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没这个可能。
乔桥把这个可能性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吃完早饭,乔桥想了想,用手机搜了附近的地图,找到一个二手市场。
她决定去买点东西,给窗户做个简易防盗,以免半夜有奇奇怪怪的人爬进房间找虐。
顺便买些防身的器/具。
傍晚的时候,乔桥背着一个编织袋回来了,头顶上还戴着顶草帽,像是农民工进城,差点被保姆给拦住。
二楼,乔母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她看到楼下,少女轻轻松松背着一个巨大的灰色编织袋往别墅门口走,皱起Jing致的眉。
她是去捡垃圾了吗?弄成这么脏兮兮的样子回来……
每当乔母心中溢出些母爱,想要疼爱乔桥的时候,下一秒往往就会被她某些上不了台面的话和行为给击的粉碎。
为什么,偏偏是她的孩子被换了?
跟小韵比起来,乔桥真的差太远了,她恐怕永远都变不成乔母喜欢的样子。
可医院依旧没有合适的配型,今天见到的志愿者,卡在了身体条件不达标。
好像就连老天爷都在跟她作对。
乔桥,如果真的是她的孩子,为什么心能这么狠?
看着楼下少女青春漂亮的样子,乔母甚至生出些厌恶来。
所幸别过眼,眼不见心为净。
“你什么时候回国?”乔母问妹妹。
“你这个姐姐当的一点都不称职!”木紫在电话那头笑的花枝乱颤:“我已经在机场了。”
乔母一愣,随后笑开:“又不告诉我,老是自己偷偷回来。”
“知道姐姐最近忙,所以才没打扰你呀。”女人像是小孩子那般,同乔母说着玩笑话,声音十分娇媚。
乔母又想起了乔桥,知道妹妹指的是抱错的事情,一时沉默了。
“乔桥在家吧,这孩子也受苦了。”女人叹了口气,语气中透出怜惜:“我明天去看看她,要不是在国外进修,早该去见她了。”
乔母连忙道:“急什么,人又不会跑,你们医院的工作才比较重要。”
木紫就职于帝都第一医院,是妇产科的主任医师,平时工作很忙,三天两头不见人影,还总是加班、出国交流。
当年乔母临盆,就是木紫负责手术。
“瞧瞧,哪里有这么不看重自己孩子的?”女人语气俏皮:“要是被乔桥那孩子听见,估计要吃我这个小姨的醋!”
乔母被逗的笑了出来。
“好了不跟你说了,我上车了,明天晚上去见你,我还给你带了礼物。”
“好,路上小心点。”乔母细心嘱咐。
“知道啦,你越来越啰嗦了。”
机场。
挂断电话之后,女人如盛开罂粟花一般浓艳的笑容,缓缓收了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她眸中的一抹怨愤和癫狂。
与她相反,乔母即便挂了电话,面上依旧残留着淡淡暖意的笑。
嫁人这么多年,唯一能给她些许安慰的,就是妹妹了。
每当跟她聊天,就像是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女时期,没有哪个女人不怀念自己年轻的时候。
她唯一不放心的,就是子越那个孩子,被木紫拉扯这么大,都不知道亲生父亲是谁。
担心归担心,木紫一向有主意,她不愿说,乔母也就没再问过。
乔父和乔母,都把子越当成亲生儿子一般。
那孩子性子也随他妈,烈的像匹马,上次来跟乔桥乔韵玩了一会,乔桥就哭的像是受了多大委屈的样子。
可是子越明明都没说什么,她就哭成那个样。
乔桥太胆小太矫情了,眼看就要开学,她怎么跟圣夜私立高中里的富贵小姐少爷们交际?
乔母又开始头疼了。
……
傍晚,乔父打电话回来,说有饭局不回来吃。
餐厅灯光温暖明亮,餐桌摆满了家常菜,有可乐鸡翅,油焖大虾,炒青菜……
面对一桌子美味珍馐,乔母和乔韵都没什么胃口。
乔母看着乔桥独自干下去两碗饭,露出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再吃,肚子不会难受吗?”
乔桥专心干饭,两颊鼓鼓,无心回答。
说实话自从医院回来之后,乔母已经有点习惯了……她发现这孩子一根筋,又傻又叫人生气。
“乔桥,你刚才在房间干什么呢,怎么都不出来跟妹妹玩?”
乔母再一次主动出击。
乔桥把鸡翅咬的咔嚓作响,睁着她明亮乌黑的大眼睛,瞅着对面的乔母瞧。
“我喜欢捏人脑袋,乔韵不一定喜欢。”她含含糊糊的说。
乔母没深度解读这句话,只以为她胡说八道,实际上就是不喜欢乔韵。
乔桥拧起眉头,鼓鼓囊囊的脸颊里传出用力咀嚼的‘嘎嘣’响声,乔母疑惑道:“你在嚼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