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枭:“您不用再担心我的婚事,您的孙媳妇如果不是黎笙,更不可能是别人。”
“时间不早了,您早点休息。”
说完,陈枭没再多留,转身离开。
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陈老爷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从书房出来,陈枭刚下来,迎面飞奔过来一抹白白胖胖的小团子。
他身体猛地一僵,还未反应过来,圆滚滚的小团子一僵扑进他怀里。
“哥哥!终于见到你啦!”
怀里的小男孩圆头圆脑,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眨一眨看着他,带着孩童特有的天真,此时rou乎乎的小手抓着他的胳膊轻轻晃。
陈枭脸色唰地冷下来,几乎条件反射般起身,跟小男孩隔开了一段距离。
他喉咙发紧,声线紧绷:“我不是你哥哥。”
陈诺一下失去重心,两手趴在地上,看看陈枭,又看看自己脏兮兮的手,他爬起来,圆澄的眸子溢满水雾,瘪着嘴角快哭出来:“为什么?哥哥不喜欢诺诺吗?”
陈枭扯了扯嘴角,一丝笑也挤不出来,他语气凉凉道:“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
陈诺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紧紧攥着手心,他仰头看着面前高高大大的男人,小短腿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然后伸出手,递给陈枭一颗水果糖,小声问:“哥哥,诺诺给你吃糖,你会喜欢我吗?”
男孩的手rou嘟嘟的,脸颊也白白净净,小小的身板穿着做工Jing良的礼服,头发也是Jing心打理过的,看得出父母将他养得很好。
陈枭垂眸,漆黑笔直的眼睫低低覆盖出一道淡淡的Yin影,薄薄的嘴唇轻掀:“不会。”
许是被男人尖锐的冷漠吓到,陈诺瘪瘪嘴,泪水又开始在眼眶打转。
陈枭没打算逗留,正要走,耳边忽然传来一道刺耳尖锐的女声:“陈诺!你在做什么!”
面前的男孩被这突兀的惊叫吓到,手一哆嗦,糖果“吧嗒”一下掉在地上。
很快,一道纤细的身影飞快冲过来,迅速抱起男孩,警惕地远离陈枭。
女人冷着脸,审视般居高临下看了眼陈枭,又连忙检查怀里的儿子,深怕眼前的疯子对他做了什么。
看到儿子蓄满泪水的眼眶,女人的心咯噔一跳,看向陈枭的脸骤然变了副面孔:“你刚刚对他做了什么!陈诺他还是个孩子!”
“你怎么——”
“妈妈,哥哥没有欺负我。”
陈诺靠在妈妈怀里,勾着她的脖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他只是不喜欢我的糖。”
陈诺nai声nai气地开口,女人质问的声音戛然而止,甚至还有些不相信。
陈枭舌尖抵了抵嘴角,轻嗤了声,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开口:“怎么,怕我杀了这个私生子?”
他的语调懒洋洋的,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
闻言,女人妆容Jing致的脸瞬间惨白,抱着陈诺的手收紧,声调都发颤:“陈枭,你这个疯子。”
陈枭兀自点头,笑笑:“我的确是个疯子。”
他气定神闲地威胁,语气平静地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那就看好他,下次还真说不准。”
对上男人森寒危险的视线,女人咽了咽喉咙,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枭转身离开,皮鞋踩过那枚水果糖,瞬间粉碎。
他30岁,却有个不到四岁的弟弟,陈诺出生的那天,陈毅寸步不移地守在妻子身边,而也正是那天,他的前妻秦婉因为肺部感染,被送进了抢救室。
他们的婚姻因他的背叛结束,秦婉因冲动变成植物人,他承担了两人的恶果,还要看着陈毅娶妻生子,视往事如云烟,过得岁月静好。
陈枭从铁艺门出来,撞上迎面而来的陈毅。
面前的男人眉眼与他诸多相似,虽然人到中年,但岁月对他格外仁慈,剑眉星目,眉宇俊朗。
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渣男气息。
父子俩视线相撞,陈枭攥紧了拳头,恍若未见,陈毅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怕两人又起冲突,想到之前他们大打出手,陈枭不要命的狠劲,陈毅在医院足足躺了两个月,现在回想起来仍有些忌惮。
两人擦肩而过,第一次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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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陈家,陈枭开车本想回家,却不知不觉开到一处高端小区门前。
他停下来,这才意识到,他来的地方,是黎笙新搬来的住处。
陈枭看了眼导航上的距离,陈家老宅距离这里40多公里,他竟然无知无觉地一路开到这。
陈枭自嘲般扯了扯嘴角,自言自语:“真有你的。”
陈枭停车没多久,后面的车开始按喇叭,催促他快点,门卫也跑出来,问他是几栋几单元的,如果非业主,需要做下登记。
他想都没想报出一串门牌号,熟练程度自己都没意识到。
彼时的黎笙刚从浴室出来,准备看会剧本就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