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不要你和年糕的,若是你以后不想嫁人了,我也可以养你一辈子,何况你是璎珞的弟弟,自然也就是我的家人。”莫由来,她忍不住想到了那个嘴上恶狠狠,其实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的少年。
许是她那笨拙的解释,或是那紧张得不知如何的模样,也终使得赵瑾玉的泪止住了,只是那泛红的眼眶,总会让不知情的人以为,她做了什么欺负人家小郎君的事来。
抱着年糕的何朝歌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便带他来到了她经常来的馄饨摊上。
因着现在天已然大亮,这街上走动的行人也多了,就连这卖吃的一条小街上都弥漫着朦胧白气,以及那不断往人鼻间钻的各色咸甜辣香。
“可有什么忌口的吗?”她在坐下的时候,不忘询问他的口味。
“瑾玉不吃辣和香菜。”即便先前一路走来,他的眼尾边缘还是泛着少许红意。
“好,王婶来两碗馄饨,同样不要辣和香菜。”因为现在吃饭的人多,何朝歌将年糕递给他后,便走到了那正在煮着馄饨的王婶面前说的。
“原来是小何来了,你先坐一下,馄饨马上就好。”何大婶是个四十左右的女人,并且和她的那位夫郎已经在此处卖了二十多年的馄饨。
说句实在的话,这秋叶镇里,有谁没有吃过王婶家的馄饨,就连她那些年贫困潦倒的日子里,最常怀念的便是小时候跟着爹爹来吃王婶家馄饨的时光。
可是在馄饨即将端上来的时候,何朝歌突然看见了一道朝她走远的身影后,瞬间瞳孔紧缩,随后道:“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给你买点糖炒板栗。”
“那何姐姐可得要快点回来,要不然等下馄饨凉了可就不好吃了。”赵瑾玉原先想说,他不喜欢吃糖炒板栗的,可当他接触到她匆匆而行,衣袂纷飞如鸟翼的一刻。
他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买糖炒板栗不过就是一个借口,她真正想的是要去见某一个人才对,还有嫂子也真是的。居然会舍得将他和年糕给扔在这里,难道就不怕他被一些不长脑子的地痞流氓给调戏吗?
并且就在她走后,脸颊生得和蔼,围着一条天蓝色围裙的王婶也正好端着捞了两块猪棒骨的空碟子,还有两碗馄饨走了过来,见着赵瑾玉怀里抱着的小孩后,不由一问。
“小朋友那么可爱的,不知道今年多大了。”
“年,年糕今年两岁多了。”正骨碌碌转动着眼珠子的年糕听见有人和她说话,连忙露出那几颗新长出来的小米牙朝人露出甜甜一笑。
“原来是年糕小朋友啊,长得可真是可爱。”可是很快,王婶话锋一转。
“就是不知道这位公子和那位何女君是什么关系。”
毕竟她都同小何当了十多年的街坊邻居了,可是一直知道小何当年和她父亲逃荒过来的时候说是家里人全部都死光了,要不然何夫也不至于差点儿就要挂了牌子,那么这位小郎君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大婶也觉得年糕可爱吗,何姐姐,是,是我的……”他说话留三分,加上那脸颊染红,支支吾吾的表情与眼眸含情的模样,即便是个人都能猜得出他们之间的那点儿不正当关系。
“是,是吗,我倒是不知道小何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儿。”王婶看着那眉眼同何朝歌有着几分相似的年糕后,便没有再多问,何况她可没有忘记早上可是她正忙的时候。
而另一边,一个偏僻鲜少有人走动,就连这青黑高墙上都爬满了Yin恻恻恼人青苔与蚊虫肆虐的漆黑巷子内。
“我说你大早上的发什么疯啊。”揉了揉眉心的何朝歌看着许久未见的刘瑜时,只觉得头疼。
“我哪里是在发疯,不过就是瞧着照影和那小蹄子成双成对的看着碍眼罢了。”男人微微拔高的音量中,满是带着尖利的醋意。
“反倒是自从那日过后,照影都许久未来寻爹爹了,难不成还真的是和那小贱蹄子滚在一张床上了不成,不过我瞧着那人都身无二两rou的,也不知道能不能伺候得照影舒坦,指不定就连在那床上都只会一种姿势才对。”
今日没有画大浓妆,就连身上擦的香粉都不如往日那么呛鼻的刘瑜强忍着醋意,伸出那留长的指甲戳了戳她的衣襟处,冷讽道:“你说说你这人,对其他人都那么好心,偏生对你刘爹爹那么的狠心。”
他这一次的话里不单是醋,更多的还是怒。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不成,还有我再如何饥不择食也不会对自己的小叔子下手。”眉头微拧的何朝歌脚步后移,拉开了二人间的过近距离。
“还有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很多次,不要再来寻我了吗。”话说完,她便转身往巷外走去,显然不想再听他那些Yin阳怪气的指桑骂槐。
可就在她马上离开巷口的那一刻,身后的男人却突然压低着嗓音,冷漠的吐出了一句:“照影前段时间和宋言却睡了是不是,也不知道我和那人比起来,谁更让照影舒服点。”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转身,冷眼相望的何朝歌觉得最近的刘瑜倒是脑子越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