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他想。
仅仅是床单的摩擦都让他的乳首一阵麻痒爽快,这副身子已经再也穿不上铠甲。
身体还在迫切地渴望着她的体液,他麻木地主动收缩起后穴,希望这场酷刑赶紧结束。
她揉拧着他一边的乳首,在他耳边问道:“还自杀吗?”
他的头微微偏过一点,躲避她过于有侵略感的声音。他半阖上眸子,说道:“……不会了。”
他承担不起。
不等她接下来问话,他气若游丝地说道:“不会……离开。”
逃走……逃到哪里去呢。用这被玩坏了的身子,他能干什么?他有脸见谁?
伊娃意料之外地并没有感到狂喜。她没有说话,终于释放在他体内深处的时候,她用力撸动了一下他茎身根部,他一下子把之前淤积的精液射出来——之后,还流出了点别的。
他浑身痉挛,双眸中满是不可置信。床单被洇湿了一大片,尽管没有什么味道,但他脑子里还是被四个字填满。
他失禁了。
他瘫倒下去,浑身沾满了各种液体。伊娃把他从脏掉的床单上抱起来,让他跪坐在自己的腿上,缓缓地又进入了他。
尤尔斯没有任何反应。他依然盯着床单的方向,仿佛隔着黑暗他能看见那上面的不堪。
“嘭”。
他听到什么声音。
有什么一直摇摇欲坠的东西,彻底破碎了。
伊娃感受到身前的人前所未有的脆弱,但她没有惊慌。她知道,他的傲骨不允许他在别人面前不堪,然而现在,她已经看过了他全部的样子,不论是不堪的,还是更加不堪的。
他颤抖,他畏惧。他的一部分被摧残,他终于被毁灭了所有的希望……对,这就是她现在想要的效果。
她在昨天还不想把关系弄的太僵,她也想让他愉快地留在她身边。然而刚才他那一席话击碎了她的幻想——是啊,让这样圣洁美好的存在甘愿陪自己陷落于暗夜,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至少她是碰不上。
没有办法,她从小运气就差。运气差到没有父母没有精灵,运气差到即使有龙对她心存怜悯,也终究都转身而去——反正她也活不过成年,跟她关系好,也只是在迷海之夜徒增悲怆。
但她运气太差,差到她竟然活了下来。
一条荒芜而长寿的生命。
哈。
拜托了上天,她也会不甘心,她也会很孤独的啊。她从小不知道什么叫陪伴,请别让她再咀嚼一次“离开”的滋味了。
伊娃揉捏着他的后颈,那上面还有她的齿印。尤尔斯情绪失控一般埋在她颈间痛哭,几乎是在发泄。她面无表情地听着,心里在偏执的同时有一股释然。
好吧。
既然她不是众星捧月的公主,能让白鸟倾倒,甘愿盘桓,那她只能作一个邪恶的女巫。
摘掉白鸟感受磁场的晶胞,让它再也想不起归路,它就会永远徘徊在你领地的上空。
……反正无论怎样,她一定要得到。她淡淡地笑起来,与他十指相扣,极尽温柔地在他耳边安慰:“没关系的,宝贝,这些样子都只有我见过,没有其他人会知道的。”
他哭着笑出声来,有些疯魔地在龙皇耳边控诉道:“哈哈、你……成功了。你成功了!我已经……已经……哈哈、你个疯子……”
伊娃不恼也不语,她在他体内动作起来。舒爽又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尤尔斯才发现原来没有龙血契作祟,他的身体也已经沉溺在这欢爱之中了。
他麻木而放肆地大声呻吟,婉转如夜莺哭啼。反正他已经逃不开,也已经没什么尊严可言了。
她再次释放在他体内的时候,他用尽最后一丝清明问道:“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龙皇沉默着没有说话,看着她的宝物终于晕厥在她怀里。她仔细而小心地拂去他的眼泪。
那种疯狂与愤怒终于退去,她也没有再笑,绝色的面颊上只剩下平静。这一刻,那光辉灿烂的帝王身份与高傲无比的凌人盛气都褪去,只留下一个成年后不久的女孩。
“别拯救众生了。”她小声地说出心底的奢求,“……拯救我吧,我的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