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诚实地答道,声音像是刚从甘蔗汁里捞出来,她勾住他的脖子,反问道,“那你想我吗?”
邬淮清闷笑一声,手指在她腰间作祟,“晚上想。”
祝矜立刻板起脸,佯装怒色问道:“白天就不想吗?”
“白天是思念,晚上想念,这叫日思夜想。”
祝矜“噗”地笑出声,又想到外边还有人,压抑住笑声,拍了拍邬淮清,说:“邬淮清,你从哪儿学的土味情话?太、太土了。”
她笑得肩膀都忍不住颤抖。
“……”
邬淮清轻哼了声,才不理会她的嘲弄,手指慢慢上移,指尖的触感细腻温润,如玉一般。
他吻住分心的女孩儿,继续加深刚刚的吻。
帐篷里的空气都像是染上了艾草和薄荷的味道,热气拂过祝矜的耳廓,她耳尖变得通红。
气温持续升高,空气像是咕嘟咕嘟在煮着薄荷味的热汤,冷热交织,她身上出了一层汗,shi哒哒的,鬓发贴在光滑的额间,一双清亮的眸子盛着水。
她始终咬着唇,压抑着声音,但还是有断断续续的呻.yin声破口而出。
不知山间夜晚的花蕊上是否会凝结露珠,只是帐篷里的花朵会。
直到露水四溢,热浪迭浮,祝矜捉住邬淮清的手,音调沙哑又娇媚地说:“没有那个。”
邬淮清剧烈地呼吸着,胸膛不断起伏,闻言从她身前抬起头,懊恼地皱了皱眉。
祝矜感受到他炙热的肿胀,推了推他,“你要不出去凉快凉快?”
“……”
他闷声笑起来,“小没良心的,你舒服了就不管我了?”
祝矜脸颊滚烫,她偏过头,轻声说:“你伺候娘娘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邬淮清捉弄似的咬了咬她的下巴:“那娘娘为什么要找我,皇上不行吗?”
祝矜觉得这人还挺沉迷于角色扮演的,顺着他的话说道:“你比他技术好。”
“……”
邬淮清痞笑着,“谢谢娘娘的肯定。”
两人的声音都很小,忽然,外边传来脚步声,他们不禁止了声。
“浓浓,你睡了吗?”是张菁的声音。
“哦,我要睡了,你有什么事情吗?”祝矜问道。
“我睡不着,出来看到你帐篷还亮着灯。”
邬淮清在她胸前作乱,祝矜瞪他一眼,然后克制着声音,接着说道:“我是打算睡了,你睡不着是认床吗?”
“不知道,可能是白天咖啡喝多了,你要出来说会儿话吗?”张菁的声音像是近在咫尺。
祝矜的一颗心都悬着,她说道:“一会儿吧,我好困。”
“那行,你早点儿睡。”
她似乎走开了,传来一阵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邬淮清和祝矜两人静静地躺在帐篷里,一想到张菁还在外边,她便不敢再发出什么声响,只能近乎无声地和邬淮清交流。
她被他抱在怀里,身下的炙热还没消去,祝矜微微往后移了移,打了个哈欠。
“困了?”
她点点头,睫毛缓慢地扇动,眼角氤氲着一点水光。
邬淮清吻住她的眼角,然后说:“睡吧,一会儿起床我叫你。”
“我对了闹钟的。”祝矜说着,“那你……一会儿怎么出去呀?”
他笑起来,吊儿郎当地说道:“当然是走出去了。”
祝矜说:“要不你也睡吧,还不知道张菁什么时候离开呢。”
“嗯。”他在手中玩着她的头发,“没事儿,你先睡。”
她想了想,忽然抱住他的腰,温声说道:“我突然不想睡了。”
“那你想干嘛?想干点儿什么,也、不、能、干。”他刻意咬重后几个字。
祝矜挠了一下他的腰,嗔怪地看他一眼,“我们聊天吧,反正也睡不了多长时间,一会儿还要看星星。”
邬淮清把她扒在自己腰间的手掰开,说:“别诱惑我,我要受不了了。”
祝矜递给他一个白眼,然后慢吞吞地往后移了移身子,和他隔开一点儿距离。
她想起刚刚和张菁说要睡觉的事儿,于是把帐篷内的灯给关掉,又觉得太黑,于是重新打开,调到最低的一档。
狭窄的空间里昏昏暗暗,只余着一盏散发着淡黄色光芒的幽幽小灯,给两人之间更增添了暧昧的气氛。
他们看着彼此,完全寂静下来,心跳声仿佛清晰可闻,有一瞬间,祝矜觉得,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这样到天荒地老也好。
他们不紧不慢地聊着,聊了很多,惊喜地发现在彼此的生活中,有很多以前没有注意到但实际上双方都认识到的人。
比如他们的书法老师,竟然是同一个人。
不过说是巧,其实也正常,因为那位老师是国内非常有名的一位书法家,很多人争相想请他给自己的孩子上课。
那老师刚开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