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嘛,我雪姐姐多厉害呀,在雪岭闭关那么久,说不定又练成了什么绝世神功呢,到时候试炼大会开始,我就抱紧雪姐姐的大腿躺赢就好了!哈哈哈……”少女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起,要不是她们山主大人还在这,她都想现在倒戈就去抱雪沫儿的大腿去人家悠思谷那边了。
说这话的,是来自风眠山有“风之Jing灵”美称的风信子。
她倒是笑的开心,可是也有人在那唉声叹气的。
“没意思没意思,每一次我们百花清天都是陪跑!”
“别说气馁的话,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呢。”
话音刚落,就听有敲锣打鼓,吹箫抚琴奏乐之声传来,锣鼓声与丝竹管弦之音混杂在一起,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紧接着,只见半空中有一顶大红花轿被八名年轻俊美又健壮的男子抬着,正向天空台上飞来。
☆、深渊之主
那花轿的颜色红得像血。
轿帘上不知挂的什么东西,一串串圆润的血色的珠子在风中飘荡,碰撞到一起便发出一阵刺耳又诡异的声音来。
不仅如此,它真的还好像在往下面滴着血一样,一滴一滴,血落成红色的花瓣,又被不知哪里来的一股风扬起飞舞在空中,飘飘然落下。
像是一场血色的雨,那血珠落地成花,还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那股奇特的香味越来越近了,不过在场有人不喜欢那样诡魅的香,雪沫儿她轻轻一挥袖,一场纯净的冰雪落下,瞬间净化了那股香味,空气中只余清冷的雪香。
众人看向那半空中缓缓驶来的大红花轿,只见花轿中坐着一位手持烟杆叼着长烟正在吞云吐雾的红衣美人,透过血色的珠帘隐约能够瞧见她的面容,她穿着单薄尚不及膝的红裙,长发盘成灵蛇髻,一张红唇似染血,眉心一点红,酥.胸半露,长腿翘起,美艳又妖娆。
行走在在花轿最前面领头的少年不咸不淡,又似百无聊赖地喊了一句,“深渊之主到!”
说完了,他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随着声音落下,后面被八抬大轿的深渊之主赤血姬也被那八个男子抬着平稳地落到了天空台上。
赤血姬吹灭手中的烟火,又将那做功Jing致巧妙的烟杆随意往她发髻上一别当做簪子来用。
她轻启红唇,嗓音千娇百媚,一开口便让在场不少男弟子身子一软,只听她唤了声,“乾北你怎么还不过来扶我下去呀。”
说着,赤血姬朝血色珠帘外伸出一只柔夷,涂着红色蔻丹的指甲长而尖利,手臂上还纹着一朵曼珠沙华,妖艳至极。
深渊之下在“天外天”中就是一个另类的存在,与其他清正的几处相比,深渊在“天外天”中的存在倒更像是江湖中某种邪魔外教一般。
然而它又确确实实地存在于“天外天”中,且正与雪岭断崖处相对。
雪岭在上,深渊在下。
一个高高在上,一个深不可测。
桑乾北闻言无语地回了头,刚刚走在最前面领头喊“深渊之主到”的就是他。
他嫌赤血姬多事,又不是老弱病残腿脚不好走不动路了,还矫情地让他去扶,他有些嫌弃,可又不得不遵守她的命令,毕竟谁叫她才是深渊之主呢,今日那么多人在场,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于是他回了身,往花轿那慢悠悠地走去。
微卷的一头中长发被风吹起,有些乱糟糟地遮住了他英挺冷峻的脸,他像是刚睡醒就来了天空台,一身火红的披风猎猎飞扬,好像一团燃烧着的火焰,吸人眼目,灼人视线。
他走到了花轿旁,随意地拿出一只手去,漫不经心地道:“血姬娘娘您请。”
赤血姬搭上他的手才缓缓下了轿子。
在深渊之下桑乾北是最得她喜欢,也是她最看重的一个人。
不因别的,只有两点原因,一:桑乾北身材最好,长得也最好看,高大又英俊,年轻又有力!
二:桑乾北他够厉害!武功甚至不在她之下,若不是他对深渊之主位置无意,那深渊铁定就被他夺了去。
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他对她并不是完全的忠心,有时候还不听她的话。
在深渊之下,她有多次发现桑乾北他时常会仰望与深渊相对的雪岭,和常孤身而立在雪岭之巅的那个冰块脸冷女人。
对,就是刚刚随手一扬袖净化了她血珠花香味的雪沫儿。
赤血姬一双艳丽的美眸一下到天空台上就将目光对准了雪沫儿。
她最看不惯雪沫儿那副看上去永远高高在上,冷傲淡漠的姿态,她让桑乾北扶着她去雪沫儿那里。
桑乾北本不乐意为之,但听说是要去雪沫儿那,他很快就又领了这份差事。
不过他那不是扶着赤血姬,而是几乎拖拽着她往前去。
赤血姬美眸微微愠怒,斥了声,“桑乾北你干什么走这么快!”
桑乾北压根不理她,甚至干脆松开了手,自己径直先来到了雪沫儿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