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回复,他也不再理会,继续驾车离开。
祝矜头靠在椅背上,眼睫半垂着,嘴唇被她紧咬,脸色chao红。
明明……
只是一个吻。
明明,更羞耻的事情他们都已经做过了,可没想到,这个吻竟会同时让两人这么动情。
在半山腰上,一个分外色情,又分外纯洁的吻。他像是虔诚的信徒,在她唇上描绘出一个曼妙宇宙。
邬淮清的吻技登堂入室,早已褪去了昔日的青涩,炉火纯青,可在今日,他仔细、缓慢的亲吻中,祝矜竟又体会出那么一点成熟里的青涩意味,更加拨动人心。
车子行驶起来,两人静默无声,谁都没说话,谁都又知道,暧昧仍旧没消散,在半空中、在他们之间,无声地暗涌。
沿着葳蕤葱郁的山路,头顶是水洗过的蓝天。
下山的路上,中途有几家小吃门店,群里他们约好在其中的一家汇合,先去吃早餐。
要到的时候,祝矜忽然开口,打破沉默:“我们直接下去吧,回市里再吃。”
说着,她想起那袋饼干,从一旁拿出来,补充说:“你要是饿的话,可以先吃点儿饼干。”
“我喂你。”她又说
邬淮清睨她一眼,轻笑了一声,最后那句话,说得跟小媳妇儿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虐待她。
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正好,他也不想下去。
除了这种情境下,不想面对那么多朋友以外,他们竟然同时——都有几分沉迷于此刻的气氛。
祝矜在群里说了声,然后车子经过那堆人停车的地方时,继续开下去。
直到驶入市区,路上车流、人烟多了起来后,车里暧昧难言的气氛,才逐渐散去,变成更加接地气的烟火气。
祝矜忽然想起看流星的时候路宝表白,她问邬淮清:“对了,你怎么知道晶晶今天不答应路宝的?”
他敲了敲方向盘,然后说:“直觉。”
祝矜递缓缓给他一个白眼:“还直觉,你什么时候跟她有直觉了,到底怎么知道的,从实招来。”她笑道。
邬淮清轻笑了一声,问:“你还记得你和路宝的上次接风宴,在酒吧吗?”
“永世难忘。”
“……”
他接着说:“你强吻完我之后,我出了包厢,看到张晶晶和你三哥坐在散座上。”
“我先纠正一下,那不叫强吻,那叫游戏规则。”祝矜认真地说道。
“好,不是强吻,是游戏规则。”邬淮清笑着连连点头,一副“都听你的”的无可奈何模样。
“我三哥和张菁,他俩怎么了?”她回到正题。
“张晶晶坐起祝羲泽旁边的反应和举止,八成是对他有意思,当然,也有可能是你三哥之前主动勾搭了人家姑娘。”邬淮清回忆起那天的画面,说道。
祝矜揉了揉太阳xue,有些理不清思绪。
果然,别看都是一个院儿里从小长大的,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自己的小心思。
她回想过去她三哥和张菁同框的场景,怎么都没觉出祝羲泽对张菁有意思。
不过她三哥这人,遇到重要的事情,能藏事,心思很难猜。
比如最让祝矜惊讶的,就是祝羲泽明明都知道了她和邬淮清在一起的事儿,却一言未发,连问都没问一声。
着实让她忐忑了一阵子。
她突然想起张菁好久之前发过的一条朋友圈,在马场拍的,照片中是正在骑马的邬淮清和祝羲泽两个人,她把他们俩拍得都很帅。
当时祝矜也没多想,此刻觉出几分不对劲,打开手机准备翻张菁的朋友圈,谁知她设了仅三天可见。
“好抓马,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可别玩什么三角恋,以后还怎么一起玩?”她说。
“那就不一起玩呗。”邬淮清回头看她一眼,淡声说道,“躲着,只要想躲,多少年都能见不到面,有些人在这方面可是修炼得炉火纯青。”
“……”
祝矜闻言哼了三声:“你什么意思嘛,小清子,还学会Yin阳怪气了?”
自从知道他家的事情后,祝矜看到“邬”这个姓都有些ptsd,她现在不喊他“小邬子”了,改为“小清子”。
“就事论事,别多想。”他说。
说得这么明白,还不让人多想,她觑他一眼,语调颇有些委屈地说:“明明你也在躲我嘛,又不是我一个人,再说,还是我先回来的。”
邬淮清轻笑,捏了捏她的脸颊,专注地看前边的路,没应声,记忆却回溯到过去几年,很多次他一人在上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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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外边吃了一顿早餐,吃的是小笼包,吃完之后,邬淮清把祝矜送回安和公馆,还要去公司。
下车要分开的时候,他说:“最近一段时间很忙,可能不能经常去找你了。”
祝矜“哦”了声,脸上虽然不太情愿,但语气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