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我的口水。”裴瑶上前,不由分说般亲了亲她的脸颊,又觉得不够,将她的脸颊上前都亲了一遍,心满意足地松开她,“说吧,怎么解决?”
李乐兮皱眉,身子中莫名燃起一股莫名的欲望,似烈火,她不悦道:“你在勾。引我。”
裴瑶想生气,却没了那份力气,只好寻了坐榻坐下,半个身子倚靠着迎枕,望着她头顶上黄色的泡泡,“你不急,我也不急了。随你折腾,你要上榻再来一回吗?”
李乐兮当然想,可没有时间了,她有些沮丧,目光盯着裴瑶襟口露出一丝半点的雪肤,“啧啧,衣裳穿好,别来勾。引我。”
裴瑶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襟口,忽而觉得两个人早就坦诚相见,不过半点风光罢了,有甚可掩藏,她又放下手,“你赶紧说说该怎么办。”
“昭告天下,太上皇遇刺,荆统领重伤,太上皇昏迷不醒,井贴着太上皇的图像去追查凶手。”李乐兮说道。
裴瑶有些糊涂:“他们不是傻子,看到画像就知晓是太上皇。群臣知晓会有什么反应,你这明摆着就是给他们联合太上皇的机会。”
“是又如何,你能捉得回来吗?捉回来后,你敢杀吗?”李乐兮嗤笑,唇角微微勾着,手点着裴瑶的唇,有些沉迷,“裴瑶,我若是你,现在就杀了裴以安,断了他的后路。”
让裴绥付出反悔的代价。
裴瑶心神恍惚,偏偏李姑娘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似月下银辉,叫她挪不开眼。
到底谁勾。引谁呢。
裴瑶很快下定决心:“我让人去绑了裴以安,对外公布,便说裴府遇到刺客,裴副统领为护夫人被刺客刺伤。横竖有太上皇遇袭的事情在先,也没人会怀疑。”
李乐兮欣慰地点点头,指尖按住着裴瑶的下颚,满意道:“陛下长大了。”
裴瑶拂开她的手,“说人话。”
“陛下有陛下的模样了。”李乐兮悻悻收回手。
裴瑶想咬她,可对上那双云山薄雾般的眼睛,自己又慢慢安静,那双眼睛透着拨云散雾后的光,是自己最喜欢的光。
“自然有模样的,毕竟我前世也是做皇帝的人。你去绑了裴以安,省得你半夜做梦梦到其他人。”裴瑶学会了釜底抽薪,不给她睡觉的机会。
闻言,李乐兮也没有拒绝,低眸瞧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华服,“给我找一身适合杀人的衣裳。”
裴瑶屁颠颠去找衣裳,拿出一套黑色裙裳,劲袖窄腰,她又殷勤地给李姑娘换上。
瞧着李姑娘眉眼,艳而矜,媚而飒,她的心又沉沦下去。
李乐兮换了衣襟,提起帝王剑就走了,也没跟裴瑶再说一句话。
裴瑶枯坐至天明,青竹掐着时间点来伺候她梳洗更衣,最后,如常般去上朝。
百官行礼,山海呼啸般的问安,裴瑶坐在龙椅上,高呼平身。
丞相禀报裴副统领府邸遇袭一事,百官震惊,裴瑶同样做出几分惊讶。很快,御林军来报,太上皇去绍都静养,半路遇刺杀,荆统领重伤不见人,太上皇伤重被送回宫。
裴瑶立即冲出宣室殿,内侍吩咐退朝,殿内百官面面相觑,尤其是丞相,忧心忡忡。
戏演完了,裴瑶就回到寝殿换衣裳,裴以安也被捉来,蒙眼捂嘴,看不见说不得话。
李乐兮去清洗,吩咐裴瑶自己去处置裴以安。她想杀了,裴瑶不让,她也只好罢手。
相比较她的冷静,裴瑶是有几分害怕的,她摘了裴以安眼上的黑布,轻轻一笑,“太上皇在何处?”
裴以安刚经历过一场厮杀,浑身无力,又见到女帝,整个人就慌了起来,心跳得很快,他不敢看女帝,唯有低头不语。
裴瑶抬脚踹了他,“裴以安,你以为朕留你是因太上皇吗?”
裴以安被踹得翻了个跟头,喘息不停。裴瑶第一次打人,手都跟着发软,道:“你不说,朕就让你断子绝孙。”
“陛下……”裴以安慌了,爬跪下来,“那是你的父亲。”
裴瑶笑了,“那不是你的父亲吗?”
裴以安皱眉,整个人安静下来,想来是知晓自己的身份了。裴瑶俯视他:“太上皇一走了之,朕必然会拿你问罪的。朕知晓那个宫娥是他演戏给朕看的,让朕以为你二人有所筹谋。这样,朕就送他离开洛阳,他再伺机逃跑。裴以安,他就拿你当棋子。”
裴以安愣了。
裴瑶觉得他也有些可怜,他与裴泽不同。裴泽是自作孽,而裴以安秉性是好的,与她不在同一阵营罢了。
她生气,却又不想杀了裴以安、偏偏裴以安又是个沉默的性子,无论她怎么说话,他都沉默以对。
“你的夫人怀着你的孩子,你若聪明些,那个孩子便是将来的储君。你若死扛到底,那个孩子不会出生。”
裴以安麻木的神色中终于漾过一丝波澜,他的眼里闪着光,转瞬即逝。
裴瑶轻笑,“你也知晓皇后井非良善之辈,灭门的事做的出来,朕想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