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寒远林问,“那请问金刀侯,见我二人是有何事?”
耿向禹大手一挥,“不必担心,我对你们没有威胁,不然何必叫管家去,只需要把你二人行踪告知冉玉辉即可。”
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追了一句,“或傅桥。”
寒远林问,“哦?傅桥果真还在杭州?”
耿向禹哼笑,“他在不在杭州,你心里没数吗?”
寒远林眯起眼眸,一时间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内一时间寂静,寒远林不说话,却也没起身走,云敏开口,“不知道金刀侯赐见,是有何指教?”
话音方落,管家从外头走进来,“侯爷,宴席已备好,随时可开宴。”
耿向禹笑起来,“吃什么饭啊,段捕头都跟我抢饭吃了。”
说完一阵大笑,随之又道:“你带段捕头先过去,我跟云敏说说话。”
被点名留下的云敏心里有些不安,和寒远林对看一眼,她点了下头,对方便跟着管家离开。
人走了,耿向禹也站起身,“云敏,你跟我过来。”
她满心疑虑不解,心里甚是不舒服,但来都来了,还是跟上去。
走了好一会儿路,在对方带领下走进一间屋子,耿向禹冲身后云敏道:“把门关了。”
云敏只好关上,心里嘀咕对方真自来熟。
耿向禹径直走到墙面前站着,云敏走过去,只见墙上挂着一幅北雁南飞的图,还有字,写了作画年月日,也写了图的名字。
耿向禹转身看向云敏,“这幅画如何?”
云敏搞不明白他要干嘛,也不愿意对着干,“画的很好。”
“嗯。”耿向禹没有表现出高兴或不高兴,又问,“那字写得如何?”
“很好。”
“那你认得这是谁的字吗?”
云敏摇头,“不认得。”
耿向禹叹气,“你怎么能连自己父亲的字都不认得呢?也是,那时候你至多不过五岁,不认得也不奇怪了。”
“什么?”云敏一惊,往前疾走两步站在画前,惊讶问,“这是……”
“是。”耿向禹点头,“这画和字都是你爹所作。”
云敏十分震惊,看向对方的神情充满疑惑,“你……”
耿向禹叹息,“云敏啊,你有没有想过,当年杀你父母的人,最后连你家都烧了,为什么却连一个小孩子是真死还是装死都看不出来呢?”
他见云敏震惊到不知该如何说,继续道:“那些书信,当年是被你爹毁了,还是后来被一把火烧了,谁也不知道了,只是你大错,不该去京城,更加不该,擅自将你的刀改成你父亲那刀的模样。”
耿向禹脸色已经极其严肃,“当年的汇报中,你们一家三口都死了,若非你擅自将刀改造,你此番也不会有杀身之祸了。”
云敏虽震惊,但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半晌警惕问,“你……也是为了那东西来的?可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哈哈哈……”耿向禹大笑,“你误会了,我对那些东西没有兴趣,我只是要告诉你,立即离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踪。”
说完,他走到一边桌子,抓起桌上一个包袱走过来递给云敏。
第66章:金刀侯府
“拿着,立即就走,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下落,否则,你父母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云敏拿着袋子打开,里面是一叠叠的银票,还有二十颗夜明珠。
“夜明珠珍贵,又值钱又好携带,再加上这些银票,我就是几十辈子也吃不完。”
说着话她笑了,看向对方问,“你要我逃走躲起来,那我父母的仇呢?”
耿向禹眼光复杂看她,许久才开口,“你的仇,注定是报不了的,孩子,离开吧,不管去哪儿,不要被人找到,隐姓埋名,如同掉在森林里的树叶,只有这样,你才能活下来。”
“苟延残喘活一辈子?一辈子在无法为父母报仇的自责与愧疚中活着?”云敏质问。
耿向禹又是一声叹气,“如果你父母还活着,他们也会这样告诉你,你想想,你父亲武功高强,为何却甘心在甘霖村那个穷乡僻壤落脚?云敏,好好活着,这是你父亲最大的期望。”
云敏问,“你知道杀我父母的仇人是谁?”
“嗯。”耿向禹很自然的应下,“那天晚上前去的人,我是其中一个,你父亲腹上那一刀,便是我下的手。”
他看向震惊不已的云敏道:“你要报仇,现在就可以动手杀我,只是杀了我之后,你必须按照我说的话去做,隐姓埋名活着。”
云敏摇头,声音沉沉问,“是谁指使你们的?”
耿向禹摇头,“这不能说,你可以杀我报仇,但不能说。”
云敏惊讶后退一步,“不!我要知道真正的仇人。”
这话让人无奈,良久,耿向禹才开口,“你杀不了她,也报不了仇,云敏,如果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