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不是他作为夫君理所应当的么?有什么好奇怪的。
哦,先前那股子怪异的感觉终于没有了。
江恕掩映在朦胧月色下的脸庞仍然是冷冷清清,瞧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可是常念听他说完没有许愿后不由得有些失落。
她微微仰起头又用力躺下,拿脑袋砸他的大腿,小声嘟囔道:“真是个刻板无趣的糙汉。”
江恕呵笑一声,捏着她耳朵尖的力道重了些。常念便在他腿上打滚躲开,一面道:“算了算了,我也帮你许了。”
“许的什么?”
“西北安定再无战乱啊。”
江恕顿了顿,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向常念。
常念眨眨眼:“怎么?我说的不对?难不成你宁远侯还有别的更要紧的心愿?”
江恕语气淡淡地说:“没有。”
“哦,我就知道。”常念对于自己早有预料的事情得到印证并不觉得奇怪,她望着漫天耀眼星辰,忽然问他:“这样好的时光,我们不做些别的岂非辜负了?”
别的?
什么别的?
不知想到什么,江恕幽深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难得犹豫道:“荒郊野外,一应环境比不得府上,恐怕对你身子不好,待回府再行,成不成?”
常念懵了一下,遂才反应过来,他在说床笫欢好之事……她瞬间涨红了脸,羞耻得咬住下唇说不出话。
这个禽.兽怎么无时无刻不在想那档子事啊!
简直羞死人了。
还问她成不成……
谁要和他野.合??
她才不是那个意思!!!
两相静默间,头顶的星星好像都羞得将光芒收起来,蒙蒙夜色,这美景也跟着变了味。
常念越想越窘迫,委实待不下去了,她捂住燥热的脸颊,一骨碌的从江恕身上爬起来,愤愤道:“什么成不成,我才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快快地钻进营帐柔软的被褥里,再露出一个脑袋,用嘴型说:“无.耻!”
江恕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地弧度,他摩挲着留有余温和浅香的袖口,起身跟了过去。
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啊。
荒野之外,别有一番趣味。
……
火堆燃到天灰蒙蒙亮才熄灭。
山上的清晨要比山下凉爽些,东方旭日缓缓升起,冲破云层,顷刻间,暖光洒满尚还青葱的草木,草堆后,一只雪白雪白的小兔子蹿了出来。
春笙夏樟屏息蹲在一旁,好奇瞧那眼睛红通通的小东西,生怕闹出动静吓走它。
常念起身出来,看着两个丫头皱了眉,用那有些沙哑的嗓音问道:“你们做什么呢?”
哗啦!
小兔子跑走了。
春夏二人哀怨地回过身,瞧见她们殿下红红的眼眶,又顿时担忧道:“殿下,您的眼睛怎么比那小白兔还红呀?难不成是一夜没睡吗?”
常念:“……”
她回身瞪了眼神清气爽的男人,哼哼两声没说话。
江恕拿着件披风给她披上,漆眸含笑。
春笙夏樟对视一眼,好像明白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
她们昨夜分明什么动静也没听到啊!而且,荒野之外……天啊,了不得了!
江恕在那头冷声吩咐一句:“收拾收拾,准备回府。”
“是!”
几人开始收拾。
江恕和常念先行下山。
起初常念生着闷气,死活要自个儿走下去,江恕由着她。
待她走了两步,没力气走不动了,他才在她身前蹲下身子,语气轻飘飘的:“逞什么强?”
常念一默,特别没骨气地趴了上去,嘴上念叨:“糙汉!有什么了不得的?等我吃胖了你背不动才好呢。”
江恕笑她不自量力,还是极为给面地说:“好,我等你。”
下山的路还算平坦,沿途修了台阶,江恕不紧不慢地走着,时而勾着她大腿往上颠一颠。
本是极平常的动作,可是颠上去那时,柔软不可避免地要碰上他结实的后背,不轻不重的磨.擦叫常念不舒服地哼了一声,缩着身子往外躲。
于是江恕顿了步子,回头问:“怎么?”
常念红着脸,半响才伏在他耳边小小声地说:“都怪你,那里都肿了!好疼的……”
闻言,江恕自然垂放的大掌下意识地攥拢起来,仿若那样滑腻柔软的触觉还在。
困在一方不大营帐内的轻拢慢捻,耳鬓厮磨,禁.忌而隐秘,滋味太过销魂。
他没脾气的放常念下来,转为打横抱着她下山。
这下,常念舒坦了。
一路静默到山脚下。
江恕倏的停了步子。
常念愣了下,张了张嘴要问一句“怎么了”,只见江恕肃色对她摇头,示意她噤声。
于是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