋就能扑进温柔乡呢。
雁子笑道:“少爷,送喜出府了。”
“出府?”愣了愣,伍南飞才意识到送喜是期满脱了奴籍。
“嗯,好事,不知她眼下可在南街住?”他仰头喝了口茶。
雁子望望外边红云飘飘的天边:“少爷,要不我去瞧瞧?”
雁飞一口饮尽凉茶,修长洁白的手指灵活地转动着手中洁白的茶杯,望一眼屋外的天空:“也好,去吧。”
他距离上次离开乔家有三个月了,在来的路上他就期待见到那个香软的丫头,现在人不在使他更心急了。
雁子领命立刻出府去。
南街八巷十一号。
眼看天边红云变成黑云,陈小椿端着一盘青菜进屋,又出来把小院子里晒的东西收起来,检查家门,搞好一切才进屋吃饭。
饭桌上,有一副碗筷,食物有青菜,有rou,有白米饭,不错的晚餐了,小椿一个人吃饭,只有嚼食和筷子碰触器皿的声音,单调的声音使这屋子看起来更加冷清。
小椿在饭菜冷掉之前把晚餐解决,然后去院子里洗碗,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