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掀了它的甲壳,否则再多攻击也无济于事。
“别浪费力气杀它了,合力攻击它腹部,那处是它全身最软之处,突破进去,便可以掀翻它整个甲壳,到时杀它易如反掌!”
攻岐率先从它身下攻去,其余长剑也转换方向飞至它腹部之下。
蛛王也不是个蠢的,它收紧八条长腿,彼此交叠,正好在腹部形成一道盾牌。
攻岐穿刺上去,强光在它腹部之下爆射来开。几柄长剑的灵力一股一股汇集,一下一下重击在它腹部。
但有蛛腿作为抵御,任强光力量强大,始终不能突破。
风寻召回纸伞,吸收了火球之力,它已灵力充盈。
他将伞面收拢,化成尖枪,飞速从它头顶刺下。
力量在它身上爆炸,虽没有击穿甲壳,但也造成内伤。
它终于还是抵挡不住,随着力量的放射,八只长腿不受控制地张开。
长剑见势突围,合力击在它腹部的薄甲之上。
眼看要侵入它的躯体,将它刺穿。
却在最后关头飞来一把折扇,将剑击溃。
几人皆被反噬,受了轻伤。
待看清那折扇,视线又被天上飘下的白色身影吸引了去。
“连只蜘蛛都不放过,风寻大人大开杀戒,可真心狠!”
这声音这形貌,不是白皮鬼又是谁呢?
“我道是谁,原是白将军大驾光临啊。怎么,在平城、月霓城没出够风头,又到这芙安城大展身手了?你不是不喜欢青蓝二鬼么,却也联起手来了?真是稀奇!”
白无伤缓缓落在他们中间,慢慢道:“风寻大人何须如此咄咄逼人?几日未见,就不能好好叙旧么?我还是愿意和你交个朋友的,只怪你不肯啊。我也是奉鬼君之命,才与他二鬼联手布阵的。长鱼已死,你又叛逃,没办法,我只好接此重任了。”
“胡言乱语果然是你白皮鬼的惯用招数! 你步步紧逼,才让我落得叛逃之名,凰栖只看结果,便让你jian计得逞。你我之间何时来的情意?你们布这阵法图的什么?乖乖招来,赏你全尸!”
却听白皮鬼大笑,“全尸?大人雅量,竟能容我全尸?我可从来只想将你挫骨扬灰啊!”
“白皮鬼,你们把将军藏哪去了?你最好将她交出来,不然别想活着离开!”
涉月在一旁叫唤,白皮鬼这才注意到她,却被她问的话给逗乐了。
“丫头,怎么遇到人就问将军在哪儿呢?她的失踪可跟我没有关系呀,我可没有将她藏起来,你不能凭白冤枉我呀。”
“就算没有藏起来,你也知道内情,快将来龙去脉交代清楚!”
白皮鬼转头看着风寻,“大人瞧瞧,涉月丫头这咄咄逼人的气势,还真有几分像你呢,哈哈,果然契合得很。”
“恶鬼,不说清楚将军在哪,别想逃命!”
涉月手一挥,白罹便穿刺过去。白皮鬼气定神闲招了招手,逸羽扇便将其打偏。
“不要心急嘛,我也没说不打啊,你们几人我还没看在眼里。光是和蛛王打斗,都叫你们这般吃力了,我若出手,你们还有胜算吗?我这可都是为你们好啊,让你们多活一刻,怎的还不领情呢?”
白皮鬼挨个看了他们一遍,分明趾高气昂,是在耀武扬威。
视线回到风寻身上,停顿一秒,饶有趣味地看了眼他的下·身,以及他握住伞柄的手。
“大人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喜欢这些女孩家的东西了?你往这伞中一坐,还真有些小姑娘家含羞带俏的意思。大人呀大人,可是身子不大爽利呀?”
白皮鬼目光凌厉,风寻早知道他的伤势瞒不过他,但凡有些修为之人,一眼便能瞧出端倪。
“大人既有伤在身,可不要轻举妄动,雪上加霜可就不好了。”
“休说废话,既要战,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今日便叫你死在这芙安城!”
白皮鬼不再争辩,只是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们。
逸羽扇在手中舒展开来,他轻轻扇了扇,神情安然。
“既然要战,便不多言,开始吧。”
白皮鬼飞起数丈,蛛王紧随其后,停在他身侧。
“风寻大人,一旦开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可要做好准备,你知道的,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白皮鬼话音刚落,一道剑光直直向他射了去。
“要打就打,磨磨唧唧的,哪还像个鬼将军?给我闭嘴!”
白皮鬼脸色霎时青了,看着风寻,咬牙切齿。
“好!好啊!我还想同你客气客气,原是我自作多情了!气死我了,今天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白皮鬼一招手,蛛王便立即暴躁起来,他再一扇扇面,一道灵光注入蛛王体内。
它的愤怒终于彻底点燃。
蛛王胡乱吐丝,一条条丝线穿射出去,停在他们身外几丈,越来越多。
它似乎是在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