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兮惊恐地睁开眼睛,对上楚元发笑的眸色。楚元轻笑,“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心诚实多了。”
李乐兮羞的偏过头去,短小的软榻上让她浑身不安,偏偏又按耐不住身体里的热流。
楚元不肯放过她,逼她睁开眼睛,“皇后,你喜欢了一个女子。”
“没有。”李乐兮开口否认,下一息,眼睫上喷洒在炙热的呼吸,她浑身都觉得发烫。
楚元笑着拨弄她肩上的长发,一根根、一缕缕地缠绕,最后绕过皇后的耳畔,露出红得不能再红的耳朵,就像是染红的面团。
她笑着咬住,“你就是喜欢女子,你在渴望女子间的欢愉。”
“没……”李乐兮还想否认,楚元捂住她的嘴巴,“嘘,别说话,再说话,朕会忍不住的。”
李乐兮不明白,星眸中漾着几分深情。
很快,楚元直起身子,呼吸微滞,低眸凝着榻上的人,而李乐兮同样望着她,唇角嫣红,浑身透着粉色。
她笑了,“皇后,该起榻了。”
李乐兮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楚元轻笑:“是不是很难受?”
李乐兮不语,她却道:“你不喜欢朕,朕就不碰你。”
言罢,她慢悠悠地地将那件写满字的单衣递给皇后,“需要冷水吗?”
李乐兮睁大眼睛,“你是故意的。”她不是傻子,只是对感情懵懂罢了,楚元看透她的心思,故意折磨她。
“朕就是故意的。”楚元承认了,她还故意说道:“朕就想看看曾经信誓旦旦不喜欢女子的皇后在难受之际是什么样的。”
李乐兮眼眶红了,看了她须臾,不肯去接自己的单衣:“脏了。”
“将就些。”楚元亲自给她穿起单衣,墨染过衣裳贴着雪白的肌肤,如果挥洒过山河落满了白雪。
穿好单衣,她推开殿门,吩咐人去备热水。南嘉疑惑,她解释道:“朕伺候皇后沐浴。”
榻上的李乐兮死死咬着牙关,楚元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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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带着宫娥去准备热水,楚元在殿内晃悠,不忘和她说正经事:“朕给你父亲两万兵马,绍都城外五十里有一处营地,是朕的王军。”
大齐皇帝是有自己的王军,不听朝廷吩咐,只为皇帝一人办事。楚元有三万王军,分在两处,她将一处给了李家,等同给了皇后护命。
她停下步子,负手而立,凝着皇后:“朕知你心中不安,有这两万王军,你也算后顾无忧了。”
“陛下这是打一棒子给一颗糖吗?”李乐兮缓过来了,直起身子,双腿依旧微软,她同样看着楚元:“臣妾既已入宫,便跟定了陛下,两万王军您该自己留着,李家也并非可信。”
楚元却道:“将来在朕与你之间,李家会选择你,这也是朕给你留的后路。”
毕竟女子相爱,有太多的隐患,李家会护着皇后到最后。
李乐兮同榻上站起身,倔强地走至楚元面前:“倘若有一日,你死了,我随你而去,这是皇后该做的。”
楚元皱眉:“说的混账话,去洗澡。”她牵着李乐兮的手往外走去,李乐兮提醒她:“浴室与寝殿相通的,走这边。”
“就从外面走。”楚元也倔强地牵着她跨过殿门,雄赳赳气昂昂。
帝后一出门,宫娥就睁大了眼睛,她们都是识字的,皇后的衣襟上写满了字:本宫思念陛下。
南嘉无所畏惧,直接笑出了声,她明白陛下为何从殿外走,就为了显摆皇后对她的喜欢。
听着南嘉的笑声,李乐兮红着脸怒视:“不许笑。”
皇后惯来温和,红着脸训斥并无威慑力,反让人觉得她温柔可爱。
南嘉的笑声并没有停止,她看向出楚元,楚元也是弯着唇角,浅淡的弧度依旧显出她美好的心情。
进入浴室,李乐兮将楚元退出去,砰地一声将门关上,楚元愣了,南嘉笑话她:“皇后不是泥捏的,自然会生气。”
楚元却道:“皇后生气,也是温柔的。”
南嘉附和:“对,皇后生气,也是温柔的。”
楚元冷哼一声,赶走南嘉,自己一人在门口候着,宫娥们不敢造次了,垂首候着。
皇后洗了很久,久到楚元双腿发酸,她拍了怕门,无人回应。她试着去推,门从里面锁上了。无奈,她只好继续等着。
又等了半个时辰,里面还没有声音,她急了,试着去撞门,宫娥拦住她:“陛下,浴室与寝殿是通着的,皇后回寝殿去了。”
楚元:“……”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她急匆匆回到寝殿,皇后悠然自得地在吃着糖,手畔的盘子里放着各样的糖,是皇后自己做的。
楚元气鼓鼓,“你戏耍朕。”
“陛下先戏耍臣妾的。”李乐兮并不觉得愧疚,恐楚元生气,将自己的糖递给她,“莫要生气了。”
楚元吃了糖,才渐渐消气。李乐兮趁机道:“陛下,我想学你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