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子妈妈也赞同,“你就在家待着吧,我明天上晚班,白天还能照顾你。”
枝子一人难敌两张口,只能这样了。
林越泽再次出现在文科班的门口找人,不免又引起一阵猜测。
文科班和理科班也是迥然不同,女孩子多,教室干净多了,桌子上的书码得整整齐齐的,靠近窗台的,还有人插着花,摆着小盆盆栽。
教室后面展示着好看的黑板报,别的班都用粉笔,他们班是用颜料画的。
文科班在三楼,一层楼都是女孩子,林越泽鲜少来找枝子。
还真有点不适应。
彭瑛顶着众人的注目礼,抱着一沓东西,走到林越泽的面前,“我用便签纸标记了,她看得懂的。然后这个是老师今天讲解的试卷,我也做了笔记。”
林越泽接过来,粗略扫了一眼,“好的,谢谢你。”
“枝子好点了吗?”
“嗯,我先走了,拜拜。”
“哦,再见……”看着林越泽的背影,彭瑛咬了咬下唇,心情有点复杂。
星期天上午,林越泽捡了个大早,带着早餐去枝子家,本还以为她还睡着,结果早就起床背单词了。
她给他打开门,“嘘”了声:“小点声,我妈凌晨才下班,现在还在睡呢。”
林越泽压低音量:“我买了很多,一起吃吧。”
岂止是很多,简直是特别多。豆浆,烧麦,油条,煎包,煎饼,玉米,流沙包……枝子好笑:“你是把整个早餐铺都搬来了吗?”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都买了点。”
枝子挑着吃了点,继续回房间学习,林越泽进来看她,她丢了本东西给他。
林越泽一看,《高中必考古诗词64篇》,他无言以对。
枝子说:“早上记性好。”
林越泽说:“早上吃饱了背书容易打瞌睡。”
“我有风油Jing,可以抹在太阳xue上。”说着,就要找出来给他。
林越泽投降:“算了,我背,我背还不行嘛。”
他翻到《氓》,默读了起来,读完了,他突然说:“教这篇的时候,我们语文老师说,女孩子一定要有独立的思想,不要成为男人的附庸,‘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她还告诫我们男生,要对感情专一,千万不能‘言既遂矣,至于暴矣’。我觉得她说得挺对的。”
枝子知道,他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林越泽背着背着,果然打起哈欠来。
枝子抽掉他手里的书,“别背了,哈欠是会传染的,你知不知道?”
林越泽伸了个懒腰,“那就休息会儿再背呗。”
“话说你为什么对理科那么感兴趣?”
林越泽想了想,“这我还真说不上来,大概是觉得,沿着事理逻辑的脉络,在二维,三维,甚至多维空间,找到答案,是件很快乐的事吧。”
“文科不也是吗?”
“非也。”林越泽摇头,“我不喜欢发生在过去的事,我喜欢当下和未来。”
枝子乍一听,没听懂他的意思,细品,才解他的深意,他是说历史。
她辩驳道:“但是当下和未来都是建立在过去之上的,‘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正是吸取了以前的教训,才有现在时代的进步,不像有的国家,罔顾历史,所以才……”
“哟,辩论呢?”
他们都没察觉,枝子妈妈已经醒了。她半推开门,含笑瞅着他们。
枝子有些窘迫,假模假式地咳了一声,像在做什么亏心事,“早餐在桌子上,可能凉了,用微波炉热一下吧。”
枝子妈妈笑着说:“没事,不用管我,你们学你们的。”说完就把门带上了。
被这么一打断,他们也聊不下去了,林越泽也笑了:“先学数学吧,你们教到哪儿了?”
周一,枝子好利索,就回学校上课了。
正上着早自习,突然响起一阵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像在讨论谁谁谁。
枝子往窗外看,阳老师正和两个人说话,一男一女。
其中一个,枝子还认识,是许穗。她旁边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她爸爸了。
彭瑛打听回来消息,又跟枝子传达:“她要转进我们班哎,不是说李国平不会放人学文吗?怎么她能转?”她自问自答,“估计家里有关系,或者学理学得快疯了。”
见枝子漠不关心,彭瑛拍了拍她,“你的语文一姐的地位,说不定保不住了,要有警觉啊。”
阳老师给许穗安排了一个空位置,对全班说:“今天我们班转来了一名新同学,你们应该有人认识,是实验班的许穗同学。她刚来,很多事情不熟悉,希望同学能够帮助她。”
许穗稍稍鞠了一躬,说:“大家好,我叫许穗,穗禾的穗。”
彭瑛又在八卦:“她不是喜欢林越泽吗,怎么舍得离开实验班?”
枝子终于近距离地看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