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后面接的那些恩客的容貌或是性子,也多多少少同他沾了几分相似。
“哥哥在生下年糕后就走了,临走的时候,还一直嘱咐我一定要带年糕回来,还说,说一定要让嫂子好好的将年糕给养大成人,即便不能上学也不要紧,只希望年糕能平安长大就好。”何况除了年糕后,还多了他那么一个吃白饭的累赘。
“他,走了吗。”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宛如五雷轰顶一样。
好像她之前有些不大清楚的事,也在此刻如素手拨云雾,重见光明。可更多的是她心口处就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一样难受得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身形微颤的何朝歌接过他递过来的那枚如意芳霏玉吊坠,还有他亲手写的那一封书信后,即便在不想承认,可年糕也确实是她的骨rou。
原先她苦恼的只是如何赚足一千两银子的,可现在,她除了那一千两银子后,还得要如何同其他人解释,这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等她才刚让他们在这里安心入住,并在转身进入书房的时候,谁知这三更半夜的又会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清辉月影,花团起舞弄人间下。
只见那人着了一件轻薄的朱红色锦帐芙蓉花素绸,随着走动间,挂在他脚腕,手腕处的金色小铃铛叮当作响,亦连那风拂来的时候,都带来一阵浓得有些呛鼻的胭脂香。
“你怎么来了。”正在纸上写写画画的何朝歌并未抬眸朝来人看去。
毕竟这大晚上不请自来的人,除了他后,还能有谁。
“若是爹爹不来,又怎么知道照影这闷不吭声的就冒出了一个私生女来,就连这家里头还多了一个陌生男人。”今夜额贴珠花钿,唇抿红妆,眼尾处晕染朱红眼影的刘瑜倒是完全不将他当外人,说是那当家男主人也不为过。
“不过这孤男寡女同住在一个屋檐底下的,时间久了,难免会出现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毕竟那种嘴上不吃窝边草,还有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人他可是见得多了。
要不然他怎么会一得到消息,便急忙过来同人宣示他对她的占有欲,以及那所有权。
“你以为我是你不成,还是将我当成那种只要见了个男子投怀送抱,便迈不开脚的女人。”闻言,何朝歌嗤笑一声,也将那笔墨清洗砚台。
等拉开了二人间的距离,方道:“不过即便我这只兔子真的吃了窝边草又如何,好像也同你没有半分关系才对,还有你这大晚上穿成这样便来找我的毛病也需得要改一下了才行,省得若是被其他人看见了,还不知会如何编排你我之间的关系。”
“其他人看见了就看见了,何况我们之间又真的并非是那等清白的关系,虽说现在的我们没有关系,可之前一直在照影身旁近身伺候多年的人又是谁,可别说你的心真的那么狠,连刘爹爹这枕边人都说扔就扔了。”嗓音微微拔高的刘瑜不满的拿着那染了大红指甲的手戳了戳她的心脏处。
更想要看清楚,这人到底有没有心。
“我的枕边人可从来不是只有你一人,何况我们不过就是睡了几年,难不成你还真的对我睡出了感情来不曾。”她当初一直做他的生意,就是因为他不会像其他小年轻一样对她纠缠不清。
可她倒是忘了,这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
刘瑜被她那轻飘飘的语气,彻底给气得怒不可遏,偏生他又不能对这被他给喜欢到心坎上的小白眼狼做什么,反倒是气得掐断了自己留长的一根长指甲。
等那月影轻斜,云至朦胧檐旁边。
“还有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也早些回去比较好,免得被其他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招了夜莺来家里头快活。”她说完,便伸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xue,毕竟她可没有忘记,明天还同锦绣有约。
可在她下了逐客令的时候,那人的理智也彻底被她给摧毁了一样。
“哟,照影妹妹这都还没成亲便想着将爹爹给赶跑了,若是以后成了亲后,指不定就连在街上见到爹爹都要装不认识了,有时候爹爹可还真想要挖出你的心来看看里头到底是黑的还是压根就没心。”男人拔高的音调丝毫不见半分遮掩,仿佛是存了心的想要给住在对面的小贱蹄子瞧瞧他们之间的关系。
“难不成就因为你多了一个私生女后,就想抹掉你我二人之间相好的日日夜夜不成,还是说前些天爹爹伺候得照影妹妹不舒服,连带着妹妹都生恼了爹爹。”他嘴里的‘爹爹’二字咬得格外之重,更带着某一种禁忌的感觉。
“你大晚上的发什么疯。”双眸泛寒的何朝歌看着这一言不合就褪了外衫,并坐在她那书案上搔首弄姿的男人时,只觉得太阳xue处‘突突’的跳动中。
“我怎么是发疯,不过是前段时间听说照影缺钱,这不就想着马上来照顾照顾你的生意了吗。”怒极反笑的刘瑜说话间,还猴急的将她给长手一搂,搂在了他的怀中。
并且轻车熟路,直往那条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的桃花小道而行,连带着何朝歌在这一瞬间也涨得有些难受。
“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