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罗维特先生是什么来头?”她问。
贝克先生回答虚浮:“债主。”我作势要喊贝克女士,他立马又说:“他是雅各布的人。”我和赛琳娜很快对视了一眼。
“玫瑰苑又是哪里?”
贝克先生又闭上嘴,我发出了轻咳,大声说道:“你要拿……”钱这一个字还没说出口,他立马认怂,克制声量道,夹杂着不甘和怨怒:“那是一所高档ji院,目标是富商和上层贵族。”
“在哪里?”赛琳娜盯着他问。
“丝绸街。”他再没有拒绝回答。
晌午,我和赛琳娜从贝克女士的眼皮下溜走,半威胁半强迫地跟着贝克先生来到了玫瑰苑。他怀里抱着贝克女士的钱盒,灰溜溜的眼睛看向我和赛琳娜:“你们是谁?”我们当然没有理会他,他自然也不会再自讨没趣。
玫瑰苑是毋容置疑一个Jing致的场所,内里装饰华丽,配有Jing致的挂毯、窗簾和艺术品。有竖琴手在公共休息室演奏背景音乐,还提供Jing美的食物和美酒。可以看到这所ji院迎合了各种口味,配备了男ji和女ji,想来是顾客愿意,无论男女都可以從中获得乐趣。贝克先生不像我们一样东张西望,他径自走向大厅的楼梯,已经有人候在了那里,我们欲跟上,遭到了阻拦。这时贝克先生就像狡猾的狐狸终于露出了嘴脸,只见他跟那人说了句什么,转过头来对我们露出得逞的笑容,脚底抹油先蹬上了楼梯。
“我们是来见小罗维特先生的。”我对那人说,奈何他不理会我们,只站在那里挡着我们的去路。“斯嘉丽。”赛琳娜在身后不安地唤了我一声,见柱子后有一批向我们涌来的护卫,“这该死的老狐狸……”
“跑!”
玫瑰苑的内部构造就像玫瑰花纹路一样纷繁复杂,我们根本无从知晓下一条路是通往哪里,我们跑到了大厅外的游廊上,眼见后头的人快要追上来,我拉开了拐角处一道小门,见到了通往街道上的巷子,使出力气把赛琳娜往外面一推,“走!”赛琳娜站下台阶回过头来看着依然站在门里的我,眼里有些不可思议。
我把门关上,跑回到廊中央,对着将我包围的护卫举高了双手。
……
玫瑰苑的护卫没有将我囚禁,他们将我带到了二楼的一间房里。看着房里不是软塌就是床的构造,我选择站下。脚下是花纹繁复的地毯,软塌边是一幅油画,男女赤-裸交缠在一起的画像盘根错节的枝条,我撇开眼,没有继续欣赏。
门打开了,一个身材伟岸的男人只身走了进来,我先是注意到了他的眉眼,那里有一道浅长的疤,在这张棱角冷硬的脸上左部,他穿着浅蓝细格的长外套,手腕处松松挽起。他先是在我面前站下,示意我坐,我微微摇头后他也没再坚持,歪了身子就躺在了软沙发上。
他先是开了口,“你的朋友……”我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听见他说:“噗地一声,像变魔法一样,消失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恢复下来冷静。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跑?”他笑着看我,他的脚横在软塌的靠垫上,不定地摇摆着。
“如果不是你让一群持枪的卫兵来追我们的话。”我回看他。
他作认真思考状后回答,“所有跟着想见小罗维特先生的人都挺可疑的。”我静默不语。
他又笑出了声,换上饶有兴味的神情:“不介绍一下你自己?”
“斯嘉丽。”
“你为什么想见小罗维特先生?”他坐躺着却让我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压迫的气息。
见我默不作声,他又换了句话问:“你想见的是小罗维特先生还是雅各布的人?”
我看着那道浅长疤痕:“只有当我见到了他之后我才会说。”
他忽然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我只好跟着后退,直到终于靠上身后的墙。他伸出手挡在我的肩侧,俯下身来靠近我,我感觉他的气息全数吐在了我的脸上,“所以我在这了。”他说。
我心中微动,直视回他,那双黑眸与科林全然不同,充满着深不见底的狠戾和Yin沉。“这并不代表我会相信你。”
他的脸在向我靠近,而我没有躲闪,浑身紧贴着身后的墙没有动,直到他的唇停在了我的嘴角边上,只差分毫就要动到,我听见他问:“你都不怕的吗?”
我克制着自己的呼吸,用平静的声音一字一句回答他:“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用这种方式欺辱一个女人。”
他退开了,连带着那股压迫人的气息。但他依然在盯着我的脸,语气更加地严肃:“我就是你要找的小罗维特先生,我只问你最后一次,你有什么事?”
我不相信他。不是不信他就是小罗伯特先生,而是因为我无法相信一个陌生的人,即使他也是雅各布的一员。但是如今的我和赛琳娜不知要何去何从,我们的目的是威尔斯区的雅各布基地,现在我们到了威尔斯区,找到了雅各布的人,我却无法全心全意让自己相信他们,因为我害怕自己踏错半步,就会万劫不复,我不能冒这样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