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医馆的书房内,林锦差人端来茶水,同涂钦秋边喝茶边叙起旧来。
“其实我后来有再去天云山,只是天不凑巧,那日山门紧闭不但没有寻到你,连老先生都未得见,而后便听说你被逐出师门一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林锦说到这里,有些担心的看向涂钦秋。
涂钦秋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随即面色如常的淡笑到,“倒也不是什么紧要的事,无非是我告诉义父我想入朝为官,逆了他老人家的意,所以就被赶出来了。”说着轻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盏继续说到,“你也知晓他老人家对我的期许,毕生所学的医术全部倾囊相授于我,无非是想让我悬壶济世造福百姓,岂料我这个医者不但没有仁心,还生了野心。”
看着涂钦秋故作轻松的说着这些,林锦心里也是一阵惋惜,不过人各有志,老先生都未能劝得了,她又怎么左右得了。
相对无言,两人喝着茶水,林锦像是有心事般,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身旁的女人,既然汝嫣夏死于难产,那孩子呢?可还活着?若是活着又身在何方?又可曾知晓她这个母亲?可会恨她?再想到这孩子的由来,等等惆怅萦绕心头,让林锦有口难开。
“你像是有话要说?”涂钦秋斜眼看了对方一眼,淡淡的问到。
林锦干笑着拿起茶盏,“你若想做官怕是不易吧,我朝开国以来,能上得朝堂的泽兑屈指可数…”
林锦话未说完,只听涂钦秋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但面上却笑意浅浅的说到,“所以来问问你,可认识当官的,帮我举荐一下?”
就在林锦想着找谁帮这个忙的时候,门外的小学徒突然敲门,说到,“师父,穆王府派人来请您过去给温小姐拆线换药。”
“我知道了。”林锦冲着门外答应了一声,随即略带歉意的看向涂钦秋,“本想着好好陪一陪你,这…”
“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一起去看看,两全其美。”涂钦秋眼里闪着Jing光,她此行的目的就是在此,结识温亦心。初来京都时虽碰巧遇到,但那时并不知其身份,直到穆初尧大婚那日她方才得知原来两人早就见过,现在想来,若是当初就将人认出,又何须走这一遭?
看着林锦眼中的为难,涂钦秋又说到,“你一个天乾,总归是有不便的地方,更何况我的医术不比你的那些徒弟们更娴熟?”
听到这话,林锦展颜玩笑到,“别说是他们,就连我都不及你呢。”说罢,差人准备了医箱,两人共乘马车去往穆王府。
此时天已经黑了,一路无话,到了穆王府,两人随着家丁来到温亦心所住的院落。
“林大夫,您来啦~”刚一进院落,红樱就迎了过来,略施一礼之后,看到林锦身旁还跟着一位,只见这人身着朴素,面容很是眼善,但又一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便直接开口询问到,“这位是…”
“哦,这是我林家新来的大夫…”林锦说着,瞟了一眼涂钦秋,“余玄月,余大夫。”
红樱听后,客气的向涂钦秋点了点头,方才将两人请到一处客房,“您二位稍等。”说罢转身出了门。
看着红樱离开,涂钦秋迫不及待的打趣了一句,“你倒是挺会取名字的嘛。”
林锦无奈,开口到,“虽然不知道你为何执意要跟着来穆王府,但我猜多少跟你所说的‘野心‘有些关系,既然如此你的身份还是瞒着点好。”
就在两人玩笑之时,温亦心在红樱的搀扶下来到客房,路上就听说林大夫今日不是独自一人来的,好奇的是这带来的人竟然让红樱似曾相识。
“是你?”温亦心惊诧的看着林锦身旁的女子。
“好久不见,少夫人。”涂钦秋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你们二人认识?”林锦也颇为意外的看了看二人,随口问到。
涂钦秋点头,淡笑着说到,“刚来京都的时候,路上巧遇过一次,少夫人淑性茂质,让人记忆深刻呢。”
“不过举手之劳,您谬赞了。”温亦心边说边让红樱搀扶着坐到床边。
林锦见状,挪步过来,轻拿起对方的细腕开始诊脉,而涂钦秋则是安静的站在一旁,时不时打量温亦心两眼,虽然对方面容有些憔悴,但看不出丝毫伤心之情,心下不由有些疑惑。
“恢复的不错,就是稍微有些体虚,今日拆线后我写个温补的方子,到时你按着药方吃上一段时间,便可痊愈。”林锦说着起身拿起药箱,“那日事发突然,不得已由我处理伤口,今日拆线的事就交由余大夫来吧,林某去外面候着。”说罢,也不等在座有何异言,转身就出了房间。
红樱不可思议的看看门口,又看看涂钦秋,最后落在温亦心身上,“小姐,这…行吗?”
温亦心淡笑,“天冷总不好让林大夫在外受冻,红樱你去将人带至偏房喝茶伺候着。”吩咐完,随即对着涂钦秋说到,“有劳您了。”而后,解开丝绦,敞开外裳躺在了床上。
看着红樱出了房间,涂钦秋欣然走上前,坐到床边撩起温亦心的内衣,仔细看了两眼那伤口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