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烛沉默着似在回想,可半晌后却见他揉了揉眉心,隐有头疼发作之势。
“别想了。”苏月见见此冷声打断他,“不可勉强,于恢复无益。”
南烛依言不再细想,果然,头疼之症缓缓散去。
见他无碍了,苏月见才淡淡道,“你随我一道过去。”
南烛,“是。”
香兰院。
“如何,可查到了些什么。”陈小娘略有些急切的看着张妈妈问道。
张妈妈沉着脸摇头,“降香院里的人,嘴都紧得很,问不出个什么。”
“不过,几个丫鬟说闲话时,奴婢倒是偷听到了几句,说是那个男人生的俊俏,且在柴房养伤时,很得白蔹姑娘照拂。”
陈小娘眼神一紧,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果然跟她猜的一样。
事后她仔细问过陈二郎,那日他的的确确是进了降香院,且也在屋里闻到了他给的蚀香散的味道,陈二郎说过,蚀香散不同于寻常的□□,一旦中了此药,必须Yin阳相合才可解除药性,所以,苏月见不可能没事。
结合所有证据,只有一个答案。
苏月见已不是完璧之身!
而破了她身子的那个男人,多半就是突然出现在降香院叫南烛的护卫。
“小娘,降香院的素yin姑娘过来了。”
门外有丫鬟禀报道。
陈小娘一愣,她来做什么?
她看了眼张妈妈,张妈妈会意出了屋子,很快便回来了。
步伐略显急切,神色也有些慌乱。
“怎么了?”
“大姑娘说,半个时辰后过来查账,叫小娘准备好所有账本。”张妈妈靠近陈小娘轻声道。
“小娘,大姑娘突然查账,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陈小娘面色一变,但很快便冷静了下来。
“她要查让她查便是。”
她早就做好了假账,就算老爷来查也查不出个什么。
更何况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恐怕她连账本都不一定看得懂。
这些年,她可从未教过她什么掌家的本事。
可陈小娘忽略了一个人。
方嬷嬷是芫华郡主的nai嬷嬷,来自京城,曾经还教过宁王府几位姑娘的规矩,掌家管账的本事,岂是区区一个陈家庶女能比的。
苏月见根本不需要她陈小娘来教。
半个时辰后,苏月见带着一众丫鬟婆子浩浩荡荡进了香兰院。
一看便是来者不善。
陈小娘却无半点惊慌。
对她来说,苏月见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这位大姑娘有什么本事,她最清楚不过。
虽有些小聪明,但实则根本没有学到过什么有用的,不过是个纸糊的罢了。
倒是苏月见身边的俊俏护卫,令她多看了几眼。
她是听说这个护卫生的俊俏,可却没想到是这般俊俏。
苏月见委身于他,倒不算吃亏。
“大姑娘,这些年所有的账本都在这里了。”陈小娘轻声细语道,“大姑娘若是有什么不放心的,尽管查就是。”
话里话外竟是有些委屈。
她辛辛苦苦Cao持家业,却惹来无端怀疑,心有委屈却又不敢言。
苏月见瞧的好笑,随手拿了一本账薄,道,“这里没有旁人,陈小娘装腔作势给谁看呢。”
陈小娘一滞,勉强扯了扯唇角,“大姑娘这是何意,妾身听不明...”
“听不明白不要紧,我慢慢说给你听。”苏月见将账簿放在茶盅旁,冷声打断陈小娘。
陈小娘一怔,瞥了眼账簿,正欲开口便又听苏月见道,“查账的事不急,我们先算算别的账。”
陈小娘垂眸,掩下眼底的不屑。
果然是不懂账目,来虚张声势的!
还不待陈小娘再开口,便听苏月见冷声道。
“来人,关门!”
话落,便见跟着苏月见一道过来守在门外的几个婆子手脚麻利的关了门
陈小娘心中突增不安,她可怜无措的看向苏月见,“大姑娘,您这是?”
“我今儿来,不是跟你虚与委蛇的。”苏月见瞧着陈小娘这番作态只觉得眼睛疼,也不知道过去这些年她是怎么忍下来的。
但眼下,她是不耐与她做戏的。
陈小娘唇角动了动,与张妈妈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不安。
片刻的沉寂过后,陈小娘抬头,泪眼朦胧轻泣道,“大姑娘这是做什么,可是想要收回管家之权,若是如此,大姑娘不必这般大张旗鼓,只管派人说一声,妾身自会将账目钥匙送到降香院。”
“我要做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苏月见好整以暇的看完陈小娘做戏,才不紧不慢道,“白蔹,将香炉拿出来。”
白蔹应声,捧出一个香炉放在桌案上。
陈小娘与张妈妈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