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鞍觉得薄时樾这是在倒打一耙!
荀部长一身正气,光是站在这里就妥妥的是一个刚正不阿的纪检委,怎么可能因为假公济私拿借口抢女人?
更何况,荀部长就是根大木头,打死他都不信荀部长会被女人迷惑心智。
而关于这一点,荀夜骁自然是不会承认的,正色无比说。
“我只是例行公事,有得罪之处,请海涵。”
可惜,薄时樾的心里就不怎么能海涵,更何况,人家这主意都打到他的女人身上了,他不乐意委屈自己。
薄时樾笑了笑,眼神却是极冷的:“那我要是海涵不了,荀部长想好该怎么跟我赔罪了吗?”
真刚啊!
时软坏心眼地想着,要是这两人认真打一架,究竟谁能胜一筹?
可惜,这两人虽然看上去火药味要炸了的样子,却始终忌惮着彼此,并没有要真的大打出手的意思。
荀夜骁对他,终究也还是有些忌惮的。
薄时樾其人,可温淡如水,也可冷肆近妖。
忌惮他的人多了去了,想要他死的人也数不胜数,但能近的了他身的,寥寥无几。
王鞍眼见着事态发展快要不受控制,生怕待会儿发生点什么把自己连累进去了,赶紧道:“荀部长,待会儿会有个会议,您得先回去准备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这是在给荀夜骁一个台阶下。
荀夜骁收回森凉的眼神,垂眸时心底沉了一口气,暗自后悔,太心急了。
都这么多年了,凡是涉及到她,他总是没办法控制好情绪。
更何况,现在就连薄时樾也牵扯进了其中,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
他吸吐一口气后,再度抬眸时,眼神已经恢复了麻木空洞得跟木头人的样子。
“抱歉,我还有其他事,剩下的事底下的人会继续跟七爷进行交接。”
薄时樾眼神冷峭又锋利地看他,抿唇没有接话。
荀夜骁看了一眼至始至终缩在他怀里的某个女人,心里再不痛快,还是收回了视线,气势冷森森地跨步往外走。
程一哪里能由得这位冒犯了七爷的人安然离开?当即就迈步过去拦住。
薄时樾扭头,轻动唇瓣:“程一,送荀部长离开。”
躲在薄时樾怀里的时软没忍住扭动了下脑袋往荀夜骁身上看了一眼,没料想荀夜骁这会儿也回过了头往这边看了一眼,四目相对,两人都一下愣住了。
只愣了一秒,心虚的时软暗暗咬牙,赶紧收回眼神,脸埋在薄时樾怀里偏到另外一个方向,躲得死死的,诚心想把鹌鹑做到底了。
荀夜骁紧紧抿唇,拳心不甘心地握着,埋在有些宽的袖子里并看不出来,紧接着收回眼神,快步往外迈步,腿长跑得快,不等程一去送,已经走了好远了。
剩下王鞍收拾这个烂摊子,望着这里的一个个人,神情有些尴尬,眼神带了些忌惮地望着薄时樾。
“七爷,今天就到这里了,剩下该怎么说服大众,这些事交给我们就好了。”
刚才荀夜骁在的时候尚且可以跟他刚那么一刚,现在他单枪匹马,哪里还刚得动?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前这位爷是总统府都要忌惮的人,来这里一趟不过是做表面功夫,其实也没想过真的要彻查什么。
薄时樾垂首,抱着怀里这团软绵绵的小东西揉了揉,看上去有些愠怒压在眼底,就连对她的力道都有些重了。
等终于送走司特处的人后,薄时樾要开始跟她算账了。
而时软无比警觉地察觉到了头顶的杀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要从薄时樾怀里跳出去。
但被薄时樾提前预料,手掌紧紧握住了她的脚踝,受伤的那只手手掌用不了,就用手臂将她紧紧框在怀里,眼神极冷地瞧着她。
“软宝,不解释一下吗?”
怎么解释?
她本身就跟那个劳什子荀部长一点交情都没有,就是因为昨天收拾薄家那群肮脏货的时候被他抓住了把柄,才多了那么一丢丢关系。
但好像在薄时樾眼里,她仿佛已经跟那个荀部长已经有了极深的“jian情”!
看出她的分心,薄时樾的手臂一个用力,差点把时软的肠子都给挤出来!
生怕自己就这样被这男人弄死在这儿,时软赶紧说:“我跟他没关系,就是昨天在薄家的时候做了一点坏事,被他看见了!”
薄时樾敛眉问:“薄家那群人住院,是你干的?”
时软不想承认,要是承认的话,可能会给自己招惹来麻烦。
但薄时樾一副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她于是模棱两口地回答:“他们是自己多行不义的报应,我没做什么!”
打死都不能承认!
要让薄时樾知道她昨天真正做了什么,恐怕会重新审视她。
她知道薄时樾肯定已经对她身体的某些异能已经清楚一二了,但要是把自己的底子揭露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