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白公公来势汹汹,他情急之下就拿身上的玉箫迎敌,?不然总不能扛着石桌石凳来打吧。
玉箫质地易碎,灌入内力后却坚不可摧。
黄药师是学过剑的,?而且还学的很不错,这会儿他以萧作剑,?如果忽略他没穿上衣,身上还被包扎的凄凄惨惨的,那看起来到还是有几分名剑客的样子。
可惜,这些在白公公眼中都是不争气的花架子。
即使白公公顾虑阿青,没有使出全力,但是黄药师还是十招里面只能接下三四招,漏下的急如骤雨一般噼里啪啦打在身上。
黄药师内心简直卧槽。
这白猿成Jing了吧,明明看起来像是在胡乱挥着树枝,不成章法,可是到了身前却发现是Jing妙的剑招,?而且毫无破绽,他几乎手无招架之力。
最重要的是,这剑势凌厉,打到身上却及时收敛,不伤人,却很疼,而且还完美的避开了他受伤的地方。
明明黄药师是人,白猿是猴,但现在黄药师感觉他和这白猿像是被调了个身份,被当成猴耍的分明是他!
虽然内心波澜起伏,但黄药师包袱在身,就算这里没人看见,仍然做好面部管理工作,看起来是狼狈了些,但表情沉着冷凝,丝毫没有退缩之意。
要是哪一个白发老公公看见了,八成要惊呼此子乃是可造之材,要哭着求着收他为徒了。
可惜这里没有白发白公公,只有一个莫得感情的白发白公公。
本来白公公想着教训他一顿就算了,但是它打着打着就嗨起来了。
毕竟这些年它在阿青手上屡战屡败,其他的动物或人又接不住它一招。现在碰到了黄药师,就像见到了以前的阿青一样,可以和它玩一玩,还打不赢它,那当然要爽了再说。
白公公是开心了,黄药师心里则暗暗叫苦。
虽然白公公放水了,但是他还是会疼的啊,而且他动作幅度大了伤口也裂开了一些。
最悲催的是,真被他猜对了,即使他用轻功也跑不过白公公。
不成,得想个办法脱身才行。
黄药师一个侧身躲过一击,然后顺势倒在地上,趁机抓了一把自己刚才物色好的石子。虽然不知道这白猿能不能挡住他的弹指神通,但是能阻拦一二为他争取时间也是好的。
他瞄准时机正准备出手的时候,一道绿影闪过,率先将白公公手上的树枝给击飞出去,不仅如此,余劲还把它牢牢的钉在树上。
他下意识顺着动静看过去,凤眼突然睁大,水汪汪的,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可爱。
原来那道绿影是一根青草,就是柔软纤柔,水嫩多汁,牛羊喜欢吃的那种青草。
此时,青草的jing部钉死在桃枝和桃树上,露在外面的是一截草叶。微风吹过,叶子还颤颤巍巍的抖了抖。
黄药师知道武功境界高到某种程度,输送内力,飞叶摘花皆可伤人。其实他现在也勉强可以做到,只不过要想达到刚才那种地步,内力必定浑厚无比。换成是他,得再有个一二十年才行。
最让他吃惊的是,这根青草在钉住桃枝的那一刻就该因为受不住这么强的内力而碎裂,可现在它却是完好的,甚至看起来就像是从树上长出来一样。
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也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做出来。
“白公公,你怎么能欺负人呢?他还受着伤呢。”好歹也得等他伤好了再说啊。
清脆的女声从黄药师身后传来。黄药师喜好音律,对声音比较敏感,这女音听起来清丽婉转,他心里一边不合时宜的想:只要对方不跑调,唱起歌来肯定好听,一边慢慢转过身来。
没办法,身上疼,动作还是小点的好。而且以他的敏锐程度,也知道现在危机已经解除了,来人八成是这白猿的主人,还是个女的。
就算被打得很惨,还是要维持住风度。
这是黄药师最后的倔强。
不过他以为自己是从容不迫的一转身,云淡风轻的一回眸。落在阿青眼里,却是小倒霉蛋落入猿爪,惨遭蹂/躏后被摧残的可怜模样。
没办法,黄药师没照镜子是不知道,他现在头发凌乱,赤着的上身除了东一道西一道绑着伤口的布条以外,就是被桃枝抽出来的红痕。
白公公收了力,打在身上疼倒不是很疼,但是黄药师皮肤白皙如玉,很容易留下印子,桃枝又有不少枝叶,就导致他身上伤痕交错,就连脸上也多了两道被树枝蹭到的红印子。
“噗嗤!”虽然这样子很惨没错,但是真的很容易引起误解的,不知道还以为被怎么了。
而黄药师呢,纵使见过不少姿容美丽的女子,看到阿青的第一眼仍是掩不住的惊艳。
宋朝的礼教对女子束缚很大,黄药师出身官宦世家,后来离家出来游历江湖。
他见过的女子要么像他母亲一样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要么就是利落洒脱的江湖侠女,除此之外就是饱受生活艰辛的农家女子。
眼前的女子则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