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原是苏大姑娘身边的丫鬟啊,合该如此,合该如此。”
“苏大姑娘身边的丫鬟可都贵重着呢,这还是他陈二郎高攀了。”
“的确是高攀了,也不晓得他陈二郎哪来的脸觊觎苏大姑娘,去年提亲还被苏大人赶出来了,这事你们知道吗。”
“哪能不知道啊,想娶苏大姑娘,他陈二郎配么。”
“有些人啊,就是没有自知之明,癞蛤|蟆还想吃天鹅rou。”
“唉唉唉,这话可不对啊,我觉得癞蛤|蟆可比陈二郎顺眼多了,别侮辱了人家癞蛤|蟆。”
“哈哈哈哈,对对对,陈二郎,开门啊,我们来祝贺你新婚大喜呢。”
“就是,开门开门……”
…
陈二郎得罪的人不少,看不惯他德行的人更多,奈何碍于知州府,他们也不敢去招惹。
今儿好不容易抓得这个把柄,还不可了劲儿的羞辱。
听说,那群公子哥儿硬是着小厮在门外喊了一下午,到黄昏了才肯离去。
走之前还把贺礼放在陈家门口了,每份贺礼上都洋洋洒洒写了一首诗,都是贺陈二郎夫妻和睦,百年好合的。
苏月见听了这些,只一笑而过。
倒是花楹有些不满,“姑娘做做样子得了,何必花费诸多抬了那么多箱子去陈家。”
白蔹闻言莞尔,“你这傻丫头,那箱子看着多,不过是把陈家送来的聘礼,一样装了一箱罢了。”
她们才不舍得添什么妆呢。
花楹一愣,当即凑到苏月见身边锤肩揉腿,笑得无比灿烂,“姑娘英明。”
闹了一阵,苏月见才看了外头一眼,不冷不淡道,“还是不吃?”
白蔹笑容一敛,摇摇头,“没有。”
不得不说,这人的性子也真是执拗,快两天了滴水未沾,颗米未进,连脚步都没有挪动一分。
这份毅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瞧苏月见脸色沉了下来,几个丫鬟都各自安静了下来。
白蔹木槿不住的给花楹使眼色,花楹却一脸不愿。
她才不要替他求情呢。
可是,两天不吃不喝不知道会不会饿死。
要真饿死了,传出去也不好听吧……
花楹咬咬唇,正欲开口,却听外头有丫鬟禀报,老爷过来了。
花楹朝白蔹木槿无辜的瘪瘪嘴,不是她不求情,是还没机会。
苏京墨入院子后,第一眼便发现了立在苏月见门口的陌生男人。
他愣了愣,问菘蓝,“这是?”
他在官场数年,识人的眼力还是有几分。
眼前的男人,长相非凡,气质矜贵,哪怕面容苍白憔悴了些,也掩盖不住周身的贵气。
菘蓝没想到苏京墨会突然过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一旁的男人突然出声。
“我是姑娘新招的护卫。”
菘蓝,“?”
苏京墨也是一怔,看了眼他身上崭新的衣裳,不轻不重道,“哦?”
他的视线在菘蓝与男人面上来回巡视了一圈,才又道,“我怎么瞧着你面色不大对。”
男人拱手面不改色道,“因做错事惹了姑娘生气。”
苏京墨也不知信没信,继续道,“所以,你这是被罚站?”
男人,“是。”
苏京墨看向菘蓝,“是这样?”
菘蓝几番欲言又止后,才点头沉声应道,“是。”
他总不能说是这人夺了姑娘清白。
苏京墨似信非信的哦了声,还想说什么时苏月见已经出来了。
“父亲。”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刚好够苏月见听见。
她瞪了眼男人,只觉得气闷不已。
她何时答应他留下了,就敢在这儿大言不惭,是以为父亲能做她的主?
“你叫什么名字?”
苏京墨朝苏月见点了点头,又看向男人道。
男人一怔,抬头看向苏月见。
他不记得。
苏月见,“…”
她怎么知道他叫什么!
“父亲过来可是有事?”苏月见深吸一口气,转移了话题。
提起正事,苏京墨便没再追问,沉声道,“你房里有个丫鬟去了陈家,可是事出有因?”
他知道苏月见向来不待见陈家的人,又怎么可能将贴心的丫鬟送过去。
是以,不免想到了某些可能。
苏月见袖中手指紧紧攥着,面上却风轻云淡道,“他们两情相悦,我也不好拦着。”
苏京墨提起的一颗心稍微放下,“原是如此。”
没有什么龌龊便好。
“即便如此,日后也与陈家人少些往来,尤其是大房的。”苏京墨还是不放心的嘱咐了句。
苏月见颔首应下,“女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