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敏气呼呼在原地转了一圈,双手叉腰喊,“老爷爷,你太可怜了。”
说完看向那男人,伸出手指,气呼呼指他,“你太可恶了,怎么可以欺负老人家?老爷爷都那么老了,自己辛辛苦苦修的屋子,却被你抢了,你是个强盗,坏人!”
寒远林急忙伸手捂住云敏嘴,虽然只是一见,但那男人气息内敛,双方间隔并不算远,但自己却连对方呼吸声都听不到。
那只有两个解释,要么对方是尸体,要么对方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显然,男人并不是尸体。
而这个世上,武功远在他之上了,只有三位高人了。
故而,对方身份呼之欲出。
今日本就是来求人,云敏却又这副模样,他生怕得罪人,急忙面带微笑,冲对方欠身行礼,“非常抱歉,我这朋友脑子有问题,多有得罪,还请二位勿与她计较。”
老头笑呵呵摇头,“这女娃娃说的可是对的啊,我老头被人欺负了,哎哟,这年头,真是江河日下,人心不古啊,我一个老头子被欺负成这样,真是说的我自己都想哭。”
男人看他,“都一把年纪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老头无奈叹气,看向云敏,“这女娃娃看着牛高马大的,怎么就脑袋有问题呢?哎呀真是可惜了,哎,你们先把她脸上的易容药粉抹下来,老头看看这姑娘。”
乐裕眼睛眯了起来,五毒教易容术之高绝,一向独步天下,自己虽不敢说第一,却也决不会差,可这老头,却一眼认出。
再者,今日本就是来求人,乐裕躬身行礼,“是。”
他走过去,在云敏脸上一抹,恢复她原本模样。
老头笑呵呵看了她,捋着胡须,“哎呀,这女娃娃长得真俊,可惜了,却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哎呀,当真可怜啊。”
寒远林仔细去看两人,老头子一副玩世不恭模样,人也跳脱,看起来倒是很好说话,至于那个男人,神色冷峻,眉眼中带着傲气,难以相处。
思及此,便向老头拱手作揖,“晚辈前来打扰前辈清静,本是大罪,只无奈,朋友被毒侵蚀,如今毒虽已解除,无奈却伤了脑子,须一位旷世高人,以高深内力为其疏散脑内淤血,故而斗胆前来打扰,请前辈恕罪。”
老头并不意外,笑呵呵看向男人,“楼兄,这世上我除了年龄,可什么也比不上你,你听到了啊,人家要的是一位旷世高人,老头我可没办法,只能你出马咯。”
寒远林眉头轻皱,似乎不意外,又似乎意外。
原以为楼雁声应该也是个老头,可现在一看,他却是个三十模样的中年人,成熟稳重,年纪却轻了。
楼雁声看向不着调的慕容孤云,“好说,你与我比一场,谁赢了,便救治那女子。”
“别别别。”老头急忙摆手拒绝,“老头都说了,老头比不过你,自愿认输,承认你武功最高。”
“呵……”楼雁声轻笑,背过身去,“既不与我比试,任何事皆不必说。”
老头把脸皱成苦瓜,“那这可如何是好?老头武功低微,实在是帮不了人家啊。”
“哼!”楼雁声扭头,目光锐利看他,“速速与我比刀!赢了之人救治。”
慕容孤云长长叹气,“老头都一把年纪了,拿刀只切菜做饭,楼兄,你便放过小弟我吧。”
“哼!”楼雁声目看前方梅花,却不再做声。
云敏听到话,手舞足蹈跳起来,“比刀?我会,我会。”
说完话,她一把伸手拔出寒远林腰间苗刀,双手拿着挥动,随之看向慕容孤云,“老爷爷,他是个坏人,抢你的房子,我给你打他。”
说完拿着刀就冲过去。
寒远林生怕得罪人,迈步便要阻止,乐裕却一把拽住他衣袖,冲他摇头。
楼雁声侧身躲开云敏一刀刺来,云敏见没有打中,又再次挥刀,“你是个坏人,抢老爷爷房子,我要打你,哼,快把房子还给老爷爷,不然我就不准你吃晚饭。”
楼雁声轻易避开,却见云敏刀虽然使得乱七八糟,但其中不乏章法,那是一种刻进血rou骨头里的意识,反手双指夹住刀身,轻轻一挥。
云敏只觉一股大力,原地转了一圈,毫不退缩,继续动手。
楼雁声见她刀法,刻意接招,云敏也在引导下,双手随意识挥动,虽毫无内力,但刀招仍在。
这次,楼雁声夹住刀刃,云敏用力想要抽出来却无法,那刀就像扎进石头里一样。
“这女子,应该是名刀术高手,如今虽失去记忆,人也成了孩童,但双手多年练刀意识仍在,可见在刀术上,是下过苦功的。”
听到楼雁声夸奖,寒远林急忙道:“能得前辈如此夸奖,是她荣幸,也是一场缘分。”
楼雁声哼笑,“不必套交情,我说过,要我出手为这女子疏散淤血,必须慕容孤云与我比试一场。”
老头无奈苦笑,“哎呀呀,我都一把年纪的老人家了,你一个年轻人居然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