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爵帝庄北溟自继承大统以来,眨眼已过了十年的时间。
最近这几年下来,曾经斗倒朱砂痣,脚踢白月光,手撕心机婊,一路登上人生巅峰的太后终于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挑战。
她那含辛茹苦小心翼翼呵护着长大,亲眼见证着登上了天下至尊之位的儿子雄图大略,文武兼治,俊美贵气,聚天下一切优点于一身。
乍一看宛如神之手Jing心雕刻而成,无意之中遗落人间的神像。
然而金无赤足,人无完人。
眼看自己两鬓花白,皇帝却一无所出,年华渐去的太后每日焦灼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原本健朗的身躯无端多了许多病症出来。
一想起皇帝至今未婚,便胸口闷痛。
想起他一心扑在公务,便脑袋昏沉。
想起他视美色如尘土,便夜梦易惊。
不是没有想过给太医院暗地里施加压力。
太医院汇集天下之名医,想要为皇帝诊断是否有那方面的隐疾从技术上而言虽然具有一定的可行性。
然而皇帝少时曾经吃过不少明枪暗箭,甚至险些为一位太医所毒害。自此之后,心机深沉的帝王越加喜怒莫测,又兼身体高大Jing壮,平时连伤风咳嗽也甚少见。
望着那双森然的龙目,便是日常请平安脉的老太医也不由得打哆嗦,如何能够坦然的说出:“皇上,还请您褪下龙袍,让微臣为您诊治隐疾……”
太医不敢上,太后便只有亲自出马。
因不知皇帝的口味如何,便只有广撒网,多捕鱼。太后循着当年宫斗的记忆和经验,Jing心挑选了若干娇滴滴的美人,囊括了男性各式各样的爱好——
成熟艳丽型,小鸟依人型,纯真可爱型,下至十三岁,上至三十岁。务必要让皇帝的后宫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
灯火暧昧之时,燃上烘托气氛促进情绪的熏香。将泡好鲜花浴,浑身都散发着诱人甜美气味的美人用薄被一裹,提前抛在皇帝的龙榻上。唯恐不能春光外泄,太后已提前嘱托内务府将薄被从棉改制成易破易漏的纱。
究竟有多容易破漏?
拿手指轻轻一戳都能豁个口子,稍一动弹便破成丝丝缕缕,衣不蔽体。
这都是太后做了万全的打算,万一皇帝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就只能把握他激情洋溢的一瞬间。快进快出地入了美人身子,留下他的龙子龙孙。
如果不是皇帝生性过于小心谨慎,不肯饮下一切可疑之物。太后早给他喂上了珍藏已久的鹿血虎鞭汤——
这样兴许皇帝能够激情洋溢得更久一点。
侍寝的当晚,美人便激动的哭了。
一向不近女色生性漠然的皇帝竟然主动开口对她说了一句话。
“要么滚,要么死。”
腼腆害羞的美人哭着跑了出去。
胆子大些的美人葱葱十指抚着自己雪白凝脂的肌肤,娇声道:“皇上,您看臣妾的大nai儿美不美,tun儿丰不丰,您就不想摸一摸吗?”
这话让庄北溟看了她一眼。
收回了审视的目光,他冷笑一声。
“大nai肥tun,生儿育女之后皮rou赘赘,累若五花三层。”
纵然成熟娇媚,也遭不得这样的羞辱。
不,是皇帝说出了她可怕的未来。
美人儿在寒风中冥想了一夜,第二日一改往昔娇媚浮夸,全力瘦起身来。
太后想着皇帝面对着十三四岁豆蔻年华的幼女不至于大动杀心,兴许还有一线机会。
面对着稚嫩少女小鹿般灵动的剪水秋眸,庄北溟的脸上终于还是露出了一丝久违的和煦微笑。
“想吃糕点吗?”
少女点头。
“想看奇书吗?”
少女眼中露出了渴求的光。
于是少女被皇帝送到藏书阁,吃着糕点看了一夜的话本。
在太后弹尽粮绝之时。
有内侍悄悄道:“太后,容奴才说句不该说的话,提个不该提的人。前太医署令之孙女游莹……”
唯恐隔墙有耳,他将声音压得更低。
“……她可是专治隐疾的。”
听到“专治隐疾”四个字,太后微微心动,但当年之事她还历历在目。
“但游太医当年犯了事,合族上下早已流放岭南。”
“岭南shi热,瘴气密布,想来游太医全家日子也并不好过,不如太后想个法子招游莹回京,为皇上诊治一二。”
内侍柔软的手指力道适中地敲打着太后僵硬的背。
“早日有个结果,也好过太后日日忧心。”
太后细细想来也是,用手指揉着成年不能舒展的眉形。
“罢了,这么多年了,也该翻篇了。”
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的太后决定快刀斩乱麻。
“下月中旬,乃皇室的狩猎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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