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瑟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就这样轻轻松松的解决了。
鉴于温瑟并没有受伤,外头被放倒的那一堆人,许程砚挑挑拣拣,将不认识的一窝蜂抓了起来,交给警方,剩下的全都放走了。
连门内那个罪魁祸首,许程砚都只是让人打开了仓库的小窗户,在他面前指了指。
银狐咬牙,带着满腔愤怒,跳了下去。
跳进了水流不算湍急的河水中。
“就这么……结束了?”温瑟愣愣的看向许程砚。
后者淡淡的看了眼窗边,转过身,将温瑟紧紧地抱在怀里:“没事了。”
“他其实也没怎么我,我就是觉得……”温瑟拍了拍许程砚的背,“这绑架跟闹着玩儿似的。”
停了两秒,温瑟忽然瞪着许程砚:“等等,清扬是谁?”
在回去的车上,温瑟从许程砚的三言两语中拼凑出来了当年的事情。
二十多岁的许程砚和家里闹翻,觉得世界没什么意思,想找点儿刺激,于是Yin差阳错的进了国外的银狐佣兵队,凭借出色的学习能力和预判能力,短短一年时间,就成了队里的核心人员,很受银狐前队长的赏识。
但许程砚呆了几年后,又觉得银狐队没什么挑战,也没有什么意思,没有乱七八糟的理由,就是腻歪了,想离开。
恰巧,银狐前队长有个千娇百宠的女儿,叫清扬,看上了许程砚强大的能力和出色的外貌,对他百般纠缠,但许程砚比较冷淡,并不喜欢她。
许程砚的性格,温瑟多少也了解一点,对于不喜欢的人,许程砚的态度可以称得上是漠视,不关心,不回应,不搭理。
但清扬性格比较热烈,她不相信许程砚会不喜欢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就千方百计的想要毁掉。
那时,银狐被仇家盯上,出了点儿事,银狐前队长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清扬自知躲不过去,就发疯般的想要死都要带着许程砚。
她约许程砚来到了江边,在自己脚边设置了机关,想要用自己的死威胁许程砚到跟前来,再趁着他来救自己的时候,利用机关杀了他,让他和自己一起死。
但清扬大约想不到,许程砚已经冷心冷情到,根本没有上前一步。
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清扬自己在江边挣扎求救,任凭她说破了天,也没有靠近一点点。
清扬自作自受,一个人坠江,死得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这个场景,恰巧被担心清扬的——
温瑟看向许程砚:“今天绑架我们的人叫什么?”
许程砚拧眉想了想:“耿南星,在银狐小队队长的家里长大,算是银狐队长的养子。”
耿南星对清扬的感情很深,他亲眼看到许程砚对清扬的求救视若无睹,等他着急忙慌跑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因此,耿南星恨上了许程砚。
但在银狐小队里,他又把许程砚当成最好的朋友。
“那你为什么带着那些人离开?”温瑟指了指后面那辆车,里面的十几个人她都没有见过。
“他们想跟我走,想换一种生活,银狐岌岌可危,留下意味着危险。我给得起,就带着了。”许程砚认真道,“仅此而已。”
并不是许程砚主动要求带走他们。
人都有求生的本能。
“那你后来有管过留在银狐里的那些人吗?”温瑟又问。
“嗯,”许程砚没有否认,“前队长惹的仇家,是我解决的。但我最多能保住银狐,他欠的命,我还不了。”
温瑟抓住许程砚的手:“你已经做得很好啦!耿南星不懂,是他脑子有问题,没有办法透过现象看本质,不怪你。”
温瑟看了看他和温瑟交握的双手,轻轻点了点头。
“对了,我忘记问那个耿南星,他既然是冲我来的,干嘛要先绑架辛柴,难道就是单纯的想让辛柴把我叫过来吗?可是他那个架势,就算拿着枪冲进教室光明正大的绑走我,保镖们的装备还有学校保安们的电棍,也奈何不了他呀?”
温瑟拧着眉,怎么也想不通。
她感觉耿南星也不像是那种会牵连别人的人啊?
汽车前排,坐在司机旁边,一直充当背景板的代鸢幽幽的开口道:“就不能是他对辛柴感兴趣吗?”
温瑟:“?他跟辛柴……有什么交集吗?”
代鸢依旧是轻飘飘的声音:“谁知道呢,没准他早就看上辛柴了,就是脑子不好使,手段也粗暴,容易吓着人家。”
温瑟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
代鸢冷笑了一声:“我去哪儿见,自己瞎猜的,你就当我胡说八道。”
温瑟撇了撇嘴,不想搭理代鸢。
许程砚的目光却落在了代鸢身上,眸中闪过几分深思。
“而且你也不用觉得为牵连了辛柴抱歉。”代鸢又开口说道,“我觉得耿南星最开始说得那些,并没有撒谎,辛柴当时并不知道耿南星是冲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