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天知道祝矜高三晚上刷了多少题。
她那会儿特羡慕姜希靓,拿到一道题,永远要比她反应得更快。
她猜测在姜希靓、邬淮清这种人的世界里,物理数学大概是世界上最简单的科目。
祝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说:“邬淮清,你竟然知道我理综考了多少?现在还记得!”
视频中的邬淮清顿了顿,然后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那我语文考多少?”
“130.”
“数学呢?”刚问完,她又记起自己当时数学没考好,连说,“这个不问,英语呢?”
他又报出一个数字,和祝矜当时的成绩一模一样。
“行呀,邬淮清。”她半眯着眼睛,调侃道,“看来你对我爱得深沉呀。”
她都不记得邬淮清其他几科具体考多少了。很高就是了。
邬淮清倒是神色淡淡的,不接她的茬儿,只无奈地笑着说:“行了,早点儿睡吧。”
“嗯。”祝矜想到他还要工作好久,不忍再打扰他,说,“我睡了,拜拜。”
“再见,好好睡觉。”
邬淮清不喜欢和她说“拜拜”,他更喜欢“再见”这个词。
要挂断的前一刻,祝矜听他又轻声说:“浓浓宝贝儿。”
手机屏幕停留在他眼眸含笑的那一刻,然后视频框消失。
祝矜躺在床上,忍不住“啊”的一声,抱着被子打了个滚儿。
她没想到邬淮清竟然会说出这样rou麻的话。
他一定以为她已经关了视频。
他的声音入耳仿佛有魔力,祝矜的耳边一直回响着“浓浓宝贝儿”四个字,连脸颊都燥热了起来。
夜幕静悄悄地笼罩着一栋又一栋写字楼,北京城里看不到几颗星,反而是摩天大楼上闪烁的灯带,装点着夜空。
邬淮清在看季铮祥名下几家公司的资料,手机忽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对方说是他的外卖,让下来取一下。
这个点儿,公司楼下的前台已经走了,外卖送不上来。
邬淮清纳闷,不知道哪儿来的外卖。
他起身,坐电梯下了楼,美团跑腿的小哥把袋子递给他,然后骑着电动车飞驰而去。
邬淮清接过袋子,深蓝色的袋子上画着很多老上海的风物,是家上海小吃。
他一眼看到小票上的备注——
“浓宝爱你哦╭(╯ε╰)╮”
夸张的表情图案,活灵活现,他仿佛看到了祝矜做这个表情时的模样。
邬淮清一下子笑了,心中仿若有蜜糖在流动。
小笼包和三鲜馄饨还冒着热气,味道不是多正宗,但邬淮清竟难得觉得好吃,拍了张食物的照片给她发过去,又说:“好吃,浓宝儿。”
祝矜一直没睡,想到他要工作到好晚,便给他偷偷点了顿夜宵。
这个点儿还营业的好吃的铺子不多,挑来挑去看评价这家勉强可以,但已经没有外卖了,她只好叫了跑腿,还羞耻地加了一个备注。
原本想着,点完就睡,谁知她竟忍不住看骑手的路线,什么时候才到。
这是她之前给自己点外卖,从来没有过的经历。
祝矜躺在床上,索性放弃睡觉。
她不得不反思,恋爱果然会让人有头昏脑涨的感觉,比喝酒喝到微醺的时刻,还要美妙。
许是因为她和邬淮清刚在一起,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平淡下去?
祝矜觉得他俩谈恋爱之后,要比之前纯洁很多,经常进行一些幼稚的对话,也会为了好多小瞬间而心chao起伏。
“叮”的一声,微信响了,他发来了语音——“好吃,浓宝儿。”
祝矜用被子捂住脸,过了会儿,钻出头来,在对话框里打字,又删掉,又打字,又删掉。
最后索性什么都不回,装作睡着了。
邬淮清看着对话框上方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可过了好久,提示消失,也没东西发过来,他嗤地笑了。
给她回:“早点儿睡吧,我的浓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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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矜是发小群里有人问起“宁轩儿最近为什么都不发朋友圈”时,才意识到,宁小轩最近好像真的很低调。
可以称得上一声悄无声息。
除了上次大家给她和路宝接风时,他也来了,其他时候再没有露过面。
这作风换成换成邬淮清和祝羲泽或者其他人,并没什么不正常的。
可宁小轩,是他们里边最闹腾,隔两天就想攒个局把大家叫到一块儿玩,朋友圈也从来不间断。
祝矜在微信上问他:【你去保密局工作了?】
过了好半天,他才回了个问号。
又说:【没,休年假,在外边玩。】
祝矜隐约记得他好久之前就开始休年假了,而他每年的年假基本上不攒,哪儿