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个字便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最近忙吗?”
“啊?”姜希靓从记忆里回过神,看向面前的老太太,“还行,不过要入秋了,最近在准备秋季的新菜品。”
说着,她把牙签插在软了的猕猴桃切片上,喂到老太太嘴边,“nainai,吃猕猴桃。”
老太太嫌弃地看了眼,然后咬了一口,说:“你个当老板的,怎么天天还这么忙?”
“老板也不好当呀,况且就是家小餐厅,又不是什么上市公司。”她笑道。
“隔壁你张nainai的孙子,你还记得不?”
“张nainai家的,忘了,比我大是不是?”
“对,他从国外读完博士回来了,那学校倍儿棒,叫什么福,你要不要这周末见一面。”
“……”
姜希靓把牙签扔进垃圾桶里,严肃地看着nainai,说道:“老太太,您孙女我才二十二,哦不对,二十三了,相什么亲?”
“什么二十三,你今年虚岁都二十五了,还不着急,胡同口王淑兰的孙女就比你大一岁,都有孩子了。”
“……”
姜希靓听着自己的年龄一下子被增了两岁,炸毛地抓抓头发,起身进屋里,边走边说:“老太太,我不和你掰扯,晚上想吃啥,我给你做。”
老太太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小川也不在了……”
傍晚的时候,胡同口王nainai来串门,带了一盘酱牛rou。
闲聊时,王淑兰说道:“胡同口今天下午停了辆车,一直在那儿不动,但车主也不下来,不知道在等什么?”
姜希靓闻言,手中择菜的动作一顿,她问:“是什么车呀?”
“一辆黑色的,车标我不认识,但看着很气派。”
姜希靓继续择菜,可过了会儿,眼皮仍旧在跳,她被一股直觉性的力量驱使,放下手中的豆角就往出走。
“诶,靓靓去哪儿呀……”王nainai的声音留在屋里。
姜希靓沿着胡同一直往出走,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自己出来要验证什么。
可就是有一阵直觉。
胡同口果然停了辆黑车,是辆普通的沃尔沃。
她长舒了口气,到旁边的小卖部窗口,准备买根冰棍降降温,一定是秋老虎作祟,让她昏了头。
忽然,沃尔沃的车门打开。姜希靓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正在扫码,只觉身旁多了个影子。
她下意识抬起头,猝不及防地看到一张许久未见的脸——
岑川。
“靓靓。”他开口。
姜希靓默不作声地扫完码,笑着向老板示意了一下手机,然后转过身,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
她目不斜视地往胡同里走,没走两步,就被岑川一把拽住胳膊。
姜希靓深呼吸,斜睨着他,问:“你来做什么?”
“我取消了婚礼。”他开门见山地说道。
姜希靓眼底闪过一抹诧异,随即笑笑,“和我有关系吗?”
“我和我爸妈说了,我不会再接受他们安排的联姻了。”
“他们同意?”
只见岑川摇了摇头。
姜希靓轻笑,眼底带着不屑,慢条斯理地拆开冰棍袋。
“所以,我离开岑屿了。”他波澜不惊地说着。
岑屿是岑家的集团名字。
“姜希靓,你现在在我面前,可是超级有钱人,以后我得指望你。”
姜希靓咬着手里的老北京冰棍,一时之间有些语塞,眼睛被傍晚的阳光曛着,睁不开眼。
“呦,靓靓,你家真难找——”
突然,一道清脆又响亮的声音。
听到声音,他们两人同时转过头去,只看到胡同里走来一个戴着墨镜、打扮Jing致的男人——
他见到他俩,一把摘下脸上的墨镜,然后搂住姜希靓的肩膀,笑呵呵地问道:“聊天呢?”
“你怎么来了?”姜希靓诧异地看着本该在上海的唐愈。
“这不是你昨晚说了,你想我,还研究了和我口味的菜品,我可不就来了。”
“……”
姜希靓极为无语,明明是昨晚打游戏的时候,她说绿游塔新做了一道菜,是他的口味,让他以后可以来吃。
在这人这儿,就变成了她想他,还专门研究了和他口味的菜?
姜希靓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却又不知唐愈是不是故意这样说,想帮她在前男友面前撑场子。
她笑道:“上海和北京老远的,你说来就来了?”
“那可不,靓靓让来,我飞也飞过来。”唐愈笑眯眯的,脸上一副单纯无害又骄傲的表情,看着岑川。
-
祝矜和邬淮清在夏威夷待了五天,然后回国。
这五天里,除了发小群里炸了锅以外,外边的世界风平浪静。
群里一些后知后觉的朋友,现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